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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过几天,或者几个月,等它们交配完产完孢子就会消失了,对你身体是没有影响的。
” 我愣愣看着他,半晌,启唇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从起床就没喝水的关系,我的声音艰涩到就像有两张砂纸互相摩擦一般。
“如果你问的是你为什么是Cure,那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目前红线虫传染人类的机制尚不明确。
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雌雄虫处于结合状态,那我就要反问你……”中年医生平静地注视着我,问道,“你最近爱上谁了吗?” 沈鹜年。
脑海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跳出这个名字,随后,一切声音都慢慢远去,医生的话语就像某种远古的回音。
“有些Cure和Redvein联结过于紧密,会出现类似于梦境感应的情况,一般发生在Redvein情绪较为激动的时候。
不过没事的,随着红线虫的结合消散,这种情况也会逐渐消失的……” 梦游般拉开门,我没有理会走上前的彭黛他们,一个人兀自往外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
似乎有人在背后喊我,但我并没有因此停留。
怎么坐上车的毫无印象,怎么下车的更是空白一片,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沈鹜年的公寓门口,一遍遍地按着门铃。
按了好几分钟,始终无人应答,我又用手去拍门,拍到隔壁邻居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这户人家前两天刚搬走。
”卷发的阿婆说完,好奇地打量我,“我记得你之前也住在这里的,人家搬家没跟你说啊?” “搬……搬走了?”我一步步后退,重新回到电梯前,哪怕知道按一下和按几下没有区别,还是神经质地不断按下下行键,企图让电梯快点上来。
等了可能才十秒我就等不下去,改走一旁的安全通道。
一边下楼,我一边给许美晴打去电话。
“喂,美晴姐,你知道沈鹜年搬去哪里了吗?”电话一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那头静了片刻,许美晴的声音才响起:“沈先生今天应该是在梁家赴宴。
” 梁家? “是梁在家吗?” 对方叹一口气道:“我不能再说更多了,沈先生不让我告诉你这些的。
”说罢,不再给我追问的机会,利落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走得太快,也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脚下一个不查,我整个人从楼梯上滑下去,危急时分还好抓住了一旁的扶手栏杆,这才没一滑到底。
掌心升起绵密的疼痛,我颤着手拿到眼前一看,只见掌心上半部分,四根手指的根部被磨掉一大块皮,伤口争先恐后地冒出细小的血点,模样十分瘆人。
晾着那只手,我就这么坐在楼梯上,给裴焕臣打去电话。
“喂?”裴焕臣很快就接了,嗓音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开朗。
“沈鹜年是不是在你家?”我直截了当地问。
“对啊他在,我还问他为什么不带你来,他说你有事。
小艾,你的事处理完了吗?” “我现在过去,你能不能跟山下的安保说一下。
” “好啊好啊。
”裴焕臣一口答应下来。
我直接打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梁在家。
裴焕臣如上次一般,候在门口等我,一下车就迎了上来:“小艾你终于来了,我们一起进去吧,他们在里面吃饭呢。
”他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里带,“我谁都没说你会来,等会儿吓他们一跳。
” 吓一跳确实是吓一跳,我和裴焕臣一进餐厅,气氛便肉眼可见地凝住了。
我以为裴焕臣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梁在和沈鹜年,没想到不仅有菲利亚,还有我梦中见到过的金发老头——阿什麦金。
所有人都满含诧异地看向我们,或者说我,而沈鹜年,不止是诧异,目光里更带了几分不可思议。
仿佛不明白天鹅的聚餐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只蛤蟆。
“瞧我这记性,连有几位客人都记错了。
”梁在人精似的,没有一点失态,也不问我怎么会来,直接招手就让佣人布置了新的餐具。
我被安排在了沈鹜年的对面,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阴鸷而难看的脸色。
见我看他,他的视线多一秒停留都没有地错开了,转而与其他人谈笑风生起来。
就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紧紧握住杯子,我本已经平复一些的心情,因为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翻涌起波澜。
“这是你的朋友吗,焕臣?” 我一愣,看向餐桌上发问的阿什麦金,他不知怎么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
裴焕臣道:“对,小艾是我的同学,也是沈鹜年的……” “我的助理。
”他还没说完,便被沈鹜年及时打断。
阿什麦金举起酒杯朝我遥遥敬了敬,笑得慈祥又和蔼,仿若画本上孩子们最喜爱的圣诞老人:“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新朋友。
我是罗伯特·阿什麦金,乌列与菲利亚的养父。
” 往常,这样的大人物要同我喝酒,我必定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今日却好像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
我笑了笑,同样举起杯子:“您好,阿什麦金先生,我叫钟艾,沈先生的前助理,也是他的……Cure。
” “咔嚓!” 沈鹜年失手打碎了杯子,餐桌陷入短暂的死寂。
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沈鹜年霍然起身,盯着我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开餐厅门走了出去。
仰头喝干杯子里的干红,我没有看其他人的表情,更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紧随其后离开了餐厅。
夏季天色暗得晚,六点多天际还是微微亮着的。
沈鹜年一路在前面快步走着,离开大宅,到了外面,踏过蒙茸绿茵,停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巨大樟树下。
草地该是刚刚浇完水,透出湿润洁净的气息,地灯照耀下,还能看到脆嫩叶脉上细小的水珠。
“谁让你来这里的?”沈鹜年眉头紧拧,一指大门方向,“马上给我走!” 我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没有谁,我自己来的。
今天我去红线门诊做了检查,发现自己是个Cure,而且红线虫已经处于结合状态,说明……我的Redvein不久前已经痊愈了。
”喉头微哽,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想知道,你接近我、帮助我、对我好,是不是全都因为我是你的Cure,你必须通过让我爱上你来治愈身上的红线症……是这样吗?” 沈鹜年定定看着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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