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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头脑清醒了。
可见秦越变得癫狂是因为沈夕,理智回笼也是因为沈夕,真是全副心神都挂在丹霄圣君的身上了。
沈亭昱跟他们师徒二人相处的时日可不算短暂,只是以前虽然知道秦越十分在意他的师尊,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对方像现在这样如癫似狂、喜怒无常。
先前秦越坐在魔渊边缘的那一幕,更是整个灵魂好像都已经随着现在不知何处的沈夕去了一样。
沈亭昱虽然性子直,但也不是个傻子。
经过这一遭,他哪里还不知道秦越对沈夕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一想到这里,沈亭昱便有些忧心忡忡。
俗语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徒之恋,算得上禁忌。
这禁忌之恋秦越压抑了这么多年,这两天陡然爆发出来,真不知道他的心境该有多么动荡。
只看他今日的表现,就可见一二。
眼下又是修真界局势动荡的时刻,因此修者用来自保、杀敌的修为格外重要,甚至秦越现在要为沈夕撑腰也要倚仗自身实力。
不知道他在心境剧烈动荡之下,修为有没有受损?现在可是连个合适的能引导他的人都没有。
这么想着,沈亭昱默默分了一分神识从前方御剑飞起的人身上扫过。
这一扫,就把他看呆了。
秦越体内宽阔的经脉中,大量的灵气照常在炼化、运转,甚至似乎受到主人澎湃的心境影响,运转的速度较之从前还大大加快!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背上待着的那只灵力怪物竟然又大了整整一圈! 如今这怪物身形魁梧,简直是个巨人。
它的气息直冲云霄,灵力在它身上迅速地流动来回,如同大江大河从悬崖上往下奔腾咆哮,气势如虹,有如神佛。
察觉到有人窥伺,怪物刚扫过来一眼,沈亭昱就迅速断开了神识。
双手微微地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沈亭昱的额前不知何时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亭昱暗想,或许他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些正在外面闹着对丹霄圣君不利的人。
秦越知道沈亭昱查探了自己的修为,不过他没有管这件事,而是冷静道:“耽误了太久,该出发了。
” 沈亭昱忙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 他说着,驾起飞剑飞到秦越的前方,却见对方将手中的酒囊倒过来,醇香的液体簌簌落下,在空中划过一道珠帘,最终没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秦越一路走,一路倒,过了几息才倒完。
看起来这酒囊是满的。
沈亭昱随口道:“原来你没喝酒。
” 秦越将酒囊盖好盖子收起来,道:“沈夕不让我喝。
” 最痛苦的时候他不是没想尝一尝,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像他体内运转的功法,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论他神智是否清醒,这功法都会一直运转下去。
因为这些都是沈夕耳提面命他,日夜训练他,在他身上留下的深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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