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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3)

,怒向胆边生,直接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几步向着门外跑去。

他绝对不信外面的人会是老李,老李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李是在他面前死掉的,也是他亲手把老李放进冰箱里,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班主一脚踹开房门——呼啸而至的寒风扑面而来,寒风裹挟着数不清的雪花,让他下意识偏开头眯住了眼睛。

下一秒,放肆的雪花在他的脚边迅速汇聚,然后狠狠一拽他的脚腕! 班主猝不及防,就这样被拽倒在雪地里! 那些雪花是如此有力量,他们拖曳着他的身体,恶劣地在崎岖不平的雪地上奔驰着。

很快,班主就被磕的头破血流,他拼命地用手中的小刀去砍那些雪花,但无形的风又怎能被斩断?!他扔下小刀,改为用手紧紧插-进泥土中,妄图固定住身体,然而仅仅凭借他的双手,又怎么可能与大自然的力量对抗? 他的身体几乎被倒吊着提了起来,十根手指指甲飞裂,磨破的指尖在雪地上留下淋漓的鲜血。

到了这一刻,班主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对抗鬼神。

“救命——救我——拉住我——!”他拼命呼救着,向着身后的武生们投去希冀的目光。

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躲开了。

那个被他狂甩了好几个巴掌的小武生是唯一一个有所行动的,小武生抬脚走出宿舍,就在班主以为他是来救自己之时,小武生漠然地转过头,看向了宿舍大门。

宿舍门板上赫然插着几张长牌!——刚才的“敲门”声根本不是有人敲门,而是长牌撞击在门板上,发出的“咚”响。

小武生抬手取下了那几张牌。

红黑色的线条勾勒出熟悉的图案,那是“地牌”的花色。

牌面上,有几道模糊不清的血手印。

…… 因为几日连续降雪,山里一直阴云密布,太阳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刺破云层一角,导致整个山坳里都是阴沉沉的。

片场最大的那间“村长屋”,在平日里被当作剧组餐厅,但是在某些重要时刻——比如现在——会被征用作为会议室。

整个剧组一百多人挤在一起,没人说话,甚至连喘气声都几不可闻,冰冷又潮湿的空气填满了房间的每一寸角落,气氛如死一般的宁静。

剧组接连死了两个人,尸体就扔在村外,没人敢往那个方向踏近一步;最为可怕的是,昨夜接连发生了好几起“灵异”事件! 先是制片助理小赵看到尸鬼出现在车里,眨眼间又消失不见;紧接着武生们在宿舍里听到有人敲门,追出去后只看到重重鬼影;道具组原本熄灭的点火装备不翼而飞……而在这些灵异事件结束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捡到了几张长牌。

长牌——这个在剧组里私下流传的休闲游戏,根据不同花色,分为“天牌”“地牌”“人牌”。

据说,老李就是前一晚玩牌玩到太晚,神情恍惚,才会在拍摄时一脚踏空。

那些莫名出现的长牌,有的四角烧焦,有的印着血手印,有的沾着湿漉漉的竹叶……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我不管是谁在搞恶作剧,早日承认,我念你是初犯,不会对你动粗!” 正前方,导演端坐在正中间的沙发椅上,语气严肃。

他的目光扫试着在场的所有人,妄图从他们紧张惧怕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

制片人冷哼一声:“昨晚的恶作剧严重破坏了剧组的和谐!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剧组一定会报警,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偏偏在这时,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报警?剧组死了俩人都没报警,现在闹鬼了,知道报警了。

警察只管抓犯人,不管抓鬼。

” 其实那个人的声音并不大,但这里如此安静,那道声音就显得尤为刺耳,足以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句话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就算真有鬼,那也是冤死鬼、枉死鬼!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没得罪过武生老李,也和那个新来的化妆师凌宸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就算想找替死鬼,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这么一想,老李是给男主叶正弈当替身时死的,凌宸也是在叶正弈拍戏时被烧死的,那他们下一个报复的对象,岂不是叶正弈?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暗搓搓地向叶正弈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那些目光仿佛针一样,扎在了叶正弈身上,他彻底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开口:“老李的事情,我也很痛心。

我已经和经纪人商量过了,等到剧组拍摄结束,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向老李的家属捐赠五十万的抚慰金……” 五十万,对于曾经的他来说只是一笔小得不能再小的数字,随便上综艺当嘉宾,这笔钱来得轻松。

然而现在他情况特殊,五十万,对于他而言也要咬牙才能拿出来。

但是为了安抚民心,他不得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房梁上滴下一滴水,落在他的衣领里。

刚开始他没在意,继续自顾自讲着,可是那水滴越落越多。

毕竟是临时搭建的老房子,又连续几天降雪,有雪化为水,沿着房梁往下滴落,恰好滴到了叶正弈的衣领里。

叶正弈有些不耐烦,抬头望向房梁,结果下一秒,就有一滴水正正好好落在了他的头顶。

他下意识伸手一抹——“啊!”满场哗然! 因为他抹开的并非是水,而是一手血红! “天啊!!”“真的闹鬼了!!!”“是血,是血!!” 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房梁垂直落下,一滴连着一滴,简直像是在屋里下起了一阵血雨!这些血全部浇在叶正弈身上,让他的头、肩、身上全是一片血红! 助理赶忙冲上来,急急忙忙地拿手帕帮他擦拭,在场的导演和制片人也自乱阵脚,围着他忙不迭问着情况。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没关系!”关键时刻,反而是叶正弈先冷静下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只见他用手指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又送到鼻子前闻了闻,“恶作剧而已,这根本不是什么血,这是剧组的血包!” 说着,他又示意助理搬来梯子,亲自顺着梯子爬上房梁。

他是武打明星,年轻时也做过武生,即使到了这个年纪,身手仍然敏捷。

他迅速越上房梁,立刻瞧见了那个“恶作剧机关”——两包被扎破的剧组专用的血包,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长牌。

这一次,长牌的花纹是“天牌”。

叶正弈一手攥着血包,一手举着那几张纸牌,声音爽朗,颇有大侠风范:“不知是哪位弟兄和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莫不是真有八卦记者混进来,想编什么小料吧?”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下来,“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恶作剧也要分场合!” 说完,他又轻飘飘地踩着梯子走下来,即使没穿戏服,也透着一股潇洒姿态。

他扔下血包与长牌,告诉导演自己要回房间洗个澡,说完不再看其他人,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男主角走后,整个剧组里里外外都在议论这场“恶作剧”,有人猜测,会不会昨晚的事情也是一场恶作剧? 当然,这些声音都无法传入叶正弈的耳朵里。

虽然是假血包,但被这种东西淋了满头的感觉并不好。

叶正弈心中翻江倒海,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怒色。

助理不敢触他霉头,唯唯诺诺跟着他回了房间,帮他准备好洗漱的新衣。

叶正弈黑着脸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滚烫的热水冲走身上的血色。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闹鬼,即使是闹鬼,也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呸,他叶正弈行得正坐得直,那两只恶鬼就算索命,也索不到他身上! 是,没错。

他承认,他确实看到老李上威亚前,摄影师和班主嘀嘀咕咕说了一些什么,什么欠条啊,八十万啊,都是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也确实承认,昨晚拍那场火烧大戏之前,导演把编剧叫到房间,通宵聊了整晚;在正式开拍后,制片人中途消失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汽油味道。

可是,这和他有何关系? 不是他解开老李的威亚,更不是他放火点燃了凌宸的小屋。

他捂住了耳朵没有听,捂住了眼睛没有看,捂住了嘴巴没有说——所以,他是清白无辜的。

他只是坐上了牌桌,打了几次牌,不小心玩的大了一些。

没办法,打牌嘛,总不可能一直赢。

幸好,这部电影的投资人冯总是个善心人,承诺会把他们的欠款一笔勾销。

等到这部电影拍完,如期上映,他又是屏幕前那个潇洒正义的大英雄。

他是清清白白的叶正弈,他不欠什么。

叶正弈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吹干头发,走出了浴室。

助理告诉他:“叶老师,刚才您洗澡的时候,制片人过来通知,让您去导演的房间和大家一起看样片。

” “看样片?现在?”叶正弈嘀咕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样片,他们还真是有事业心。

” 不过他转念一想,按照剧组今天人心惶惶的状况,肯定不能继续拍摄了。

这电影已经拍摄过半,有些导演喜欢一边拍一边粗剪样片,如果有任何问题,方便及时调整。

当然,这种拍摄中途剪辑的样片肯定不是全集,而是其中某一段比较关键的戏份。

叶正弈换好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出门走向了导演的房间。

片场小村里安安静静,只有雪落在地上的声音,叶正弈走在空旷的雪地上,忽然心里一动,猛地转过身去——身后空无一人,只有街角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老鼠?”叶正弈嗤笑,“这荒郊野岭的,老鼠还挺肥。

” “老鼠”:“吱吱!吱吱吱!” “怎么觉得这老鼠骂的还挺脏的。

”叶正弈耸了耸肩,快步走向导演的房间。

导演的房间在街角最后一间,叶正弈本想抬手敲门,没想到手刚一碰到门,门就应声而开。

屋内原本一片漆黑,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唯有正中间的放映机在播放着剪辑的样片片段。

光影变换,借着屏幕的光芒,可以看到屋里摆着七把椅子,已经提前坐好了六个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样片。

导演、制片、班主、编剧、摄影师……他们全都在。

叶正弈意识到自己迟到了,他轻声说了句:“导演,抱歉我来晚了。

” 然后他就蹑手蹑脚地坐到了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上。

他把目光投向屏幕——今天看的样片,居然就是昨天拍摄的“纵火竹镇”的那一个片段。

在新增的飞页剧情中,男主角刀客意识到竹镇众人全是前朝余孽、邪教信徒,他们所有人都被洗脑,被控制了精神,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帮凶。

在竹镇这个畸形的环境中,他们被催生出了纯粹的恶。

于是,刀客决定一把火烧掉这个魔窟。

屏幕播放的虽然是粗剪样片,但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瑕疵。

火焰熊熊,样片里的“大侠”点燃了人尸堆成的小山,镜头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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