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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至少这两年没问题,就是以后走动更不方便了。
叶春彦当天就要走,最晚一班高铁还来得及。
汤君已经睡了,白天就和爸爸告别过。
杜秋送他出去,寒暄几句,起先各自都很矜持,说一些路上小心,天气不错之类的客套话。
可走到门口,杜秋便问道:“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啊?” 叶春彦道:“是啊。
” 杜秋忽然趴在他肩头哀哀哭起来,他也慌了,手忙脚乱搂住她问原因。
她竟然越哭越凶,哽咽起来,道:“对不起,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庆祝生日。
”她过去曾有许多蓄谋已久泪水,未曾想最真诚的一次,竟来得这么狼狈荒唐。
他知道她不单是为了说出口的原因而落泪,只是紧紧抱住她。
装行李的包丢在地上。
他道:“没事的。
” “生日快乐。
”她一边哭,一边想给他露个笑脸。
抬起头来,却泪流满脸。
“谢谢你。
”他抬起眼睛。
隐约也有泪光,却强忍住微笑了起来,牵着她的手,道:“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好,我们要不要再走一会儿。
散散步。
” 她抬头,泪光把月色晕开了,是在纸上洇开的水彩,倒更显的诗意朦胧了。
叶春彦拿纸巾给她擦脸,嘟囔道:“你应该没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吧。
”知道是故意逗她,为了让他高兴,她也笑了一下。
她一路送他到大门口,路灯下他的影子纤细修长。
她低头盯着看,小心别踩上去。
她道:“上一次你在路灯下对我说再见,我想的是,我一定要让你为我快乐。
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
”她眨眨眼,泪已经干了,睫毛还是湿的。
叶春彦道:“那我们也是在重复,好像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的。
” ”不一样,我们从起点终点,我们画了一个完整的圆。
我会重复去爱,不会放弃的,我会再让你为了我微笑的。
” “这不难,现在就可以。
”他低头笑了一下,挥手向她告别,“再见。
” 他上车走了,因为印象里较深的一次告别,他绕了一圈又折返回来了。
所以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目送着车开走,又觉得很傻气。
他故意早就忘了这种事。
没想到车绕了一圈,真的开了回来。
他拉开车门,探出头对她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不会。
别这么咒自己。
就算什么都不发生,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
”他把手垫在头顶,怕撞到车门,“这次是真的走了,保重。
” 她是笑着和他挥手告别的,车一开走,扭头就哭着回去。
很短的一段路,她却走了很久,尽往没有路灯照到的暗处去走。
一步一步,回忆着过去今日的挣扎与牺牲,得意与屈辱。
她的人生也曾有许多变数。
如果大学时一退让,按照父亲的意思嫁了人,门当户对,现在大概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公司的事也多半放下了,整日烦恼丈夫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就算哭闹着回娘家,父亲也顶多两手一摊,说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到时候叶春彦会做什么呢?大概依旧在开着他的咖啡馆,这个时间正要准备关门。
就算遥遥在街上遇到了。
他看她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富贵太太,推荐最贵的一款饮料,加价卖给她。
她呢?顶多是对着他的脸一晃神,又不得不告诫自己,已婚女人了,胡思乱想什么?四点钟孩子要放学了。
她还是恨着他的,恨里有爱,爱里有恨。
人生最豁达的是满不在乎。
她做不到,因为每一步路都是自己选的,宁愿往绝路上走,也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猜他也有些怨自己的,因为终究他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爱上。
其实这样也好。
她擦干眼泪笑了。
她到底是高人一等。
尽管让其他人去享受俗世幸福吧。
结婚,生育,房贷,一两个纪念日,偶尔的拌嘴,小小的吵闹,偶尔应付家里,买一两件礼物,高兴大半年。
她过不了这样的生活。
物质上的享受太多了,便在精神上近于纯粹。
他们就是镜子的里与外,一方流血了,另一方也不能幸免。
他爱过再多的人,也不会像为她那样,痛彻心扉。
她能归顺所有人,也到底不能让他低头。
多少怨气,多少不甘,多少难分难舍。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脸上的泪痕干了,她抬起头,摆出往日镇定面容,若无其事回家。
新雇的保姆还有些怕她,小心翼翼道:“杜小姐,刚才有你的电话。
” “好的。
我一会儿处理。
”她矜持点点头。
明天还要开会。
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处理。
先前的三四项决议下达了,还等着反馈。
留给她的伤感也是间隙。
她偷偷把拟好的讣告保存起来,写得不错,以后总是会用上的。
几天后杜守拙就能起身了,知道叶春彦走了,他也很惊讶,完全弄不清他们的感情。
杜守拙道:“就真的这么让他走了?现在你妹妹也不在。
家里有点冷清了。
” 杜秋道:“不想留下的人,强留也没用。
他早晚会回来的。
现在这样也好,这个家原本只有我和你,现在又回到这样。
走吧,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 为什么我们在重复中打转,却不觉得厌倦?我想,因为每一次重复中都有新的期待。
流浪猫很期待见到我,我很期待见到爸爸。
入夏的时候,杜秋又收到了林怀孝的邮件,与上一封邮件正好隔了两年。
这次内容却简短许多: “你能收到这封邮件,说明我已经完蛋了。
有兴趣的话,欢迎来参加我的葬礼。
可以来安慰一下白医生,或者来监督一下,她有没有把我的骨灰冲到马桶里。
” 杜秋关掉电脑,在房间里踱了一圈。
将信将疑,总觉得像是林怀孝的恶作剧。
他再不正经,也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或许他只是寂寞了,想找了不容拒绝的理由见她一面。
这样宽慰着自己,可收拾行李时,她还是带着全套的黑衣服。
飞机一落地,直奔白医生的房子,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烤饼干。
杜秋顿时松了一口气,确信是恶作剧,问道:“林怀孝呢?” “你没收到他通知吗?他死了。
”白医生把饼干拿出来,道:“这饼干是给葬礼上的客人,你要不先尝尝味道?” 他们对死亡的态度很淡然,原因是林怀孝生前还是颇受了一番折磨。
新西兰的气候再宜人,他发病时还是大口咳血。
没什么特别的遗言要留给家里,他只是在最后时刻,道:“这样开开心心挺好的。
” 他开了一家小超市,雇了几个当地人经营。
最后一段时间找乐子,就喜欢白拿自己店里的饮料喝。
他每天去散步,风雨无阻。
有一天被人发现倒在地上,先叫了救护车。
等白医生赶到时,已经宣告死亡,他们问她需要不要牧师。
林怀孝活着的时候受够了折腾,死后也就不折腾活人了。
葬礼办得很朴素。
他还特意在生前留下口信,家里有酒和汽水,可以一边拿着喝,一边参加葬礼。
再坟前说死者坏话也不要紧,他本人就是无神论者。
白医生也不知道请了多少人来。
名单其实是死者定的。
他给群发邮件定时,只要人活着,就会定期取消再延后。
到落土时,一共来了五个人,没有林怀孝的亲人,只有他生前的朋友。
杜秋基本都认识,甚至连唯一的生面孔都是熟人。
一位格外漂亮的女人在墓前献花,还哭得格外伤心。
杜秋不认识她,与白医生面面相觑。
等柳先生把她搀走,才知道原来是他太太。
她是完全不知道前情,只觉得英年早逝太惋惜。
性情中人。
杜秋留在最后,与白医生一起给墓碑鞠躬。
遗像是出国后拍的,林怀孝换了一个发型,看着更显小。
她感叹道:“真是过了好久。
” 白医生道:“其实还挺短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 杜秋这才意识到,其实从他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两年多。
只是她把余生的情感都倾诉在这段时间里,才觉得惊心动魄,比一辈子都长。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从葬礼开始前他就在那里了,但始终没有走近。
他和林怀孝也算是亲近,或许还不算朋友。
白医生也认出他来,对杜秋道:“你们不是结婚了?” 杜秋笑着摇摇头,“没有。
” “那算分开了?” “也不是。
”她依旧摇头。
“到底算什么?”白羽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算重新开始。
”说完,杜秋快步朝他走去。
叶春彦的神情也说不出是释然还是伤感,只是长久凝视着墓碑矗立的方向。
杜秋道:“去献一束花吧。
一会儿你要是有空,我想请你去喝杯咖啡。
” 他们身后是两排茂密的榕树,叶片正窸窣作响,长枝摇曳。
叶春彦耐心等风停下,微笑道:“好啊。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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