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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莓已经很久没哭了,但她现在就是要狠狠哭,撒泼打滚地哭,肆无忌惮地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理不饶人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赫维托的身上。
都怪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跑出门的时候堵了她路,撞得她的鼻子好疼好疼。
赫维托微躬起身,伸手欲要抬起周之莓的下巴,指尖却沾染她到潮湿的泪液。
他的指尖仿佛被泪水灼烧,十指连心,深深刺痛他的心脏。
“来,我看看撞到哪里了?” 周之莓想要拍开赫维托的手,可他却如以往那般强势地禁锢着她,强迫她抬起头。
哭得声线嘶哑的人,鼻尖红红,双眼潮润,眼睫像是被打湿的翅膀似的耷拉着。
周之莓再次觉得委屈极了,双手握成拳捶打赫维托结实的胸膛。
赫维托任由周之莓对自己捶打,那些软绵无骨的拳头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再重一点也无妨。
他的余光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心里再清楚不过周之莓这一系列的反常。
周之莓很少会哭。
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外面被人甩了一巴掌,大概是真的太委屈了,她独自承受这一切,默默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一阵。
那时候赫维托发现,他似乎见不得她哭。
一颗颗掉落的泪水仿佛一根根针往他的皮肤上扎,于是他的脑海里有个再自然不过的念头,谁让她哭,他就会用百倍的痛苦让其加倍偿还。
可如果,让她哭的人是他自己呢? 赫维托伸手拥抱周之莓小小的身体。
她那么瘦弱,仿佛一碰就会碎。
他并不介意她弄疼他,又或者说,如果她手上现在有一把小刀,他会非常愿意让她一刀刀划破他的皮肤。
疼痛感首先还会让他浑身颤栗,但渐渐的,大脑似乎做出了一些反应,让他逐渐麻木。
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高浓度的氯化钠。
那么钻心的疼痛会让他彻底失控,忘记了自己是否还活着。
此时,周策和叶晓岚相继从院子里走出来,他们瞧见周之莓埋在赫维托身上哭,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周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两句能够解释得清楚。
他心里早早已经放下,不代表女儿不会在意。
叶晓岚也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脸上同样挂着两行泪,她欲言又止,嘴里念着:“之之……之之……” 赫维托抬眸,冷冷扫了叶晓岚一眼。
他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如果在中国可以被允许使用枪支,他或许会给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上送上几个窟窿。
叶晓岚被赫维托这一眼剜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冰冷。
周之莓似乎一听到叶晓岚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抬起脚步,她并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想逃离这场混乱。
然而没走两步,她的手腕便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
或许只有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赫维托的温柔只有在对待周之莓的时候才是真情流露。
一旁的周策见此情景,倒也没多说什么。
或许,是要让她冷静冷静。
赫维托握着周之莓的手腕,带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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