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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又往上窜了窜,烧得他顷刻间没了耐心,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架子床走去。
那座巍峨又沉重的小山覆身而上,翁绿萼及时挡住他亲下来的动作,咬了咬唇,问他:“那我阿兄的事儿……你不会徇私枉法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此时浑身热得不行,看她还有心思替她兄长讨公道,萧持气极反笑:“我和姓李的有个屁的私!我的劲儿都往你一个人身上使了,你感受不出来,嗯?还说这种话,真是没良心。
” 翁绿萼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萧持平时说话虽然刻薄又讨人嫌,但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粗话。
冷不丁听到他说了,翁绿萼耳朵发红,面颊也烫烫的。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你答应我的话,也必须这样。
”萧持语意沉沉,直到听到她一句轻轻的‘自然’,才满意。
他抬起手,看着茧子上浮上的一层靡丽的晶亮,唇角上翘的姿态更得意,他去亲她因为羞赧而闭得紧紧的眼,语气轻佻:“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就因为知道了我和别的女人没关系,看到我只属于你,你得意了,高兴了,满足了,是不是?” 他的话又坏又烦人,偏偏等不到她说话,他只身闯入桃园那道水涔涔幽径的动作倏地停止。
汗珠滴落到她拢上一层香汗而变得格外柔滑细腻的颈间。
‘哒’的一声,引起她一阵隐秘的战栗。
翁绿萼紧紧抿着唇,伸手推他:“你今日话好多……是因为没力气了吗?” 她的语气天真又柔软,带着一股隐隐的挑衅之意。
萧持眉梢微扬。
“我没有力气?”萧持亲了亲她那张倔强又可爱的小嘴,意味深长道,“希望待会儿,你还说得出这句话。
” 他说这句话时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些情.热时的哑与欲。
翁绿萼面颊酡红更浓。
下一瞬,细长的颈就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往后扬起,折出一个漂亮又脆弱的弧度。
翁绿萼欲哭无泪。
她做什么要多嘴刺激他! · 第二日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烟青色的帷幔,被外边儿大亮的天光一浸,晕染出些烟雨山岚的朦胧清秀。
翁绿萼睁开了眼,但人没动,模样有些懵懵呆呆的。
“醒了,怎么不起来?”她如芍药花一样艳丽惊人的面颊被人捏了捏,她顺势望去,惊讶地发现萧持半坐在一旁,神情慵懒,正笑着看她。
她的脸倏地红了,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圆润漂亮的肩沉入被衾里,萧持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
翁绿萼清了清喉咙,但话刚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声音又沙又哑。
“你怎么还没走?” 萧持皱起眉,故意道:“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说完,他竟真的翻身下了床,帷幔一动,随即又安安静静地垂了下去。
翁绿萼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说翻脸就翻脸的臭毛病?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见到他啊。
翁绿萼垂下眼,双颊靡丽的红渐渐退下。
下一瞬,她的面前却多出一只端着茶盏的手。
她怔怔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萧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轮廓冷峻,他此时的神情却称得上温柔。
“嗓子哑成这样,怎么不叫我给你倒水?”嘴上说着责备的话,他喂她喝水的动作却很温柔。
温热的水入喉,柔柔地抚慰了她因为昨夜嘤咛太久而干燥不适的喉咙。
翁绿萼缓了缓,嗔他一眼,故意道:“妾不敢驱使君侯做事。
” 她很久没有以‘妾’自称了,这样促狭调皮的语气,让萧持笑了起来。
“不敢驱使我?昨夜女君让我慢些、轻些、又要重些,我可是全都领命照办了,不曾敷衍了事。
”萧持忍不住心中满得快要漫出来的喜爱,又伸手去摸她的脸,红扑扑的,带着熏暖的热意。
看她脸都羞红了,萧持还不放过她,故意凑过去道:“不知我昨夜的服侍,尚能令女君满意否?” 这人! 她就唤了一声君侯而已,他就迭声唤她‘女君’,喊得她面颊忍不住发红发烫。
见她含羞不语,萧持笑了两声,没有再闹她:“我让杏香她们进来服侍你梳洗。
”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翁绿萼双手捧住面颊,嘟囔道:“闹得我脸这么红,待会儿怎么见人?” 杏香和丹榴很快就捧着洗漱的巾帕、青盐进来,见翁绿萼面若桃花,泛着潋滟多情的红,两人都喜气洋洋的,贴心地服侍翁绿萼梳妆更衣,没有多说话,生怕惹得女君恼羞成怒。
插上最后一支玉钗,丹榴透过菱花镜仔细端详了番,赞美道:“女君甚美,君侯见了,定然欢喜。
” 翁绿萼嗔她一眼,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萧持站在廊下,看她昨日新添的那两盆芍药,绰约娇姿,倚风含露,给原本干净整洁到无趣的宅院添了几分妩媚芬芳。
“夫君?” 萧持回头,见她俏生生地立在门前,唇边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一个笑,朝她伸出手:“过来。
” 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
翁绿萼轻轻哼了声,才朝他走过去没两步,就被失了耐心的萧持一把揽住腰,拉到了怀里,朝着正舒展着花瓣,吸收天地灵气的两盆芍药点了点下巴:“你买的?” “我让杏香去买的。
夫君觉得不好看吗?”翁绿萼被他的话问得有些糊涂,他从前鲜少过问这些事。
不,翁绿萼想起来一件,先前还在平州时,他又拉着她厮混胡闹了大半夜,直到烛台上的烛泪积了厚厚一层,烛光也随之暗淡不见,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了动作。
翁绿萼自是没有他那么好的体力和耐性的,等他终于餍足之后,困得眼皮就要黏上,却被屋外忽来的一阵雨声给惊醒了。
“怕?”萧持见方才还一脸困顿的人忽然睁开眼,心里一动,将她汗涔涔、光溜溜的身子揽进怀里,“我抱着你睡。
” 谁要他抱着睡了! 翁绿萼推开他,有些着急道:“我的牡丹花,忘记抱进来了。
它不能淋雨的。
” 一想到那盆烟笼紫牡丹会被雨水打得蔫哒哒,再不复往日华妩多姿的美态,翁绿萼就觉得心痛。
萧持看着她皱起的脸,按下她想去拿刚刚被随意丢在一旁的中衣的手:“行了,安生在这儿躺着。
我去拿。
” 说完,他翻身下床,随意扯了件中衣亵裤穿上,伞也不拿地就推开了门,只身闯入雨幕之中。
翁绿萼坐在床上,有屏风珠帘挡着,并没有看见萧持的动作,见他没一会儿就折返回来时,来不及高兴那盆牡丹没有露出被雨水淋湿的颓态,眼睛再往上抬,就见萧持浑身湿透,衣角还在不断地滴落着水珠。
翁绿萼惊叫一声,连忙让他放下那盆牡丹,拉着他去浴房擦身更衣。
还好仆妇们都知道君侯归家之后要做什么,默 默地烧了许多热水,浴房里还有一些,正好给他擦身。
“怎么不打把伞,也不披件蓑衣就出去了?”翁绿萼想的是若是萧持因此得了风寒,瑾夫人知道,定然要问责她没有照顾好他。
萧持懒洋洋地任由她给自己擦身,道:“看你那着急的样子,要是我不快点儿,你就要飞出去救你那盆宝贝牡丹了。
我哪来得及想起遮雨的事儿。
” 翁绿萼动作一顿。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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