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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死我活地打起来也是正常。
” 是啊,这江湖水本就浑浊,没了一个天下第一庄,谁知道二十年后会不会诞生另一个魔窟呢? 秦九叶收回视线,继续手法飞快地为眼前的山庄弟子包扎伤处。
“我只是想着,若是真打起来,我这不是正好能卖一卖药?眼下这里没有那些黄姑子同我抢生意,当真是天赐的发财良机。
” 她面前的那个天下第一庄弟子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从方才起便一直抬眸偷看她,听到此处不由得愣了愣。
秦九叶察觉到他的停顿,以为是手重了些、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先前不是死都不怕吗?怎么这会还怕起疼来?” 清秀少年没吱声,放在膝头的手却收紧了。
他的烧伤在后颈处,女子沾了药膏的手微微有些凉,就在他耳后徘徊。
许是因为从未有人这样靠近他,又许是因为不曾被这般轻柔地对待,他的身体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他强迫自己不要抬头去看面前的人,但耳根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这红色没有引起敷药女子的注意,却落入了她身旁少年眼中,后者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往一挤。
“这磨药的粗细我还有些掌握不好,阿姊帮我看看。
” 女子不疑有他、抽身开来查看,他便很是自然地接过女子手中涂了一半的药,单手托起那清秀少年的脸。
人畜无害的面容,比他年轻、比他清纯、比他惹人怜惜。
但不管怎样,都是来晚了一步。
远处的山岩重回安静,这一回再听不见任何细微声响,不知那场突如其来的江湖集会是否已经结束。
李樵收敛眼底情绪,开始完成敷药的工作。
他面前少年还未察觉凶险,眼神时不时瞥向一旁磨药的女子,却觉颈间一阵剧痛。
对方下手可用毒辣形容,耳后涨破的水泡被按在指下搓揉,他有些受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不过短促的一点声响,在这寂静山林中却尤为突兀。
秦九叶备药的手一顿、近乎本能地感知到了什么,一把捂住了那山庄弟子的嘴,随后有些不安地向身后那片灰蒙蒙的岩石望去。
晨起山间弥漫着一层薄雾,冷风穿过林间又是一阵噪响。
然而就算只是一点微弱动静也瞒不过一群顶尖武者的耳目,何况是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敏感时刻。
不知是谁先停住脚步、望了过来,紧接着便有第二人、第三人察觉,流云蔽顶、林间一暗,十数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雾气而来,像鬼门大开后前来索命的阎罗官。
虎豹垂暮也不会成为羔豚,褪去一门之主、武林至尊的体面外衣,他们皮下仍是那群铁血江湖、有仇必报的江湖客,何况那些无法发泄的怒意也要寻个新的宣泄之处。
只见那打头的武僧站定,眼眸一斜、冷酷目光在那些缩成一团的山庄弟子面上一扫而过,仿佛在看一摊腐骨烂肉。
“袁老怪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早该做些什么了。
狄墨虽死,但山庄余孽尚在。
与其壬之流入江湖、成为祸患,不如今日一并剿灭,倒也干净!” 他话未说完,手中伏魔杖已经出手、势要见血。
秦九叶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李樵扑到一旁,而那些少年少女们就直愣愣站在原地,既不躲避也不惊叫。
他们像是早已料到了这一结果,即使逃出山庄、逃出大火,他们也从来无法摆脱既定的命运。
锵。
金铁击鸣声炸响开来,斜里冲出来的半截长刀有些不自量力地接下了这一击。
伏魔杖带了十分杀意,截击的之人身上带伤、当下狼狈退开三步,就地跪叩道。
“恳请妙诘禅师手下留情!” 妙诘收杖而立,神情冷酷地望向挡在身前的女子。
“不要以为你曾是断玉君门中人,便同他们有什么不同。
你没有资格替他们求情,也没有资格替我死去的同门原谅!” 姜辛儿咬了咬牙,冷汗顺着额角流下,但身子却没退缩半分。
“辛儿不过只是完全山庄弟子中的一个,不敢同昆墟或是邱家有任何攀扯。
诸位前辈当我是山庄余孽也好、谁家走狗也罢,我都无怨言。
只是这些孩子从未离开过山庄,手上也未曾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他们只是没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罢了。
狄墨已死,何不给他们一个重生的机会……” 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越说越激动,眼圈不由得红了,声音也有些颤抖。
但眼下那些满腔怒火、准备讨伐的门派之主们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的真情实感只会火上浇油,令那些讨伐者们想起那些血债累累。
“好一个无辜之人。
狄墨当初派人以搜山之名斩杀我门中一十七人,他们也是无辜之人,可却有谁来替他们求情?谁又曾饶过他们性命、给过他们机会?!” 眼见对方怒意不消反涨,姜辛儿却铁了心,愣是半步也不肯退让。
眼见这死于审判之杖下的又多一人,斜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劝诸位三思。
”秦九叶上前一把拉过姜辛儿和那少年,黑漆漆的伏魔杖就悬在她头顶,她只望向那执杖之人的眼睛,“我并非江湖中人,也无意评判那些过往恩怨,只是想请诸位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且问他一个问题,若他的答案能令大家满意,便请放她一条生路。
” 林间一阵沉默,但涌动的杀气却在枝头末梢间流窜。
泗渡山与昆墟交好,那空音大师认出秦九叶正是当日在琼壶岛与断玉君同行之人,沉吟一番后还是插话道。
“妙诘禅师为这一刻已等候多年,倒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不如且看她要问什么。
” 那妙诘闻言冷哼一声、没再发难,但手中伏魔杖也未移动分毫。
秦九叶不敢再耽搁,随即转身望向身后的少年,大声问道。
“你在庄中修习的是什么功法?” 少年有些发青的嘴唇蠕动片刻,才有些呆滞地吐出半句话。
“……修、修的是大开碑手。
” 他的声音很轻、隐约有些颤抖,短短几个字却犹如雷霆劈下、在围观众人间炸开来。
只见一个身影瞬间跳了出来,三两步走到那山庄弟子面前。
“你说什么?”开口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溟山老道,他已年近古稀,那双藏在白眉下、似乎从未睁开过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一般,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
” 秦九叶轻拍山庄弟子肩头,后者在这股力量的安抚下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这一回,那溟山老道彻底僵立在原地。
他并非听不懂那几个字,而是那几个字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师兄,你的大开碑手后继有人了。
你若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 他话一出口,周围更是一片哗然,那些曾痛失门中秘法的门派之主也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些少年少女,盼望着其中能有属于自己的幸运。
说好的斩草除根,还未开始便要偃旗息鼓,之后还如何能够一同做事?一旁的悠游堂堂主见状不由得上前一步沉声道。
“黑白是非怎能混杂?禅师若下不了手,便换我来。
” 悠游堂没有功法失传、自然可以做出一副公正姿态,但溟山老道显然已心中不愿,竟上前一步挡在了那少年面前。
“就留他一人又如何……” “你糊涂了不成?就算他在那天下第一庄修的是你师兄的功法,可却不是你师兄亲自传授,不过学了三分皮毛罢了,就连拙劣模仿都算不上,又怎可算是继承衣钵?你若当真收了他、带回门中,才是辱灭了你师兄的遗志!”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将其余人心中燃起的那点希望火苗尽数浇灭。
他们确实渴望光复功法、重振本门。
可他们也最重江湖声誉,若世人都知晓所谓“光复”取之不义、来自那肮脏的天下第一庄,此举便也失去了意义。
眼见好不容易有了缓和的局面急转直下,秦九叶急得冒出冷汗,下一刻余光瞥向一直立在身旁的李樵,心中某个角落突然一动。
如果说每一个出身山庄之人都该死,那七年前逃出山庄的少年也不能幸免于难。
她不认为李樵在面对诸多门派围剿时会退缩,但她想为他争取更多。
仿佛冥冥中有所感应,李樵也望了过来。
这一刻,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会为那些素不相识的天下第一庄弟子出头,随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诸位口中的继承衣钵,可有算上李青刀的刀法?” 秦九叶话音落地、青芜刀也应声而出,犹如一根定海神针立在所有人面前。
出手的少年生得一张漂亮却陌生的面孔,但那把刀却很快被人认出。
“你就是那日琼壶岛上的盗刀之人?” 那观鱼童子第一个开口,一旁伏虎天师闻言当即连声叹道。
“李青刀在江湖销声匿迹多年,原来也是被那狄墨擒了去。
不仅兵器旁落他人之手,刀法也流落山庄。
” “我的刀法并非从山庄习来,狄墨也从未得到过李青刀的刀法。
”那沉默的少年突然开口,像是吐出一个鲠在喉咙已久的刺,话出口的瞬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我师父是李青刀,我的刀法是她亲自传授的。
” 他的宣告在山间回响,在围观者中震荡开来。
“李青刀从未收过徒弟,你又是从何处……”质疑声响起又戛然而止,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他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是任何人,难道不是吗?”秦九叶与李樵并肩而立,直面那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容,“李青刀选择将刀法传授给他的时候,可有唾弃过他的出身?可有介意过他来自那个囚禁她半生的地方?可有因为他来自那样一个地方、便断定他之后定会仗着手中刀剑成为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李青刀从未在意自己的刀法由一个天下第一庄弟子承袭,诸位自诩江湖豪杰、来去不羁,若以出身论英雄,又与那些官宦门阀有何两样?” 女子的声音并不大,却渐渐压过那些质疑的低语、笼罩全场。
“我们九皋城外有条古道,名唤铭德大道。
修它的人已成白骨,它连通的神祠寺庙也淹没在湖底,但它通直不曲,只要走过那条道的人都会明白,它为何以‘德’命名。
七年前他选择以死相搏、带着李青刀逃出山庄,数月前他以一人之力深入琼壶岛、在狄墨眼皮子底下盗刀,今日他直面过往、回到天下第一庄、斩杀李苦泉。
即便如此,你们仍然觉得他不配吗?” 是啊,当初远望这少年迎难而上、以一人之力搏杀群敌之时,他们心中难道不是畅快的吗?他们赏识那种一腔孤勇悬于刀尖的锋利,又不愿接受这锋利是由野蛮与杀戮打磨而成的,这本就是一种矛盾。
终于,那溟山老道再次开口道。
“深山里修行的日子不比你在山庄清闲,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入我门中吗?” 那山庄弟子呆站在原地,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颤抖着开口道。
“愿、愿意……” “那还愣着做什么?去找你师兄拿衣衫,这天下第一庄的衣裳瞧着实在晦气。
” 溟山一派率先表了态,之后种种便愈发顺畅。
这些走出地狱之火的少年少女们就这样得到了前往外面世界的请帖,狄墨当初以所谓“安道兵谱”作饵、从这江湖中掠夺走了多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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