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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旦发生,便再无法从人生中抹去。
封徵雪的凝眉,有些不确定地,对着祝长风道:“当时的那个人……是你?怎么会这么巧?” 话音一落,连蔺司沉的动作都顿住,裹住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便听祝长风的声音冷中带笑,甚至带着强烈的优越感,勾着一抹胜利般的笑意,望向目光逐渐阴霾的蔺司沉,淡淡笑道: “巧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巧合重逢,或许是某些人的刻意为之?” 祝长风的下一句话,却是对着封徵雪的。
他的咬字清晰,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无法装作听不懂。
“十三年前,我确实睡过你。
” 一锤定音。
封徵雪眸光微微垂下,沉默闭上了眼睛。
* 十三年前。
封徵雪还只是个大四的大学生,像绝大多数大学生一样,都是靠着家里才有生活费,才有钱读大学,封徵雪也不例外。
封徵雪也有家,但由于父母走得很早,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家便是师父给的。
衣食住行、上学学费、休闲娱乐,所有的一切都是师父供的,但那一年的秋天,要交学杂费时,恩师却迟迟没有将钱打来了。
封徵雪很少问师父要钱,因为他的生活费有奖学金,花费开销也不大,平日里的生活完全够用,可是像一年的学杂费这种项目,对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来说,却着实还是一个大头,在以往的每一年,师父都会在八月底的某一天,拖熟人给他送钱过来。
而且即便看诊出诊再忙,师父也会与他约定好时间,把电话打到他们学校小卖部的固话上来,横竖左右问封徵雪一些问题:“生活好不好呀?”、“钱还够不够呀?”、“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下次放假回家吗?” 然而那一年……师父的电话和钱款,都迟迟没有到来,甚至晚到教导员都催了。
当封徵雪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时,终于有同学将一张报纸递给他,指着那社会新闻上的某板块,一脸悲痛地说:“阿雪,你看看,这医闹也太过分了。
” 然而可笑的是,具体的细节封徵雪甚至无法记清,世界坍塌的那一年。
恩师惨死的消息,几乎一度将封徵雪击溃,直到飞回西安亲手将师父的骨灰下葬,封徵雪也都是愣的。
怎么会这样? 短短五个字,封徵雪问了苍天无数遍。
他在人生中最无助无力的年纪,一遍又一遍地接受着恩师惨死的事实,然而为什么呢?师父明明是个行善积德的人,也从小教他做行善积德的事,可这难道就是他行善积德、碌碌一生,换来的结果么? 封徵雪郁郁终日,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终有一天,封徵雪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走出那23点关门的自习室,回宿舍放回书包后,将自己的医大学生证放进口袋,向某个小巷里的三流酒吧老板出示了自己“证明成年”的学生证,封徵雪去吧台点了几杯酒,因为封徵雪听人说,这东西可以消愁。
推杯换盏、纸醉金迷之间,一些小药丸被某些别有心思的顾客,悄悄投进了酒杯里,几个人高马大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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