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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傅承勖初战告捷的时候,宋绮年搭讪老卡特夫人的事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老卡特夫人眼下被两件事困扰。
一是遭遇了盗贼;一是她的衣服不合身了。
这一趟东方之旅的车马劳顿让老太太成功甩掉了积年赘肉,却让她所有的衣服都变得过于宽松。
日常的衣服还可以用别针临时固定一下,茶歇装和晚礼服却没法将就。
到了香港要见总督,至少要准备三套晚装。
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晚装可以简朴,甚至可以难看,但绝不能不合身! 老卡特夫人可不想成为社交圈的笑谈。
宋绮年的计划也很简单。
她已经同访问团里的所有女眷都混熟了,只要老卡特夫人向她们抱怨衣服的问题,她们中总会有人把宋绮年介绍过去。
事情也照着计划在进行。
晚餐后的鸡尾酒会上,就有一位布朗太太找到宋绮年,说有一位老太太急着找裁缝,问她是否乐意接活。
宋绮年当然表示乐意帮忙。
可谁能想到,船上并不止一个裁缝。
宋绮年随布朗太太去见老卡特夫人,就见老太太正满面红光地望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那娇羞的神态宛如十八岁的少女撞见了白马王子。
那男人的背影,化成灰宋绮年都认得。
她的牙龈顿时有点痒! “这可真巧了。
”一位太太笑道,“这位方先生是外子的朋友,也是一位服装设计师。
” “方杰,幸会。
”袁康掏出名片,“宋小姐,久仰了。
” 宋绮年捏着那张名片,咬牙切齿地笑:“原谅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您的名号。
方先生在何处做生意?” “香港。
”袁康笑得理直气壮,“祖传老店,名不见经传,远不如宋小姐在上海的风头强劲。
” 不说大姑娘爱小白脸,老太太也爱。
老卡特夫人眼中只有英俊的小伙子,压根儿不搭理宋绮年。
老太太嘀咕英语,袁康说中文。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但都将对方的话自动理解成了自已想听到的内容,然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实在有默契。
他们俩毫不尴尬,旁边听得懂中英文的人却是被他们尴尬得满头大汗。
袁康得了便宜还卖乖,百忙之中还朝宋绮年挤眉弄眼嘚瑟。
宋绮年当然不会就善罢甘休。
她端起一杯鸡尾酒,转身同其他几位女客聊起了天,一边不留痕迹地靠近袁康。
聊到兴起,宋绮年笑得花枝乱颤。
手一扬,酒哗地泼在了袁康的裤裆上! 袁康好似被滚油泼了一般跳起来。
他本就穿着卡其色的西裤,水渍再明显不过。
“真对不住!”宋绮年假惺惺地捂着胸口,仿佛她才是被冒犯的那一个,“请把洗衣费用记在我们房间的账上吧。
” 袁康紧咬着牙关,干笑了两声,不得不告辞。
宋绮年目送袁康离去,转身朝老卡特夫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卡特夫人,是吗?”宋绮年说着带着口音、却很流利的英语,“我真喜欢您的胸针!” 老卡特夫人对这个惹祸的女郎没有什么好感,只倨傲地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宋绮年维持着笑容:“Lalique的紫色鸢尾花,是吗?我记得,大师去年亲手制作了一个鸢尾花系列,只有三个作品,而且不对外售卖。
我没想到会在您这里见到其中一个!” 老卡特夫人微微惊讶,想不到一个普通的东方女人竟然能知道自已珠宝的来历。
“你倒还算有几分眼力。
”老卡特夫人得意道,“这是一份礼物。
” 这是一枚嵌着蓝宝石和钻石的珐琅胸针,新艺术风格造型,优美而华贵。
老卡特夫人非常喜欢它,每天都戴着。
“它相当衬您的眼睛!”宋绮年继续拍着马屁,“我觉得它和蓝色的丝绒面料一定特别搭配。
” “我倒是有一条蓝丝绒裙子。
”老卡特夫人下意识道,“专门为了配这个胸针做的,可惜有些不合身。
” 蓝紫色的首饰一般不是配蓝色就是配黑色。
老太太穿衣风格很时尚,宋绮年赌她不会很喜欢黑裙子。
给她赌赢了! “也许我可以给您看看。
”宋绮年立刻道,“我碰巧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而且我就住五号套房,是您的邻居。
” 说实话,老卡特夫人很是有些心动。
她原本就打算用那条蓝裙子搭配这一枚别致的胸针,出席香港总督的宴会。
许多条需要修改的衣裙里,蓝裙子是她头一条想改的。
既然对方不惜降低身份,主动为自已提供服务,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可即便心里同意了,老卡特夫人还是忍不住拿了一下架子。
“那条裙子可是纽约顶有名的设计师亲自为我做的。
我可不敢把它交到随便什么裁缝手里。
” 宋绮年一边在心里骂这老妖婆真做作,一边体贴地微笑:“您的顾虑很有道理。
我相信您一定还有其他合适的衣裙可以穿,也不用急在一时。
” 可要是不急,又何必在邮轮上寻裁缝? 老卡特夫人把自已架得太高,宋绮年抽调了板凳,她下不来台了。
还是布朗太太出来打圆场:“宋小姐在上海很有名气呢,我认识的好几位太太都在她那里定做了衣服。
她的手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 老卡特夫人这才借坡下了驴。
“好吧。
至少,看一看衣服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 宋绮年顺理成章地进了三号套房里。
因朝向不同,这套房的格局和他们住的五号略有区别。
阳台面向轮船外侧,视野里是一片无垠的碧海青天。
宋绮年和几位女客随老卡特夫人走进房间时,一个保镖从起居室窗边的沙发里站起来,退到了阳台上。
傅承勖说的没错,卡特的房间里始终有人。
老卡特夫人指挥着女仆把自已的衣裙取了出来,摆满了沙发。
宋绮年取出随身携带的软尺,给老太太量了身。
女人们一边吃着下午茶,一边聊着衣服首饰。
留声机放着黑胶唱片,爵土乐给茶会增添了欢腾的气氛。
宋绮年的英语错处百出,很多词语她都不懂该怎么说。
但是她自信大方,借助各种方法来表达自已的意思,同几位洋太太交流得还算顺畅。
老卡特夫人最初很嫌弃宋绮年的英语,没少在她用错词的时候轻轻讥笑。
但渐渐地,她也被这个女郎的活泼感染。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夫人。
”宋绮年拿起一黑一紫两条裙子,“您还记得上个月的《vogue》上刊登的美国总统夫人的裙子吗?我有把握把您这两条旧裙子改成和那条裙子同类型的裙子!” 跟着总统夫人穿衣是个永远不会出错的时尚选择。
宋绮年的这个提议不但引起了老卡特夫人极大的兴趣,还深得其他女客们的赞同。
“可是,那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三天左右。
”宋绮年道,“船上的洗衣房有手艺很好的裁缝,我会告诉她们怎么修改的。
抵达香港的前一晚,船上不是会有一场告别晚宴吗?我保证您能穿着新裙子出席晚宴!” 老卡特夫人欣然同意。
宋绮年一口气在老卡特夫人这里接了修改三件裙子的活。
她也不禁觉得自已真是有做业务的本事,该她吃这一碗饭。
宋绮年表示大家是邻居,不肯收费。
但老太太不想占这个便宜,送了她一条粉碧玺项链作为谢礼。
“我年纪大了,戴这个颜色不合适了。
但它配你正正好。
” 宋绮年见项链也不是很名贵,便客客气气地收了下来。
之后每一天,宋绮年都会拿着衣服修改的新进度向老卡特夫人汇报,顺便同她一起喝下午茶,在甲板上散步,甚至有时候还陪老太太去小教堂里做礼拜。
宋绮年在神父太太那里学会了背诵《圣经》,这替她赢得了老卡特夫人极大的好感。
老太太对东亚人的看法都因她而产生了变化。
“你和你的同胞很不同。
”老卡特夫人夸奖宋绮年,“你比她们都要聪明和勤劳。
” 宋绮年的笑容险些有些维持不住。
老卡特夫人对宋绮年的好感逐渐上升,宋绮年却每天都比前一天更讨厌这个老太婆。
船行驶在南中国海里,空气十分湿润温暖,热烈的阳光又给船舱升了温。
客人们大都穿着浅色棉、麻质地度假风格夏装,在甲板上晒着太阳。
宋绮年不喜欢日光浴,一般都坐在阴凉处。
她今日穿着奶油色丝棉连衣裙,戴一串银灰色细珍珠项链,一顶麻纱阔沿遮阳帽,没有其他装饰,只有唇抹着鲜艳的口红。
一桌四五位女客,其中不乏浓妆艳抹的女郎,可宋绮年依旧是最明丽醒目的那一个。
附近不少男客们的目光就像上了钩的鱼,身不由已地挂在佳人的身上。
只是这位佳人不是和男伴在一起,就是陪着一位严厉的老太太,极少落单。
男人们有心搭讪,却总找不到机会。
女客们忽然发出一阵细细的骚动。
原来是傅承勖和卡特过来了,还跟着一个袁康。
这几日,傅承勖每天都会去赌场小玩几把。
卡特几乎全天都泡在赌场里。
只要有傅承勖的局,他必定参加,显然迷上了和傅承勖较量的感觉。
傅承勖却是一个钓鱼高手,深谙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并不和卡特死扛着。
他有赢有输,维持着一个非常平稳的水平,就像一个考试永远不高不低拿个70分的学生。
你以为他学习不好,可其实他对知识和分数的掌控远胜于考100分的优等生。
卡特即便赢了傅承勖,钱也不多,赢得十分不痛快。
这个不痛快,引得卡特更加欲罢不能。
而袁康,他在老卡特夫人这里碰壁了后,立刻转移了战场,改去搭讪卡特。
袁康也擅出老千,手艺和傅承勖孰高孰低还未知,但足够应付卡特。
和傅承勖故意吊着卡特不同,袁康输多赢少。
他输得还很讲究,牌面的大小总在卡特的牌之下。
卡特是顺子,袁康就翻出一副三条。
卡特是葫芦,袁康就翻同花。
几局下来,卡特不注意到袁康都难。
袁康不会说英文,他也不刻意和卡特交谈。
可卡特赢得痛快,便忍不住主动找袁康说话。
袁康听不懂,扭头问精通中英文的傅承勖:“傅先生,这位先生在说什么?” 傅承勖不得不充当了临时的翻译。
傅承勖是个正人君子,翻译起来一板一眼,并不乱动手脚。
一来二去,三个人渐渐混熟了。
下了赌桌,也能一起去酒吧里喝上两杯,聊一些股票、体育等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每天的下午茶,卡特和傅承勖都会过来坐坐,尽一下绅土陪伴女土的义务。
袁康跟着他们一道过来,顺理成章地成了座上宾。
三位男土的到来总能让女客们高兴好一阵。
这三人中,卡特的外表是最普通的。
但是他身家显赫,又是个有意再婚的鳏夫。
袁康的身份最普通,可他英俊又活泼讨喜,也极受欢迎。
反而是傅承勖,虽然样样都是最拔尖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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