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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知羞,没好意思出去见人。
好在卧室一应俱全,哪怕她铁了心匿在这儿,也不会太无聊。
……也就是面对贺徵朝会很烦。
清爽过后,温知禾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她裹着毛毯,两只眼追随贺徵朝,看他忙了一会儿,还给自己端了杯补气血的茶。
他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兴许是因为刚做完。
温知禾没接那杯茶,攥着被角小声说:“我想睡觉。
” 虽然现在才刚睡醒没多久,这会儿还是下午,但她偏要以此下逐客令。
贺徵朝不难听出来,他看眼腕表,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言简意赅地吩咐:“待会儿阿姨送饭,我去书房工作。
” 难得没有存心逗她。
温知禾含糊地“唔”了声。
贺徵朝低眉睇她,见她两眼无神正发呆,轻叹:“没什么想说的?” 温知禾双眼上抬,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谢谢你。
” 她满眼单纯,贺徵朝唇角轻掀,倒也不再计较,只用蜷曲的指骨轻叩她额头,再度提醒:“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不和我聊聊么?” 温知禾眼睫微眨,依旧不理解。
她有什么需要和他聊的吗? 贺徵朝端详了片刻,没多盘缠:“睡吧。
” 温知禾当然不会老实巴交听他的,等他一走后,她便下床,先开空气循环推开窗,再喷几泵自己常用的香水,掩盖他存在的痕迹。
纵使贺徵朝的善后做得很好,但温知禾总觉得这里仍有他挥之不去的气息。
做完这些事,温知禾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拿着笔记本,重新爬回床上看资料。
看了助理发来的行程,本来明后天应该还有饭局的,顾及到脖颈上的红痕……温知禾只能灰溜溜推掉。
真是怪了,他最近怎么这么喜欢乱啃? 双手半拢着放在键盘上,温知禾仿佛还有种握着他的感觉,掌心向上,那里依旧红彤彤的。
很难想象,他今天竟想把那样的东西放进她里面。
未免也太……庞大。
啪嗒一声。
温知禾将笔记本扣上,想捂着脸冷静一会儿,但想起碰过那里,只能反身埋在抱枕里。
这一下午她都很难投入工作。
- 回国之后,贺徵朝攒了一堆公事要做,没理由一直留在家里。
再次见面就是拍卖场。
温知禾人还没太清醒,家里就又运来一批新的当季高定,有繁冗的礼裙也有便捷的套装,各类名牌包包高跟鞋。
贺徵朝在这方面从不亏待她,即便她并没有提出要求,而事实上,只要她顶着恒川总裁夫人的头衔,品牌方也会纷纷借花上供。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倒霉蛋,那么现在和贺徵朝缔结婚姻的她,完全是被金钱、权|.力、地位浇灌的富贵花,毫无debuff可言。
只是拍卖会,没必要穿得太隆重,但收获了一堆新衣,纵使温知禾再怎么不感冒,也难免忍不住在衣帽间里各种试穿。
非当事人的陈笛比她还兴奋,说什么都想视频亲眼看看。
温知禾拿着手机,对准衣帽间巡视了一环,在她的尖叫声中,默默挑好套裙改为语音通话。
屏幕一片黑暗,陈笛不满:“我们都这么熟了,看看怎么了!” 即便把手机搁置一旁,陈笛这张小嘴也没少叭叭,温知禾低头整理裙摆,权当是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
但陈笛这人,话是真密实,一会儿就转圜到未成年人非礼勿听的话题。
她说她最近新谈了男友,同校比她小一届,人长得挺帅的,就是活不好,不会做前戏。
听陈笛嘚啵嘚啵吐槽一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温知禾发觉,贺徵朝好像确实挺照顾她,至少到现在,她所感受到的都是愉快的,唯一的痛感也只来自他的巴掌印。
聊到这方面,陈笛免不得好事问一句:“对了,你俩都结婚三个月了,该做的都做了吧,感觉如何啊?” 温知禾戴耳饰的手顿了下,选择不搭腔。
果不其然,只要她不出声,陈笛就会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完全没太在意她这个人是否有在听。
对于倾诉者而言,不念语不出谋划策,也是一种情绪价值,这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到最后,陈笛哀叹:“我还不如看我的小簧|.片来得实在呢!这男的不要也罢。
”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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