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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许亦潮刚把她杯子里的酒倒掉,见她点头,拿杯子轻轻磕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又要喝酒了是吧?” “哎呀今天不一样,有小缇和迪迪,”她顿了一下,又殷切地补充,“还有你,有你们三个人应该很安全吧,我应该可以喝一点点。
” 许亦潮把杯子放下,只给她倒了一半的量,说了句“少喝点”,然后指了指祁统,“他今天要来真的。
” “你少在那边危言耸听。
”祁统看过来,“来吧悦策划,开始吧。
” 世界大战规则简单,两个队长猜拳选人,谁赢了谁就能选一个人到自己的队伍,直到所有人都分派完毕,两个队伍之间比拼游戏,游戏不限,玩色子也行,划拳也行,最后哪只队伍输了,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要喝酒。
游戏的乐趣在于队伍人数不确定,比如席悦猜拳全赢了,那她就能把所有人选到自己的队伍里,一群人对抗祁统这个光杆司令;当然也有意外,如果祁统一个人赢了席悦队伍的全部人,那么席悦这队所有人都要喝双倍。
游戏开始,祁统猜拳赢了第一把,把钟若缇选走了。
席悦生怕自己单打独斗,接下来持续发力,竟然连赢了五把。
她选了方迪,选了窦甲,还有坐在许亦潮旁边的三个人。
第七把祁统赢了,他笑眯眯地看向许亦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既然你女朋友不要你,那就来我这儿吧。
” 许亦潮起身时看了席悦一眼,她心虚地别开脸,没有说话。
最后选人结束,游戏开始,类似祁统和钟若缇这样的夜店老手都选择摇色子,什么游戏都不精通的席悦则选择划拳——席青泉教她的。
一场大战进行了十几分钟,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祁统和钟若缇都很能单挑,只凭摇色子这项,就赢了席悦这队的六个人。
许亦潮都还没上场呢,席悦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祁统是他们那对派出的第二个人,按理说接下来是他和席悦的对决,可他这人天生就爱搞点节目效果,当场说自己认输,然后推出许亦潮和她对打。
席悦已经做好喝酒的准备了,听到这话看向对面,许亦潮双臂环胸,靠着沙发靠背上不说话,昏昧的光线下,他目光始终追随着席悦的一颦一笑,见她看过来,他单手拢拳搁在唇边,装模作样地咳了声之后,才直起身—— “玩什么?”他嗓音清淡。
席悦看着他的脸,“你说玩什么?” 许亦潮握上筛盅,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过来,“比大小?” 席悦不会玩色子游戏,就是因为她不太会撒谎,如果手里有三个2,她就只会喊3个2,如果喊4个6的话,她会紧张得让所有人都看出来。
但如果是比大小的话,这个游戏就从考验演技变成了考验运气。
她不信许亦潮能一直比她运气好。
“那三局两胜?”席悦试探性开口。
许亦潮打开筛盅,拿了四颗色子出来,“行,听你的。
” 游戏开始,第一把席悦就走霉运,摇了两个1出来,第二把她摇了个11点,刚想开心呢,许亦潮拿开筛盅,两个6。
三局两胜只玩了两局,不到一分钟就出了结果。
席悦皱眉,“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厉害?” 许亦潮合上筛盅,撩起眼皮看她,“我什么时候不厉害了?” “那你上次,”席悦想了一下,“就是祁统过农历生日那次,你不是一直在喝酒吗?” 祁统原本在看戏,听到她提起之前,当即笑出了声。
钟若缇的八卦雷达立刻响应,问祁统,“上次怎么了?” 祁统笑得前仰后合,笑完才开口解释。
上次在livehouse,席悦被祁统拱着陪他们玩色子吹牛,她坐在祁统和许亦潮中间,祁统是上家,每回轮到他叫都乱叫,比如祁统上面那个人喊了10个2,祁统就要喊13个,他就是有意给席悦挖坑——不是为了让她跳,而是许亦潮。
结果许亦潮也不负众望。
祁统每次喊到危险的地方,下一个就要轮到席悦的时候,许亦潮都会跳开祁统,跳开的结果是,输了要喝double。
那个晚上,许亦潮为了保护席悦,跳开了七八次,可作为当事人的席悦并不了解这个规则,还以为只是因为他玩得菜。
——要不然怎么老是他喝呢。
“怪不得你刚刚一直不选他。
”钟若缇也笑了起来。
席悦听着祁统和她描述的情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把筛盅一推,再借着闪回的屏幕光线看向许亦潮。
“我要是现在跟你道歉,”她绷着嗓音,“你还能接受吗?” 许亦潮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淡淡地反问:“你觉得呢。
” 唱歌组的人刚好点到陈奕迅的《红玫瑰》,不知道是谁操着怪异的粤语,刚好唱到“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席悦坐回去,眼睛一弯,嗓音明亮:“我觉得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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