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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新元年八月十日,天津府新学正式开启了自己的历史。
这座华夏有史以来第一座不以经史典籍为主业、培养多技能人才的新式学府,将在未来的风雨中矗立数百年,如磐石般坚固不移地陪伴这片大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浪潮,培养出一代代引领社会发展的人才。
这特殊的一日,连同新学开学典礼上所有演讲的高士、铭刻的诗篇、与会的学子名录,都将深深书写在华夏历史上,凝结一滴璀璨的钻石。
孩子们全都离家上学去了,偌大的府邸一下子空了大半,秋华年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原葭慎重考虑之后,辞去了御书库的校书官职,来到天津府新学教授算学。
她是第一个在官方背景的学府中担任正式先生职位的女性,因为她曾是御书库校书,有过小小的官职,又是算学浅要后两篇的主笔,名声在外,所以反对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有了原葭开头,新学后续又陆续引入了几位有真才实学的女子和哥儿做先生,迟清荷与白承欢结伴而来,每五日从京中来新学一趟给学子们上课,一个教授诗文,一个教授医学。
天津府新学的声势之大、举措之奇很快就引来了各方注意,一些既得利益者隐隐感到危机,开始从多方位下手,试图打压新学和秋华年、杜云瑟的名望。
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是,昭新帝出乎意料地出现在天津府新学开学典礼上后,竟常驻天津不走了。
天津府城内有一处皇家行宫,是前几任帝王为了观赏海景方便建造的,行宫面积不大,很久没有大幅修缮过,与皇城相比条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在嘉泓渊没有后宫,更没有子女,内务府和天津府相关官吏只需要合力先把天子居住与办公的殿宇修出来就够了。
天津府距离京城很近,全国各地的折子到京中后,直接原封不动送到天津行宫,也就一日时间。
每日例行早朝暂时停了,朝中官员有事启奏,可以写折子一起送到天津,天子也会时不时传亲信官员到行宫商议事务。
裕朝许多皇帝有出宫去外地避暑数月的习惯,行政体系里早就有一整套完整的流程,应对天子长期在宫外处理政务的情况,嘉泓渊住在天津行宫不回京,根本没人挑得出能劝谏的地方。
况且就算挑得出来,只要嘉泓渊不想,劝谏也毫无意义。
昭新帝登基一年多时间了,这位皇帝骨子里是什么性子,还被没贬官丢脑袋的满朝文武多少看清楚了些。
秋华年因为梅望舒在天津,对昭新帝留在天津不走这件事有些警惕。
他不知道昭新帝留下的原因,也无从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皇帝身边聚集着天下最出色的好手,一丁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窥伺圣驾这项罪名,秋华年轻易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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