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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这晚的零点钟声敲响,便宣告着新的一年到来。
无数情侣,都会相约在这一夜跨越新年。
许下诺言,以期未来。
这样的新年钟声,在部队的基地天台上也响了起来。
“铛——” 听着外面的钟声,陆宴岭的理智回笼了一瞬。
他抬眸看着身上的女人,伸手扣住她的脸,声音沙哑得不成样:“赵旎歌,这里是军营。
” 赵旎歌趴着,满不在乎睥他:“军营怎么了?” 反正明天元旦节全部官兵都放假,他们又不需要训练,很多人今晚结束后还会回自己家,根本都不住在军营。
陆宴岭神色绷紧,像是在极力克制忍耐着什么。
他的语气也严肃起来,带了点命令的意味:“别闹,起来。
” “我不!” 赵旎歌才不怕他。
他越是不让,她就越是偏要。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整天绷着一张冷峻沉敛的脸,冷淡,漠然,好像什么都进不去他的心里。
她偏就要将他拉下高高在上的神坛。
让他为她染上红尘的俗念。
赵旎歌垂下头,去吻他。
吻他的唇,吻他的喉结,咬他的耳廓。
陆宴岭忽然抬手,扣住她腰,手掌用了点力将她摁住,硬朗胸膛急促起伏,黑沉沉的眼睛里暗潮翻涌:“赵旎歌,我不是什么柳下惠。
”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谁要你做柳下惠了?” 她拧开那支口红的盖,将垂散的长发撩到一边,在唇上涂抹几下,然后一抿唇,低头问他:“我美吗?” 美。
美得像个勾人的妖精。
但陆宴岭盯着她没说话。
赵旎歌看他一会儿,伸手解开他的领带,一粒一粒拨开他的衬衣扣子,笑得妩媚:“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动。
” 外面的新年钟声敲完了。
寂静的长夜,好像骤然沸腾起来。
大礼堂的文艺晚会结束了,观看节目的官兵和演出人员纷纷散场。
沉静肃穆的军营又有了短暂的喧闹,人们成群走在大楼下,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而这一间灯影昏暗的房间,却仿佛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逼仄的空间密不透风,两人的距离微乎其微。
赵旎歌用口红在陆宴岭胸膛上写了个字,问他:“我写的什么字?” 陆宴岭闭了闭眼,哑声:“赵。
” 她解开他下面一粒扣子,又继续写:“这个呢?” 陆宴岭紧紧钳着她的腰:“旎。
” 赵旎歌将他衬衣从皮带里抽出来,在腹肌写下最后一个字:“那这个呢?” 陆宴岭垂眸喘息:“……歌。
” 赵旎歌看着他饱受折磨的表情,心里有种征服的微妙感,命令他:“连起来念。
” 陆宴岭抬眸看她,一字一顿:“赵、旎、歌。
” 赵旎歌伸出食指,戳着他心口:“陆宴岭,记住了,以后这个名字就刻在你心上。
永远不许忘。
” “砰——” 窗外突然放起了新年烟花。
浓稠的夜色被绚烂的焰火骤然照亮,千树万树火花在高空绽放。
烟花光影闪映进窗户,晃了晃两人的脸。
就在这一刻,陆宴岭蓦然抬手,扣住她后脑勺猛烈地吻了上来。
* …… 月亮已经懒懒躲进云层中,今夜连风都很轻柔。
凌晨十二点。
新年的烟花持续而长久地绽放着。
忽明忽暗的光影闪晃在窗户玻璃上,映得屋子里的人影也绰约不清。
房门半掩。
军装制式衬衣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赵旎歌乌黑的长发垂了几缕在床沿,一只手搂着陆宴岭的后肩,脖颈似是难受地仰起。
她眼眸朦胧半睁,头顶暖黄的灯影晃动着,他肩膀紧实的肌肉曲线在她眼前忽近忽远。
赵旎歌长长的眼睫湿哒哒而凌乱,红润的脸颊上落了两行禁受不住的清泪,模样甚是楚楚怜人。
陆宴岭动作停了停。
低头安抚地吻她发丝,很温柔。
片刻后,赵旎歌朝陆宴岭伸手,要他抱。
陆宴岭便将人揽进怀里,一边爱怜地啄吻她的颈侧,感受她的阵阵轻颤。
却发狠的没有再停下。
“呀……” 赵旎歌惊呼一声,突然把头埋进他的肩颈,狠狠咬了一口。
她蹙着难耐的眉心,用力在他肩上咬出一圈淤红的牙印。
只是这点小猫儿一般的力道,对于高大强悍的男人而言,如同挠痒撩拨一般。
让他如墨深黯的眼眸一沉再沉。
赵旎歌别脸咬住指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开凿tຊ中溃散游走。
她看到陆宴岭泛红的眼底,看到他颈上因用力而起的青筋,感觉自己如同一片坠入汹涌湍流的树叶沉沉浮浮。
饶是如此,她仍然不忘记问他一句:“陆宴岭,你爱我吗?” 回答她的,是陆宴岭急促而猛烈的撞击,嗓音嘶哑而低沉地在她耳边的回应。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赵旎歌才终于放任自己沉沦。
…… 陆宴岭,我要你全部的心 我不仅要你的心,我还要你的人。
要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赵旎歌的手掌心。
* 体力透支的赵旎歌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碰她的脸,她烦人地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
然后便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横抱起来,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缓解了一身的酸痛。
赵旎歌实在是太累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闭着眼睛哼哼两声,任由他摆弄。
而后她又感到自己被男人抱了回去,放进温暖的被窝,坚硬宽阔的胸膛靠过来,就这么将她搂在怀里。
赵旎歌嘴角一弯,放松地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往旁边摸了摸,陆宴岭却不在。
赵旎歌缓缓睁开眼帘,人还有些梦寐未醒,轻轻动了下,身上便传来一阵酸乏,尤其是那个地方。
她侧枕趴在被窝里,娇娇懒懒地喊了一声:“陆宴岭……” 很快,脚步声从外面的书厅传来。
陆宴岭走进卧室,坐下摸了摸她的脸,又低头亲亲她,低醇的嗓音里透着宠溺:“醒了。
” “嗯。
”赵旎歌娇哼两声,声音有点哑,“渴了,想喝水。
” “我去给你倒。
” 陆宴岭起身,去外面倒了水又进来。
赵旎歌在被窝里朝他伸手,撒娇的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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