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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求亲就该表示诚意,那这个,算我给你的聘礼吧!” 景横波险些被一口老血噎死。
“我还以为古人都老实憨厚呆笨傻……”她直着眼睛喃喃自语,“却原来满地奸猾精怪无耻脏……” “它和你都是我心爱的东西。
”求亲的二货深情地道,“最爱的东西,当然要送给最爱的人。
” 景横波清晰地听见他咕哝道:“这下师弟们可得输给我了,我可算娶到老婆了,师傅门下就要打破光棍汉魔咒了……” “你才东西,哦不你不是东西,你从头到脚都不是东西。
”景横波很想脱下高跟鞋,堵上他大开的脑洞。
祝他和他的师弟们以及老不修的师傅一起八辈子光棍! “你的个性,我喜欢。
”求亲者似乎怎么看她怎么欢喜。
景横波脑海里顿时浮现大片大片的黑色粗体字新闻标题。
《花季少女遭遇诈骗男,辗转千里卖出省》 《无知少女为一瓶指甲油,被卖给一群光棍汉做老婆》 《一个老男人和一群小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不得不说的故事》 《被拐泣血记:我被迫伺候师徒两代光棍的日子》 …… 哦NO。
景横波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脸上表情,才用自己最甜腻的语调道:“你都向我求亲了,还困住我?这好像没啥诚意吧?” “哦对了,我忘了。
”求亲的家伙急忙站起身,手指一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人家不是有意的,只是对你一见倾心,不想你离开,才小小的……”他还捏起手指,比了个小小的意思,“控制你一下。
” 景横波很想把这个“人家”给“小小的”拍到地里去,和爬进爬出的小强“短短的”过一生。
好在“人家”态度还是很合作的,当真手指一动,她就能动了。
景横波唰一下就不见了。
连宝贝指甲油都不要了。
开玩笑,用指甲想都知道,一根指头能锁住她,自然就能杀死她。
至于他是谁,景横波没兴趣知道。
反正她要做的是大荒女王,未来各种奇人异士少不了,如果对方真的对她有什么心思,自然会再见的。
至于什么一见钟情……算了吧,相信他还不如相信宫胤会跳艳舞。
连着两次移动,景横波已经到了村中,人质关押的地方很好找,村中唯一一间亮灯的废屋就是。
景横波摸到那屋子背后,土屋,不隔音,里头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出来。
“龙骑和永烈营怎么还没找过来。
”绯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烦躁,“我不是留下记号了么!” “谁知道呢,”有人阴冷地道,“有没有找还不一定呢,宫胤巴不得我们倒霉吧。
” “这倒未必,”有人反驳,“我们可是在他面前被掳的,一旦出事他也无法向六国八部交代!” “这些奸细用的什么手段,”绯罗似乎在摸索着想解开禁制,“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
” “女相少安毋躁。
”有人不阴不阳地道,“别的不说,您是一定会得救的。
就算宫胤不出手,耶律大人也不会丢下您啊。
” “我不懂你的意思。
曹大人。
”绯罗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幽冷,“大敌当前,前途未卜,这不是我们掀疮疤算旧账的时候,大家应该先齐心协力,获得自由才对。
”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景横波好奇地听着,想着耶律祁和绯罗果然有猫腻啊,难怪那天在帐篷里瞧着,就觉得不对劲。
那天听见她喊哥哥,但那哥哥喊得那叫一个暧昧,说是亲兄妹打死也不信,再说两人长得也不像。
那这声哥哥就费人疑猜咯。
忽然远处声音鼓噪,马蹄急响,景横波回头,就看见雪白的龙骑远远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终于来了。
这些人气势很足地逼近,蹄声震天响,几乎立刻,村内就有了响动。
那些奸细们跑了出来,奔向屋子,而被关押的人质则十分兴奋,屋子里顿时欢声笑语。
景横波趴在地下,看见那些奸细“冲了上去”和龙骑“开始厮杀”。
景横波瞪大了眼睛。
好一出精彩纷呈惊心动魄生死争斗的“厮杀!” 一个龙骑软绵绵地过来了,慢悠悠地对着一个冲上去的奸细“砍”下一刀,奸细优雅地一个慢动作旋身躲过,温柔柔抓住龙骑的手,把他轻飘飘拉下了马,龙骑惨烈地大叫一声,笑嘻嘻地对奸细腰间捶了抖索索的一拳。
一个奸细单枪匹马地冲入龙骑阵中,指东打西衣袂飘飞,七进七出片叶不沾身,如同绝世高手,纵横于敌阵之中,所有龙骑笑嘻嘻抱臂看他表演,时不时还有人踹他屁股一脚,“卖力点!你是在绣花吗!” 蓬,一大堆火花声势响亮的炸开,烟花蹿来蹿去几里外都看得见,火光熊熊燃起,一簇一簇,火光里人影跑来跑去,惨叫声冲上云霄,好一副激烈的鏖战场景。
就是都是超级慢动作。
景横波瞧得目瞪口呆。
这样也可以? 当然可以,因为关押人质的屋子没有门窗,人质们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厮杀激烈,战局胶着,一面惊讶以龙骑压倒性的优势怎么会出现这样激烈的厮杀,想着奸细们是不是得了援兵;一面担忧着事情生变,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去? 景横波却连肚子都快笑破了。
火光四射,人声鼎沸,屋子阴影里一个女子笑得满地打滚,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人静静负手伫立。
他面无表情,站得远远,似有憎厌,又似不愿接近。
无人知他看她,神情如此温柔。
…… “战斗”听起来愈发激烈,喊声震天,奸细们的抵抗如此决绝悍勇,似乎始终不肯放弃,本来已经觉得得救的人质们渐渐失望,愈发惊惶。
在最担心和紧张的关头,忽然门被“砰”一声撞开,一名奸细冲了进来,将什么东西砰地拍在桌案上,大声叫嚷:“你们得意什么?追兵来了又怎样?大不了今儿大家都活不成!” 人质们听得又惊又怒,不明白忽然又发生了什么变化,纷纷质问,绯罗大声道:“冷静些!冷静些!” 那奸细却又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随即咔擦一声上锁声,有人大声招呼道:“干柴呢!快把干柴拖出来!就架在这门下,对,就这!” 这声一出,屋子里头就炸了锅。
这是奸细见形势不利,临死反扑,要活活烧死他们? 这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门户已经被锁死,土墙里揉了干草,很容易被烧着。
一旦起火,谁也逃不掉! “住手!住手!”一个老者的声音大呼,“我是黄金族上三司司主!我要求获得和我身份匹配的待遇!我愿意出巨额赎金!我愿意答应你们任何要求!” 他声音一出,其他人立即被点醒,纷纷大声呼叫。
“我是商国尚书令!我国财力雄厚,定然愿意为我出赎金,或者你们有别的要求,也尽可以提!” “我是禹国左仆射!我家大王定然愿意为我付出任何代价!” “我是蒙国左将军,我理解你们的难处,我要求赎回自己,并发誓事后绝不报复!” “我是……” 似乎除了绯罗外,被挟持的六国八部的大人物,都纷纷表态,对奸细的行为表示十分理解,对合作的未来进行了充满希望的展望,对善后的处理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度,只求门外奸细们撤走干柴,别再泼油,大家好好商量。
奸细们一开始充耳不闻,当赎金越许越高,附加条件也从不追究变成升官许诺甚至巨额赏金之后,有人停了手。
“当真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我们么?” “是啊是啊。
”捞到一根救生稻草的人们急忙答应。
屋子后一直在偷听的景横波,托着下巴,晃着脑袋,自言自语:“重头戏来了。
这群假冒奸细挟持人质的家伙,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是啊,我也很好奇。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地,充满诧异地道,“到底想要什么呢?” 景横波给惊得浑身一颤,心底怒骂。
啊啊阴魂不散!指甲油君又出现了! 她回头怒瞪插嘴的家伙:“你怎么又出现了!” “看戏啊。
”他无辜地努努嘴。
“看台那么大,你干嘛一定要和我挤在一起?”景横波不耐烦地踢他,“去那边看。
” “哦。
”那家伙真的站起身,乖乖地换了个位置。
从景横波的左侧,换到了景横波的右侧。
景横波:“……” “咱们如此有缘,一日之内竟然见了两次!”那家伙惊呼,两眼闪闪,“为了纪念我们的缘分,我们来交换名字好不好?”他手臂撑在墙上,笑眯眯对她俯下脸,“媳妇。
我叫伊柒,你叫什么名字?” 猿粪,猿粪你妹啊! “一起?一期?仪器?一汽?哈哈哈哈世上还有这么逗比的名字!”景横波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外号吧?” “大名。
”伊柒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师兄弟七个,都以数字为号。
姓按顺序来,名也按顺序来。
入门时间排姓,年纪顺序排名,正好一个从大到小,一个从小到大。
我排行老大,年纪最小,所以我是‘一七’。
” 景横波来了兴趣,“老二叫什么?” “尔陆。
” “老三?” “山午。
” “老四?” “司思。
” “老五?” “武杉。
” “老六?” “陆迩。
” “老七?” “戚逸。
” “听起来他们都比你正常。
”景横波点评。
心想这啥名字啊?得多逗比的师傅和门派,才这样给师兄弟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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