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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姜灼打断他,“你以为没了姜珩,站在他身边的就是你吗?” “我告诉你,哪怕没了他,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你。
” “能站在陆沂川身边的只有姜珩,不是姜家的小儿子。
你懂吗?他选的是姜珩这个人,不是姜珩这个身份。
” 姜灼狠下心开口,“你知道他为什么动不动就送你东西吗?” “根本不是什么两家关系好,而是因为姜珩……” “在知道你的身份后,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恨不得把他有的东西都掏出来给你。
他这几年攒下的钱一分没拿,在你进姜家之前,他都给了我,他说那是你的东西……” 说到这里,姜灼的声音有些哽咽,“陆沂川对你好,那是他在替姜珩弥补他的愧疚。
” 姜珩是善良的,所以他不想姜珩在死了后,还带着对姜星白的愧疚。
陆沂川在姜珩面前向来都伪装得很好,这么多年来,姜灼反而是看得最透的那个。
他事事都替姜珩包揽,看似无怨无悔,可却不动声色的剃掉姜珩依附外界的一切链接。
姜父姜母也好,他也好,任何人也好…… 在他的“关照”下,姜珩终于和他们越走越远,他像一艘漂泊的孤舟,唯一的归宿只有陆沂川的港湾。
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让姜珩和别人有半分牵扯。
姜灼看过陆沂川看姜星白的眼神,里面的冷意饶是他也忍不住脊背发凉。
“你想跟谁在一起我都不管,但陆沂川不行。
” 所有人都知道姜珩的离开对陆沂川的打击很大,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再痛的伤也都会恢复。
可四年过去了,姜灼感觉他非但没平静下来,反而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那疯狂掩盖在他冷峻温和的面容下,没谁看得出端倪,只有跟他当了十多年朋友的姜灼隐隐窥到了点不寻常。
“你别去惹他。
” 他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 - 陆沂川没回宿舍,他打了个车来到别墅。
别墅安静黑暗,空荡荡的,没什么生活的气息,站在玄关往里面看,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陆沂川开灯,换鞋,沿着楼梯上楼。
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推门进去。
里面似乎是他的卧室,但奇怪的是连窗也没有一扇,灯光惨白,清冷冰冷的照着。
灯光下,陆沂川的脸比灯还白。
可他的唇色却是红的,像渗了血,红得发艳。
他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了身纯黑的衣服,黑色将他衬托得更白了,露在外面的手腕像棺材里的死人皮肤。
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金色手表成了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
陆沂川走到书柜边,伸手扣住书柜门一拉,门就开了,露出隐藏在后面的暗道。
他洗手消毒,走了进去。
里面藏着一个和他卧室一样大的房间,还没开门,门缝里隐隐透出红光。
陆沂川将手按在门把手上,熟练地输入密码。
嘀嗒一声,门开了。
才拉开一条缝,红光就铺天盖地地照出来。
那是一间让人毛骨悚然的屋子,放眼望去,墙上贴密密麻麻的黄符,红线毫无规则的在屋子里横穿,上面坠着铃铛,铃铛下挂着符纸,他一推门,铃铛声顿时响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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