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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拿着许然那张,心里有些感慨。
打开卡片,里面还夹了一张许然的照片,是舞台照,许然是领舞,面带微笑和自信。
许然在卡片下方写了这样一句话:于箫那个臭小子总是一两个月才想到给我打个电话,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也要骂骂他,良心扔美国了! 于箫。
许然提到了于箫,提到了于箫给她打了电话,我一眼就明白了许然的意思,了然她的炫耀,但是我仍旧感谢她想到我。
不管她想要说什么,我知道,对于她来说,我也是她特别的朋友。
那些连接我们的童年不会消失,我们之间的挂念也就不会消失。
可是,于箫,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他如果想打,自然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就像他知道许然的电话号码一样。
给我打电话最多的是阿木。
阿木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不给我写信。
他知道我是喜欢收到信的,所以他坚持不写。
他不想显得他对我还心存其他的念头,他不想讨好我。
因为,如果他写信,只可能是为了讨好我而写。
这么明显的事,他不愿意做。
隔着电话线,阿木变得很健谈,也许从开学那天见到他之后,他就已经改变成一个健谈的人了。
他总是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他现在的生活,讲他又追了几个女孩,讲他收到的情书。
阿木几乎成了我们宿舍里公众情人,有时候谁都要接过电话跟他调侃一翻,每次还都是意犹未尽。
她们几个总是怂恿我叫阿木过来玩。
我笑话她们太不着边际了。
圣诞节的当晚,院系里有个简单的联欢会,巧的是联谊的竟然是张扬他们院系。
节目不是事先准备的,只有一些临时发挥的小游戏和唱歌。
两个院系的学生是随便坐的,因为季晓雯和张扬之间的磁场关系,很快,我们宿舍和张扬宿舍的就坐在了一起。
路尘没有特意找我说话,我自然也是老样子,不理他。
每个人进场的时候都领到一张标有号码的小纸条,据说是结束的时候有抽奖。
整个过程我都很沉默,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表现兴奋就被张扬和路尘拉过去参加游戏,我不想跟路尘共同做一件事、任何事! 终于等到所有的游戏都结束了,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台上开始抽奖了。
当念到86号的时候,路尘呼啦地就站了起来,然后举着他的小纸条就跑了上去。
路尘竟然被抽到二等奖,得到一个毛茸茸的狗玩具。
最后奖品分完了,主持人基本上要宣布结束的时候,路尘忽然低声对主持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拿过话筒,咳嗽两声,说:“真是很荣幸能得到这个奖,不过我一个男生似乎也不太适合这么可爱的东西,所以呢,我打算把这个奖品送给一个人。
” 台下整齐划一地哦了一声。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可别是我。
“这个人是前段时间我生病在校医院输液的时候认识的。
” 听路尘这么一说,我的一颗心放了下去,同时又有些遗憾,在心里自嘲地想:“你算什么呢?凭什么就认定人家会送给你?” 路尘接着说:“当时她也在输液,躺在我隔壁的病床上。
因为她的陪伴,我觉得生病输液也是件开心的事!所以作为答谢,我要把这个奖品送给她!” “谁啊,别卖关子了!”下面的同学开始嗡嗡地抱怨了。
“她叫唐零!” 路尘一句话说完,所有认识我的人目光都转向了我,那些不认识我的人随着认识我的人的目光也转向了我,我顿时就像是一个小丑,任由别人看着拙劣的表演。
路尘在说谎! 可是我不能说。
如果我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或者根本不理会路尘就这么走掉,那么这件事的意义就变得暧昧了,那么多双眼睛都会看见我和路尘之间显得特别的关系。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落在我身边碰了下我胳膊,然后小声对我说:“上去拿啊!” 路尘在台上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说:“叫你不理我!有本事你继续不理我!” 我硬着头皮上去接过路尘手里的玩具狗,尽量让自己大方地微笑,并且对路尘说:“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学,而且我也生病了,也要谢谢你的陪伴。
” 路尘只是一个劲地对我笑,他在笑事情本事,笑他自己撒的谎和我顺着他撒的谎。
等到我下到台下来,李落竟然拉着我的胳膊问:“你什么时候病的?还病到去输液的程度?” “也就只有你信了!”我摇着头对李落说,然后把玩具狗塞到李落怀里,“看在你信的份上,这个送给你了。
” 对于这件事,路尘后来连一点解释也没有,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他只字不提。
而在李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坚持拒收那只玩具狗,我只好看着它每天从李落的床上又躺回到我床上,最后只好妥协。
我认为这是路尘公然地戏弄我,他也许是想引起我的关注,也许是对我失望了。
“宁:你好吗?2003年的春天已经来了。
我们已经分开了整整十年。
陈奕迅唱的《十年》,不知你是否听到过。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
’这草长莺飞的江南四月,如果对于爱情没有要求,是不是也可以牵牵手弥补我们十年的空白? 前几天从张扬那里知道,原来上次的圣诞晚会上路尘的奖品是个局,是路尘自己布的局。
他的号码还有那个玩具狗,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你知道吗?知道了这样的真相,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发现,他是不像你的,不管他穿的白球鞋多么像你穿的,他的衬衫多么干净,他也不是跟你相同的。
你绝不会处心积虑地做这样无聊的事,你是坦荡的人。
不要奇怪我为何这样了解你,这世界上有种惺惺相惜是叫人捉摸不透的,即使我们十年不见,但是我仍知晓你的心。
这样的真相,终于拯救了我在路尘面前的姿态。
我再也不会不敢面对他了,再也不会不敢跟他说话了,因为在我眼里,他变得跟平常人一样了。
张扬总是说要帮我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把你的消息给过我,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我不知道是他真的没有你的消息,还是因为路尘的关系。
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最近非典两个字使得大家人心惶惶。
校门被看管的很严格,现在每天都要佩戴学校校徽,因为校外人士已经不允许进校了。
我们也尽可能的少出校门。
如果要坐上汽车或者火车去远路,需要很复杂的请假手续,没有假条私自外出的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宿舍楼下的黑板上,每天都有全国各省市地区的感染人数死亡人数和救治人数的通报。
口罩,成了大家互相赠送的礼品,我就收到了好几个,还有一个上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猪。
宿舍的电话成了热线,每天和众多亲朋好友报平安成了头等大事。
很多人都买了手机了,我也想买一个。
可是因为非典,我连家教都不能去做了,买手机的计划只好暂搁。
祈祷这场灾难赶快过去吧! 宁,你一定要平安! 零。
” 我们宿舍的电话几乎要成了阿木的专线了。
我对阿木说:“你就少打几次吧,我没事。
” 阿木却说:“那不打也行,我去看你吧!” 我一听,只好说:“算了,你还是打电话吧!” 非典让我们的生活只有一个重心,因而显得有些无聊。
这样的无聊日子,让崔莺莺寄出了第二封信。
崔莺莺的第二封信是回复给那个错位的华章的。
后来,他们就开始一来二去地通起信来。
崔莺莺再不是一开始收到华章信的模样了,每次都看着信笑得前仰后合。
华章是个风趣的人,他的那些信,解了崔莺莺的闷,也解了我们一宿舍的闷。
我们常跟崔莺莺开玩笑,说非典是她感情的契机,叫她务必要把握住。
季晓雯和张扬的约会从来都没被耽误。
虽然总是听见哪里的谁谁被隔离了,然后我们所处的环境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6月,渐渐升高的气温给了我们对抗非典胜利的希望。
那天晚上大概十点,我们正在讨论蚊帐里的蚊子为什么总也赶不尽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
她们三个都认为应该我去接这个电话,因为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来的肯定是阿木。
电话确实是找我的,但是不是阿木,是院办的值班老师。
“你是唐零吗?” “我是。
” “有一个叫李木子的,说是你同学,门卫刚才联系了我,你有这个同学吗?” “有有,他怎么了?” “他要见你。
你到院办来一下吧!” 原来,阿木刚刚赶火车到这里来,因为没有校徽,门卫不让进。
他便说他要找文学院的唐零,然后门卫又联系我们院系,接着院办值班老师在班级宿舍名单里找到我的宿舍电话。
我读的是中文,这个专业从一开始的选择,我就是有计划的。
我打算将来考对外汉语的研究生,这样就多了出国的机会,也等于多了见到宁的机会。
阿木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
我进去的时候,他转过身来看我,脸上勉强地微微一笑。
我谢过值班老师,然后带阿木去学校的招待所。
路上,阿木很沉默,走在我旁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直不说话。
“现在出门很危险的!你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有些埋怨阿木,“而且你怎么买这么晚到的火车票?” 阿木低着头,小声说:“忽然想到要来看你,然后就去买票,然后就过来,没有想其他。
” “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 阿木来看我,他这样忽然出现的时候,我确实是开心的。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能担当的起? 我觉得阿木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木忽然站住了,然后直接就坐在了路边。
我陪着阿木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我肯定他是有事发生了。
我没有继续问他,他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坐着,坐了好久。
后来阿木开始小声抽泣,他双手抱头,肩在颤抖。
我愣住了。
阿木竟然在哭!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伤心?难道……我心里有隐隐的答案,却不敢去想。
我把手放在阿木的肩上,轻轻安慰。
过了一会,阿木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才开始说话。
“我爸爸,半个月前去广州出差,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他染上了非典,被隔离,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客死异乡……我今天才知道……” 我终于明白了阿木的冲动,也理解了他这一路上的隐忍,更感动于他在我面前的眼泪。
在他悲伤的时候,他所想到的是要见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木,这样的悲伤本来就是无从安慰的。
我陪着阿木坐着,一直坐到天微微地亮。
这个时候,阿木站了起来,对我说:“谢谢你陪我,你一定要平安。
”然后他从身上掏出手机,递给我,说,“这是我自己用的手机,我来的匆忙,之前就一直想给你买一个。
如果你不嫌旧,就拿着吧!我马上就要回老家去处理后事了,我会买一个新手机,到时候和你联系。
等我和你联系上之后,你再换新卡。
我走了。
” 阿木将手机塞到我的手里之后转身就走。
“阿木……”我在阿木身后叫他,他没有回头。
我没有追上去,就这样让他走了。
阿木的背影这个时候像个男子汉,他像是很清楚自己将要做什么一样,义无反顾地向着他的方向走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阿木那么冲动地来看我,一方面是因为悲伤,而另一方面是为了告别。
他要与我告别,也与他自己告别。
我的第一只手机,是阿木的手机,虽说旧,我却一直保存了很多年,和于箫送给我的那些音乐盒一样。
于箫给我的那只小小的可以随身携带的音乐盒早已不会发出音乐声了,它躺在一个完整的记忆的位置,和于箫送给我的英雄钢笔一起,后来又和阿木送给我的手机一起,它们很安静。
我几乎整夜未归的事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
但是在这样一个时期,这个事情被大家所关注的不是我跟一个男生在外面彻夜未归,而是我跟一个父亲死于非典的人在一起呆了一夜。
我不想跟他们解释,阿木在他父亲染病后根本没有和他父亲接触过。
大家在传说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会走偏方向,并且按照他们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走。
校医院的老师找我谈了好几次话,并且对我进行了严格的体验,最后终于认为我没有异样,不需要隔离。
渐渐,非典在夏天渐渐逼近的情况下终于得到控制,学校的很多秩序恢复正常了,每周一场的电影终于又开始放映了。
放暑假之前,我收到阿木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说:“我已经退学了,再见了,唐零。
” 我打电话过去,阿木没有接。
阿木为什么退学?难道是要接管他爸爸的公司?可是他这么年轻,他能扛的起那么重的担子吗? 他拒绝与我分担他接下来的一切压力和苦痛,阿木,从此消失于我的世界。
放暑假前几天,季晓雯跟我说张扬找我,叫我去他们宿舍。
季晓雯说张扬通过别的同学找到了蔡悬宁的QQ号,他们宿舍有电脑,叫我过去。
我迟疑很久,最后还是去了。
宿舍里只有张扬和路尘在。
路尘躺在床上翻着杂志,没有理我。
张扬叫我坐在电脑旁,打开一个QQ窗口,对我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宁,你看他的IP地址,是美国。
我从别的同学那里找到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真的是他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距离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近?我已经习惯了远远地想着宁了,忽然要开口跟他说话,竟有些紧张。
“是他。
”张扬肯定地说。
我看着这个窗口,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打招呼,说你好还是说你好吗? “我不妨碍你,我旁边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张扬说着就走到一边去了。
正在我要说话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发了消息过来:“你在?” 我回了个字:“在。
” 说这话的时候我忘记了这是张扬的QQ。
“给你看看我女朋友照片。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还发了个鬼脸的表情。
我头脑一懵,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的照片已经发过来了。
是个清秀的中国女孩,不是我想象中的黄发碧眼。
“漂亮吗?” 我看着对方问的问题,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坚持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为了听他问我自己的女朋友漂亮不漂亮?而这一路,只有我一人,我一直孤独地坚持着,不曾得到过一丝从宁那里来的关心和挂念,不曾有过一丝宁给我的希望。
那些在坚持的路上心酸的委屈一下子在此时看见这三个漂亮吗的字的时候迸发出来。
我从张扬的宿舍飞奔出来,一路跑回自己的宿舍,然后把那个装着给宁的所有信的箱子打开,拿出所有的信,抱着跑下楼去,一把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转身上楼。
这中间没有一刻的耽搁。
扔完信重新回到宿舍的时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她们正疑惑地看着我,等着我向她们解释。
我什么都没说,蒙头就睡。
“唐零,你什么时候收了那么多的信?” “唐零,你把那些信扔了?” “我明白了,她跟某某分手了,所以信都扔了。
” “可惜了,我们都还不知道信上都写的什么呢!” 她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心里混乱如麻。
真的要这样吗?那可是我这近十年写的信,那不仅仅是信,那不仅仅是给宁看的信,那也是给我自己的,那里面还包括唐晓乐和付媛媛陪伴我的时光。
不仅仅是信,对,不仅仅是信! 我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再次飞奔下楼,冲到垃圾桶面前。
幸好!它们都还在! 我把它们一封一封地捡出来,重新抱上了楼。
抱它们上楼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坚持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宁,不是仅仅为了能和宁在一起,只是为了我自己。
喜欢宁,纪念宁,写信给宁,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这都是为了我自己心里无法排解的暗恋。
把那些信重新放好之后,我拍拍手,舒了口气,然后看着大家笑了。
季晓雯这才对我说:“刚你下楼的时候张扬打电话来问你怎么样了。
” 我笑着说:“我没事啊,我好好的。
” “嗯,你现在是好好的了,可是你刚才有事。
”李落说。
季晓雯接着说:“那个,张扬还说,如果你没事的话,路尘今晚请我们大家出去玩,你去吗?” 我想也没想,回答说:“去啊,干嘛不去?” 包括季晓雯在内的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齐声道:“他说的是去K歌!” “好啊,我还没去过呢!”我大大方方地说。
一直到我跟着她们都下楼了,她们还不相信地问:“唐零,你确定你是真的要去吗?” 我不理会她们,招呼着已经在楼下等我们的张扬和路尘,对于路尘,也像是从来都没有闹过别扭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继续因为宁的事生气。
张扬见到我的时候想开口说话,被季晓雯给拦了,于是谁也没有提宁的事。
其实,提了也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了。
就像我现在对路尘也没关系了一样。
因为我终于知道,就算是宁永远地不会属于我,他依然在我心里,我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不光是宁这个人,还有我自己对宁的感情,这感情因为太久,我舍不得丢弃。
至于路尘,似乎顷刻之间,他在我心里的距离就远了。
距离远了,就无所谓说话或者沉默了。
大家都故意的很明显,走路的时候只有路尘陪着我,打车的时候也只有我和路尘一起,所有人都在刻意安排着我和路尘之间的距离。
我默默接受,因为这都无关紧要。
KTV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在意。
进去之后有个女孩一直领着我们往包厢走,我跟在她后面,屏住呼吸,生怕吓坏了她。
这是唐晓乐吗?这应该是唐晓乐吧! 我盯着那个女孩的背影,不敢上前去问。
包厢的门一开,那女孩面对我们笑着,请我们进去。
我站在她面前,停步不前。
她也像我看她那样看着我,我们几乎在相同的时间认出了对方。
“唐零!”“唐晓乐!” 接着所有的人都对我和唐晓乐这场意外的相逢表示惊叹。
我拉着唐晓乐的手,问她过的怎么样,问她是不是一切都好。
我看着唐晓乐略略化妆的脸,寻找着以前熟悉的气息。
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唐晓乐了?五年?六年? 我在心里数着不清不楚的年月,看着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唐晓乐,忽然觉得时间果然是个奇妙的雕刻家,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叫你觉不到疼痛觉不到变化地雕刻你的容颜和你的心灵。
我不知道唐晓乐与当初相比究竟哪里有了变化,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了哪些变化。
但是我们确实都是变了的。
唐晓乐听说我就在这座城市都市,开心起来,说:“有空我去找你玩,我现在在工作,不和你多说。
” 我点头说好。
唐晓乐便从我们的包厢走了出去。
唐晓乐出去之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又回来了。
这次,她拉着一个男生一起进来了,然后她对我说:“这是我男朋友!” 那个男生腼腆地跟我们打招呼,然后和唐晓乐一起出去了。
我一直在想唐晓乐对着我,对着我们大家说的那句话:这是我男朋友! 忽然,我转过头,对路尘说:“路尘,我们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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