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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宿的房间也能布置得让人安心。
说来真是可笑,这么长期连轴转地出差,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得回想,前天住在哪里,昨天住在哪里,今天又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睡在哪张床上,这俨然成了一个值得发问的深刻问题了。
林子昂正准备洗漱一番早点睡觉,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黄明打来的。
“喂,黄明哥。
”林子昂接起电话说道。
“子昂,还没休息吧?你要是没啥事,咱们去吃个夜宵,就在附近。
怎么样?”“要叫上杜总吗?” “不用,就我们俩。
五分钟后,我在招待所门口等你。
”“好嘞,我这就下来。
” 吃夜宵的地方就在招待所附近的一条小马路上,一个很安静的小店。
黄明特意要了一个小单间,点了一些毛豆小菜,还有烤串,就着啤酒两个人边喝边聊起来。
“黄明哥,这一晃,你跟着张局来H省也有一年半了吧?”林子昂说道。
“是啊,一年半了,2016年3月来的。
你怎么样啊,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别每次见面,都得问你这个问题。
”黄秘书打趣道。
“就我这种,每天晚上睡在不同地方的宾馆里,哪个女孩子愿意跟我谈恋爱啊?懂我的人知道我在出差,不懂我的人还以为我在外面鬼混呢。
”林子昂笑着聊起自己。
“你年轻,选择了这个行业,趁着年轻多走走看看是对的。
不像我这种,两地分居,这一年半,家里也没照顾到啊。
” “是啊,小朋友肯定想爸爸了。
”林子昂说道,“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还能回北京吗?” “这就不知道了,要听组织上安排了。
在地方上工作,同在北京部委机关不一样,又学到了不少东西,很锻炼人啊。
”黄秘书说。
“黄明哥,你肯定没问题的,到哪都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林子昂说道。
“领导估计会在H省扎根下来了,大概率明年省委换届后进常委班子。
”黄明突然说道,“但这些都还不确定,你别跟杜总说啊,毕竟,这话从我嘴巴里传出来不合适。
我猜想,领导如果想说的话,他会亲自告诉杜总的。
” “那是好事啊,那黄明哥你自己的职级,还能再提一格吗?”林子昂兴奋地问道。
“我正好想和你说这个事,领导也来问我意见了,问我是否愿意在H省待下去?一种,干脆就把老婆孩子都接过来,要是他们娘俩不肯离开北京的话,那就只好继续这么两地分居着。
” “这个我就没发言权了,我自己连个小家庭都还没有呢。
”林子昂自个笑出来声来。
“我跟领导说了,我准备辞职下海,到市场上闯一闯。
领导也同意了。
”黄明语气平静地说道。
“什么?下海?我没听明白。
这什么意思啊?” “其实也没有完全下海,还是套了个救生圈的。
我准备去北京的一家国有券商就职,所以,也不能完全说是下海,还在这个体制内,但公务员的身份是要放弃了。
” “那具体担任什么职务呢?” “应该是先担任副总吧,具体的还要再谈一下,没那么快。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在北京见面了。
” “黄明哥,无论怎么说,我都要祝你一切顺利,一帆风顺!”林子昂说完,提起酒杯,敬黄明。
“子昂,我们是好兄弟,或许今后业务上,还会有交集呢。
”黄明说道,“来,我们一起干杯!” 那一夜,黄明和林子昂聊了好多好多,举手投足间,洋溢着闯荡一番的雄心壮志。
林子昂被这种情绪感染了,感觉也像是做了一回自己的主人,终于摆脱了那个被人赏识,被人选择,进而期待被人提拔的“被动”身份。
那一夜,林子昂真心觉得,年轻真好!因为年轻,也就意味着还有很多种可能,仿佛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召唤着这些少年得志的宠儿。
那天晚上,与黄明分别,都快凌晨1点钟了,林子昂回到省政府招待所,躺在大床上,竟比任何一个出差在外的晚上都要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正好8点半,黄秘书准时到达省政府招待所,接到杜铁林后稍微耳语了几句,杜铁林点头示意明白。
三人坐上小车,直接去了省政府大院,其实两个地方离得很近,但需要坐上小车才方便出入。
总之,一切入乡随俗,听黄秘书安排就是了。
到了省政府大院,就像当初在北京一样,杜铁林单独进张文华办公室谈事,林 子昂则到黄秘书的办公室小坐一会儿。
因为和黄明太过熟悉了,就着昨天的话题,林子昂便和黄明两人东聊西扯,时间过得飞快。
约莫到了10点半的样子,杜铁林提前从张文华办公室出来了。
杜铁林出来时,林子昂并没见着张文华出来送行,便觉得有些奇怪。
此刻,杜铁林已经和黄秘书打了招呼,二人便在黄秘书的陪同下,匆匆地出了省政府大院。
林子昂依稀记得,那天是个阴天,从H省回北京的高铁上,杜铁林一言不发。
林子昂坐在老板身旁,依据公司即时传递来的信息,间或着询问他这事怎么办,那事怎么办,碰到这时,杜铁林方才应付着回答几句。
其余时间,全程都十分静默。
林子昂并不清楚,在张文华办公室里,老板和张局聊了些什么,也不清楚香港发生的事情,为何让沈天放和薛翔鹤如此紧张。
在这个圈层里,有很多事情,林子昂是只见表象不知背后奥妙的,客观上,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不知道,反而是一种保护,这个道理是林子昂事后才领悟出来的。
但在事情经历的整个过程中,谁不希望多知道一些呢?又有谁不希望自己就是整个事件中的主角呢? 分明似喜非为喜,恍惚闻香不是香。
主角,真的有那么好当吗? 回到北京,振华控股内部的紧张气氛又再次浓重起来,感觉马上要迎接新的重大战役了。
只不过,沈天放也好,包括最近经常来北京的薛翔鹤,他们每次开会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了,神情也不似过去。
倒是沈天放和薛翔鹤两个人私下里的交情,比过去增进很多,大概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一起沟通的共同语言了。
外部的市场环境风云突变,各种消息扑面而来。
杜铁林说,如果这是冬天,那肯定会有草木死去,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但只要我们能够活下来,到了来年的春天,我们就是当仁不让的主角!看来,老板要开始发力了。
众人纷纷觉得,这会是振华控股发展历史上的一个重大的转折和跨越。
正当所有人都在期待振华控股的“伟大崛起”之际,有一个坏消息,却提前传到了杜铁林的耳朵里。
安可为打电话给杜铁林,说王儒瑶先生病了,确诊为胰腺癌晚期,一个最坏、最坏的诊断结果。
杜铁林整个人,顿时,就懵掉了。
熟悉杜铁林的人都知道,杜铁林和王儒瑶明面上是师生关系,但某种程度上,情同父子。
杜铁林的父母过世得早,在老家安徽歙县,杜铁林从小是在叔伯父家长大的。
到了北京上大学,包括后面成家立业后,虽然他也常回老家看望叔伯父,但从精神维系上而言,杜铁林与王儒瑶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也更为紧密。
王儒瑶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远在美国定居,本来约定待王儒瑶退休后,老先生就和老伴一起去美国女儿家常住,顺便再照顾小外孙,颐养天年。
王儒瑶也确实去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总觉得没有在国内逍遥自在。
卸任系主任之后的前两年,因为又带了一届博士生,王儒瑶便借着带学生的“正当理由”,一个人待在北京,老伴则去了美国女儿家。
王儒瑶顶多寒暑假去美国短暂居住,碰上特别不情愿的时候,就说学校有重要会议,或者就说要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反正就是尽量推脱,不去美国。
过去,王儒瑶并不热衷参加这种学术会议,但自从半退休状态后,一听研讨会还有其他老朋友参加,再偏的地方他也愿意去,图的就是这份老友相聚的热闹。
等到自己带的最后一届博士生毕业,王儒瑶终于彻底退休,他便没有理由总是待在国内。
加之,老伴非常享受在美国同女儿一家生活的天伦之乐,便要求王儒瑶也要去美国,不许一个人待在北京。
王儒瑶无奈,只好从了。
为此,王儒瑶还和杜铁林吐槽过。
老先生说:“我一个堂堂国内知名大学的中文系主任,知名学者,跑到美国去,好山好水好冷清啊。
我一个人在北京待着,看似冷清,但我那么多的学生朋友,多热闹啊。
北京待腻味了,就全国各地跑跑,学生故旧那么多,我自己开心,我自己乐意啊。
” 杜铁林便劝王儒瑶,说:“老师,您也不能太不食人间烟火,美国也要去适应着住住,中西贯通,才会更有收获。
” 王儒瑶不等杜铁林说完,就把这个话题给堵住了,不许说,进而反问杜铁林一句:“铁林,你们公司有食堂吗?” 杜铁林觉得奇怪,说:“食堂倒是没有,但有固定吃饭的饭店,平时也有送餐。
” “行,那等我以后老了没饭吃了,没人照顾我了,我到你公司来,你给我留份盒饭就行。
” 杜铁林哈哈大笑,打趣着说:“别以后啊,现在就可以,随时都有好酒好菜招待着。
” 如此看来,人退休与不退休的状态还真是不一样。
譬如一个几十年忙惯了的人,过去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觉得各种琐事耽误时间,浪费生命。
但现在突然就把这些琐事抽走了,真的百分百退休了,又羡慕起原先那些琐事了。
毕竟,过去事情多,再多的时间也能被填满,现在突然没事情了,要你主动去消耗掉这些时间,其实并不那么容易啊。
杜铁林在自己老师身上,明显看到了这种变化,要知道,王儒瑶可是国内学界的顶尖学者,写书、讲座、各种学生故旧来访,已属忙碌之人。
但即便如王儒瑶,退休前与退休后的生活,都能体会到冷清与热闹的差别,更何况别人呢。
王儒瑶在美国女儿家的时候,杜铁林特意去看过一两次,因为两家人的关系太近了,胜似一家人。
平日里,王儒瑶的女儿小茉管杜铁林叫大哥,情同兄妹,也是无话不说的关系。
杜铁林便说,老师您在美国乐得潇洒潇洒,慢慢住,住到后面就能体会到里面的好了。
您要是待在北京,雾霾那么严重,您年纪上去了,怕您受不了。
王儒瑶说,雾霾我不怕,我就担心这加州的阳光,这蓝天白云的,把我寂寞得憋出病来。
拗不过老先生的脾气,最后,王儒瑶拉着老伴,还是回了北京。
杜铁林平日里去看望王儒瑶的时候,喜欢当面登门拜访,在老师家喝个茶,或者就是在外面请老师吃个饭。
其实,这也是师生之间各得其所的一种调剂与放松。
最近一年多,因为生意上的那几件大事,杜铁林到处奔波,去看望王儒瑶的次数少了些,经常是安可为去看过老师后,再转告杜铁林有关近况。
这次杜铁林辗转香港和K总谈判,再转到H省见张文华,回到北京后,突然接到安可为的电话,本以为是惯常的情况通报,没想到,却得来这么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所有的情绪,便全部集中到了一处。
“可为,我想办法找最好的专家。
北京如果治不了,咱们就去日本,东京有一个癌症研究中心,是亚洲最先进的。
一定要不惜代价,治好老师的病。
”杜铁林在电话里和安可为交代着。
安可为说:“大师兄,你先来一趟吧。
老师有话跟你说,问你啥时候能来?还说,你怎么总不在北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北京,在北京,我刚回来。
可为,你跟老师说,我现在就过来,你在医院等我。
我马上。
”杜铁林叫上林子昂,让司机王哥准备好,这就出发去医院看望王儒瑶。
到了医院,杜铁林直奔病房。
王儒瑶身体略显虚弱,身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见杜铁林来了,王儒瑶便扬手示意杜铁林走近些,他有话要说。
“老师,我来迟了。
小茉正在从美国往这边赶,您放心,这里有我和可为在,我们一定能看好。
这病不算什么,这病能治,没问题。
”杜铁林说道。
王儒瑶说:“铁林啊,这个就是你在胡说了。
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看待生死,要和我们平时写文章时说的一样。
放下,不能是文章里的假放下,而是要在现实生活中,真放下。
” “老师,您就别就着这个事再和我们讲课了。
大师兄也来了,我们还是把治疗方案定一定,等小茉姐到了之后,最终确认好一个方案出来。
大师兄说,咱们去日本也可以,那边研究所的医疗技术,亚洲领先。
”安可为说道。
“去什么日本啊,就算再先进,也比不上北京的医生经验丰富,各种病例瞧得多啊。
再说了,我得的是胰腺癌晚期,说穿了,这就是个倒计时。
不管到哪里治,到最后都是一样的,殊途同归。
这是老天觉得我在下面太空闲了,要收我 到上面去忙活呢。
”王儒瑶说道。
见老先生这么说,杜铁林和安可为又是一阵规劝。
王儒瑶说道:“你们就别折腾了,就在北京治疗吧。
化疗就化疗,但得告诉我个时间节点,我好趁着前面还有点力气,把我那些文章赶紧整理一下。
这些年也整理了一些,总是觉得后面时间还长,不着急。
现在好了,能编出个目录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用。
我听说这病,到后面特别特别疼,我有言在先哈,实在疼得不行了,我留好遗嘱,你们一定要遵照我病人的真实意愿执行。
我要活,但我不要活得没尊严,更不想身体插满管子活受罪。
” “老师,您别尽说这些丧气话了,一切听医生的。
您又不是医学专家,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不是您一直教育我们的话吗?”杜铁林说道,“我们还是先听听医生的分析和建议。
” “也对,那就先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王儒瑶说道。
此时,王儒瑶见林子昂也跟着来了,感觉师徒传承有序,还挺开心,便继续“调侃”起自己的病情。
王儒瑶说:“我本来以为自己至少能活到八十多岁。
你们还记得,我过去跟你们讲过袁宗泗先生的话吧?袁先生那是一代宗师了,活到九十五岁高龄呢。
袁先生说的,做我们人文研究的,归根到底什么最重要?就是看谁活得长,看谁能活到最后,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看看身边,过去和你争论的那些人,还在吗?所以说,学问做到最后,要想做得通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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