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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卫恒,卫恒是陆宴岭的属下。
赵旎歌这个时候不想去找余倩。
酒店,她也不想去。
凄凄冷冷的,一个人待在那里,还不如躺在家里呢。
想来想去,赵旎歌竟然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
最后,她把电话开机,打给了上次在延城认识的薛晴。
薛晴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惊讶但也很开心,在那头笑道:“元旦快乐啊大美女,还没祝贺你昨天演出成功呢!” 薛晴与赵旎歌分属乐器组和舞蹈组,平时在文工团见面不多,但俩人上次在延城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意义不一样。
赵旎歌本来也想笑一下的,可她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只得轻声说:“薛晴,我能借你家休息一下吗?” 薛晴没多想,回道:“好啊!我家就在春雨路这边,你现在要过来吗?” “嗯,我现在就过来。
” 赵旎歌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包,随便换了身衣裳就这么出门去。
下楼时,陶荣和赵兰心看见她终于肯迈出房门了,陶荣立马就念了起来:“你看看你睡多久了?昨天人家陆少爷送你回来,你也不说请人家进来喝杯茶,就让人家这么走,大过节的真是一点也没礼数……” 要是换作往常,听到陶荣这么念,赵旎歌早就已经怼了回去。
但今天,她只是目不斜视穿过客厅,到玄关鞋柜那儿换了双鞋,门一开,就出去了。
全程没有理任何人。
陶荣看了,回头和赵兰心看一眼,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赵兰心眼神闪了闪。
前天晚上在部队的元旦晚会后台,陆宴岭给她送花来,又那样姿态亲密地将人带走,化妆间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
关于赵旎歌找了个有钱老板当金主的谣言不攻自破。
大家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赵旎歌背后的大佬,竟然是那位高权重的陆大旅长。
想到陆家在京市的权势地位,一时间,大家都三缄其口。
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
赵兰心虽说早有猜测,但也是前天晚上才确认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 既然赵旎歌既已经把陆宴岭钓到手了,怎么又和他侄儿陆少禹扯到一起去了? 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是坐的陆少禹的车。
* 赵旎歌打车到了薛晴家。
薛晴一开门,刚准备给赵旎歌来个大大的拥抱,却在看见她模样时一愣:“你怎么了?生病了?” 赵旎歌走进她家,说:“好像是吧。
” 薛晴听她声音嘶哑,脸色也没有神采,连忙让她到沙发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什么情况啊?” 前天在元旦晚会后台匆匆见到一面,她还看到赵旎歌艳光四射的呢。
赵旎歌恹恹摇摇头:“我就想借你家休息一下,我有点累。
” “行。
”薛晴起身,“那你去我卧室睡吧。
” 赵旎歌说了声谢谢,就进了卧室,然后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薛晴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没有去打扰,只是帮她把被子盖上,关上门走了出去。
就在赵旎歌离开家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辆黑色军用越野开到赵家大门前。
男人从车上下来,身上一丝不苟的军装风衣在寒冬刮起一道凛然的弧度。
他在车前站定,抬眸看了眼赵家的房子。
他大步走到门前,摘下手上的皮质手套,按了按门铃。
茶西图澜娅餐厅里,听到门铃声的陶荣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看见一个气势威严冷沉、身型异常挺拔高大,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外,陶荣愣了愣,有点紧张地问:“您……您找谁啊?” “您好。
”陆宴岭礼貌颔首。
他握着手套,看向陶荣:“您就是赵旎歌的母亲?” 陶荣被这位陌生军官气势所慑,下意识回答:“我是。
您是……?” 陆宴岭态度算得上客气:“请问赵旎歌在家吗。
” 这位军官竟然是来找她家旎歌的? 陶荣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连忙赔着笑道:“您是来找我们旎歌的啊?是有什么事吗?她不在家,刚出去了没多久。
” 听到赵旎歌出去了,陆宴岭眉峰一皱,问:“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陶荣:“呃,她没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 陆宴岭神色一敛,看着气势愈发冷峻,语气也不自觉严厉起来:“那她出门时有说什么,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陶荣被他越问越心慌,声音都抖了起来:“她、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带啊……首长,我们家旎歌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啦?” 陆宴岭侧身,压住心头那一股股燥意,又回过头来颔了颔首:“不好意思,打扰了。
” 话音一落,他便转身而去。
* 转眼到了傍晚,深冬的京市,五点一过天就暗了下来。
薛晴看看时间,赵旎歌已经在她房间睡了一整天,中午也没吃东西,担心她这么睡下去会出事,便敲了敲门,准备进去看看情况。
敲了一会儿,没人应声。
薛晴便推门进去,赵旎歌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缩在床上,纤瘦的脊背对着门口,看着莫名有点让人心疼。
“旎歌?”薛晴去叫她,又摸她额头。
倒也不是很烫,tຊ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却很不好。
赵旎歌睁开眼,听见薛晴问她要不要吃点感冒药,摇了摇头。
薛晴坐在她身边问:“出什么事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的。
” 赵旎歌盯着天花板,还是摇头。
她的事没法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消化,自己解决。
薛晴见她这副样子,迟疑地问:“是不是感情上的事?” 赵旎歌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薛晴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一叹:“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话音一落,就见赵旎歌睁大的双眼突然滑下两滴泪水,顺着侧着的脸颊淌进了乌黑发丝。
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帘一样,从她眼眶里无声滚落,晶莹地坠进发间,枕头顷刻间就湿了一大片。
弄得薛晴都有点无措:“哎你别哭啊!我不问了不问了……” 可泪水一旦开闸,就再也止不住了。
赵旎歌越哭越眼泪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无声地掉着眼泪。
面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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