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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手下意识将花洒转向角落,以防将她溅湿。
季知涟黑眸沉沉,她没什么表情,但江入年直觉她心情很不好,他垂下眼睛:“是发生什么——”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她已经摁住他的后脖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强迫他弯下腰,将身体贴在冰凉的瓷壁上,而另一手,竟直接握住了他。
身体的刺激让少年措手不及,他艰难的想回头看她,却被狠戾一掐,只感到她从背后危险地贴近他,在他耳边嘲弄道:“你很饥渴?” 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烟草和酒精混杂的气味,她的语气很不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他难以自抑的战栗颤抖,却咬着牙不愿意发出一点儿声音。
季知涟身上也沾染了水汽,他热的像一团烧起来的火,她咬着他的耳垂,作践他:“给钱又不要,还假惺惺给我买东西,然后又他妈……你到底在装什么?” 她的声音带了怒意,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脖颈,肌肤很细,肌理优美,咬下去有种莫名的快感。
她的动作更快,更猛烈。
少年剧烈一颤,肩背肌肉瞬间绷紧,他紧紧咬住唇。
温热与寒冷兼具,疼痛与快感并存。
江入年依旧固执地不发一言,只是眼尾慢慢红了。
他浑身赤裸,一片狼藉。
她衣履完好,泰然自若。
浴室热水蒸腾出浓白雾气,明明很热,江入年却感到冷。
季知涟放开他,看到他后颈上粗暴的泛红指痕,将一条白色毛巾毫不怜惜地扔到了他脚下。
大门开了,又重重关上。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江入年一动未动,眼神空茫。
她与他的亲密不是因为爱。
而是为了羞辱。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 季知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那是一股凝聚了不安、愤怒、背叛、失望的复杂情绪。
令她再一次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缺失。
有一种人,是不适合去和人相爱的。
他们用理智和冷漠铸就一层铜墙铁壁的大门,拒绝所有妄图闯入的侠客,并不是因为里面守卫着巨额宝藏。
大门里什么都没有,那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脆弱又残破的自我。
如果没有那扇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提刀将她轻而易举杀死。
季知涟清楚自己的外强中干、不堪一击;也明白自己的强势与脆弱、尖锐与腐朽。
爱与被爱都令她恐惧,唯一的方法是敬而远之。
- 她不再理他了。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人影无踪。
一连三天晚上,江入年都在宿舍楼下,静静地等她到深夜,却从来没见她回来过。
少年颀长单薄的身躯固执地屹立着,站成了和旁边路灯一样的沉默。
第四天,他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猛地一抬头,却是肖一妍。
肖一妍看不下去了:“你别等了,她……” 她迟疑了一下:“这几天都不在学校。
”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似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又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肖一妍心生不忍,她低头思索了下,还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她知道知知不会介意自己这么做。
江入年接过她的手机,上面是淙也的朋友圈,每一张照片都高端精美,不经意的露出女子的侧颜。
原来这三天,他们一起去看了舞剧,还上到长城上面。
肖一妍看着少年骤然苍白的容色,内心涌上一股复杂的歉疚感——知知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但她绝不是好的恋爱对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天,她答应帮江入年,因为潜在的私心,她看到了他的真诚和坚定。
可这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言,真的公平吗? 肖一妍就像看着一个要跳火坑的人却没有阻止,反而推波助澜了一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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