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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的圆桌,四个人吃饭,每个人都离彼此很远。
菜肴大多是一人一份,精致又小巧,哪怕是最寻常的食材,梁家的厨子都能做得异常美味。
席间,梁在跟沈鹜年时不时会聊一些关于艺术品的话题,裴焕臣在一旁听了,遇到感兴趣或者不能理解的部分,并不管梁在是不是仍在说话,直接就会插嘴提问。
与我先前想的不太一样,梁在或许在与裴焕臣的关系里占据主导,但他并不轻视裴焕臣,甚至可以说相当纵容。
他就像……真的在养育一个孩子,耐心地回答裴焕臣的所有问题,乐于解答对方的任何疑问。
所以,还是要眼见为实啊,这哪里像是外界传得什么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感觉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像兄弟师生都多过像情人。
吃着碗里的食物,不经意地抬眸,我与沈鹜年的视线在空中相汇,只是霎时的纠缠,我的脑海里便开始自动回放他立在绿植间,伸出红舌舔去指间粘稠的画面。
慌忙埋头,已经很努力控制呼吸和心跳,我的身体却还是迅速发热发烫起来。
“小艾,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旁忽地传来裴焕臣的惊呼,“梁先生他是不是过敏了?就跟我上次一样。
” 一共四个人,他此话一出,另两个人也都看向我,顷刻,我成了整桌的焦点。
将手背贴到脸上,我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热,不是过敏。
” “热?”裴焕臣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美丽的眼眸中升起一丝怀疑。
不怪他,如今二十度的气温,正是一年里江市最舒适的时节,觉得凉还情有可原,说热,实在很没有道理。
“我……比较容易燥热。
”我心虚极了,更后悔极了。
可我又很清楚,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怕还是会允许沈鹜年那样做,并享受其中。
哎,男人就是这样一种不停为了下半身的冲动买单的可悲生物。
“拿些冰过来。
”梁在二话不说,抬了抬手,指示一旁的佣人下去拿冰。
“真的不是过敏吗?”裴焕臣还在纠结。
沈鹜年兴许看出我的窘迫,特地出声转移话题:“焕臣对什么东西过敏?” 我就坐在梁在对面,因此看得很清楚,他的脸色几乎在听到沈鹜年问话的瞬间就变了。
“焕……”他应该是想阻止裴焕臣回答,可是已经晚了。
“我啊,我对别人的精液过敏。
” 裴焕臣满脸天真地丢下一枚重磅炸弹,刹那间,万籁俱寂,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恐怖的安静。
有瞬间我都觉得自己出现了耳鸣,当然,也可能是眩晕导致的。
死一般的寂静里,梁在缓缓从胸腔呼出一口长气,没有解释,没有责骂,只是自己沉默地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而在他之后,沈鹜年同样端起酒杯仰头饮尽,仿佛一种心照不宣的,对自己无心之失的赔礼道歉。
我也想喝,我恨不得喝醉了好把今天的事忘精光,奈何我的面前只有一杯柳橙汁。
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梁在与裴焕臣,竟然是不清白的。
还是那句话,男人,总是要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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