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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余哲宁的坚决离开,余家的另外一个少爷也觉得无法接受。
在龙飞少爷的眼里,一切全是水性杨花的栾妍引起的祸端。
哲宁有错,但不多。
其次,他哥又不缺女人来结婚,解除婚约就解除吧,这事就算完了。
栾妍留学期间,哥哥一次都懒得联系她,这场婚约就散发着岌岌可危的信号。
余龙飞记得他在美国念大学,余温钧最烦转机,但每两个月都固定地飞新泽西州去探望自己。
但余哲宁却不听他的劝说,直接搬出去。
——认为通过满足别人的欲望就可以控制人心,真让人恶心。
这是余哲宁的原话。
余龙飞是完全不理解余哲宁嘴里说的压抑感。
他从小种下的根深蒂固概念是,有窟窿,就找哥补。
余家的信托要到他们27周岁才能领。
何况弟弟成年后,余温钧顾及他们面子,很少真正动手了。
这么的大宅子,只剩下自己住,确实是有点冷清清。
直到他第二天一早看到熟悉的人影。
小保姆握着吸尘器,站在余哲宁空荡荡的套房门口前打扫卫生。
“盆栽姐,你昨晚不是被哲宁带走了?为什么从我哥车上下来?” 贺屿薇实在很怵余龙飞。
余哲宁在场的话还好,现在没有其他人,她也只能结结巴巴解释是余温钧把自己捡回来的。
余龙飞闻言上下打量着贺屿薇,命令她把那晚和栾胭因为纸鸢而引起的纷争重新说一遍。
她垂头说着说着,被攥住下巴。
他狞笑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黑眼圈一清二楚。
贺屿薇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她用尽全力挣扎:“我是天生的!” 她又不是熊猫,哪有天生的黑眼圈。
余龙飞乐了,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平淡的一声:“你那只手不想要了?” 余温钧穿着西装,双手插兜站在走廊尽头。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以余温钧的习惯性作息,一般还在酒店里休息,怎么会回来? 余龙飞以为,哥哥是为了余哲宁搬出去的事苦恼,但余温钧带来一个即时突发消息。
父亲昨天半夜住院了。
“汪阿姨的眼睛一直不好,去年年初视力就有点问题,临近春节,她家最近的人手也不够。
我打算让墨姨去那边帮忙半个月。
” 余龙飞听父亲住进急诊,也不过哦声,此刻却色变。
他立刻阴阳怪气地笑着说:“哟,哥,你不就是被哲宁损了几句吗,怎么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救苦救难的大佛爷了,居然还替老婊子分忧?” “爸都这个岁数,又有基础病,以后真有什么大病,能在他床前日夜伺候甚至换尿布的人,肯定是汪柳——还是说,龙飞你能丢下工作去照顾他,或者,我把 他接到咱们这里养老?绝对不可能。
”余温钧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们现在帮她也就是给自己省事省心。
再怎么说,余承前都是我们的父亲。
圈子里那么多双老家伙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面子上的亲情是要维持一下的。
” 余龙飞满脸忿忿,却还算勉强地接受这个说法。
“咱们去南非的公差要推迟吗?” “没有影响。
但,可以考虑提前两天回来。
” 兄长那股处事不惊的稳重作风,也让余龙飞略微平息了怒火。
哼,原来哥也不在乎余承前嘛。
他的心情变得美丽起来,又恶意地笑了:“呵呵,我应该去医院探望他吗?” 余温钧这次稍微沉吟了一会。
“去问问哲宁。
他的身边现在没有人照顾,如果他也要去探望,你俩搭伴一起去医院。
” 兄弟俩边交谈边转身跨入电梯。
声音越来越远了,缩在墙角的贺屿薇依旧不敢抬起头。
她的下巴好疼,满脖子是冷汗。
# 余承前身体一直硬朗,但是昨天晚上看着看着新闻时突然说不舒服。
他的续弦汪柳和警卫赶紧把他送去急诊。
检查结果出来是肠息肉又长出来,是恶性或良性得等后续的检查结果。
与此同时,老爷子的胸部CT查出了一个结节。
经过消化科和呼吸科的专家的会诊,余承前需要立刻住院,并接受手术。
医院的干部病房,下半张的墙壁被刷成浅灰色,看起来寂寥又安静。
余承前面容苍白,但见到他的两个儿子余哲宁和余龙飞出现时,表情还是很高兴。
“得多来看看我。
学学你大哥。
”余承前用一种极度拿捏且慢吞吞的速度开口,目光跳过余龙飞看向余哲宁,“腿恢复得怎么样,你今年该读大二了,听说温钧想让你之后进机关。
唉,我不喜欢年轻人一上来就做高位,还是要沉下心做实绩,啊,多去社会上练练眼界。
你大哥在你这个岁数都已经进央行独当一面了。
” 余哲宁不语。
倒是余龙飞似笑非笑地揭开真相:“哲宁是脚受伤不是腿。
还有,他明年就大学毕业了!谁读大一啊,是不是你的哪个私生子?” 老爷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继续:“你们大哥和栾家小闺女的婚约居然取消了,栾家天天来我这里闹。
我很难办。
她爸爸当初和我是多年的老交情,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人大会议,想当年……” 一絮叨就是半个多小时。
从病房里出来,余龙飞骂了句脏话。
他向来瞧不上父亲不懂装懂且总是居高临下教育人的性格。
没几步,他们又看到李诀。
双方都一愣。
余龙飞皱眉:“哥真狡猾,他让我们亲自来看老头,自己就派小眼镜儿代劳。
” 李诀没搭理余龙飞,问余哲宁的脚恢复得怎么样,接着试探地问起贺屿薇——她有没有向余哲宁透露她家的事。
比如,她爷爷奶奶去世后,她和她父亲住在哪里。
等李诀从余哲宁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匆匆地离开后,余龙飞哼了声。
“他怎么打听起盆栽姐,是不是看上她了。
哦,说到她——哲宁,你昨天晚上把人家小丫头扔下,她倒是借此机会傍上更大的金主,升职了。
” 余哲宁皱眉问怎么回事。
余龙飞高深地卖关子:“她即将从五楼的小杂货间搬出来,搬进四楼住了。
” # 余温钧虽然从不住郊外的豪华宅邸,却是宅邸的最高话权人。
此刻,他坐在家里客厅的宽大沙发上。
接下来的45分钟,余温钧都在听墨姨和各路人马汇报宅邸里的事无巨细。
他不仅仅是账单签署人,还会切实地问各种细节——前段时间的圣诞派对筹备活动超支数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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