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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川说完话便又垂下眼,摩挲着许陶方才被他咬了又咬的后颈。
腺体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但上面的信息素还是十分浓郁,谢宴川忍不住又将齿尖抵上。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咬,只是嘴唇慢慢舔舐,清甜的葡萄味信息素充斥着他的鼻尖。
他也理所当然没有看到许陶骤然睁开的眼睛。
许陶后颈被谢宴川弄得非常不自在,谢宴川还在继续方才的话:“你想在哪里办婚礼?想请什么人,我们要办婚礼的话,很多人会想来参加。
如果你不想人太多,到时候我少发点请柬。
” “联盟的公民也很关注我们的婚姻,他们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在他们面前露露脸吗?他们肯定会喜欢你。
”谢宴川说到这里又有点不想让别人发现许陶了。
今天星网上都在说全联盟没有alpha配得上他,但所有人见到许陶之后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他们或许还在想许陶这么美好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
他讨厌所有说自己和许陶不般配的人。
不想让别人认为是许陶配不上自己,甚至这种情绪更浓烈些。
除了树立在联盟公民中的政治形象,谢宴川并不喜欢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私生活,否则那些狗仔怎么也会拿到不少有关他私生活的照片。
可他和许陶的婚姻他不想再隐瞒下去,不想他和哪个alpha因为工作走近点,星网上就开始猜测他和那些废物alpha的关系。
反正他也命不久矣,许陶和自己的婚姻关系如果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岂不是太可怜了。
他死了之后,许陶还剩下漫长的一百多年的寿命,他也知道自己多恶劣、虚伪,他不会天真地认为许陶真的会为了他守寡。
可是…… 生前和许陶办个婚礼总该可以。
谢宴川审视自身,即使他性情冷漠,但能力、手腕相比于其他人都不落下风,即使他死在三十多岁的年纪,联盟的其他omega用上几百年也比不过他在联盟的权力地位。
他早已经不奢求能够和许陶过一辈子,但是让许陶记住他一辈子,让许陶以后的伴侣心中永远膈应,永远认为他比不上自己,总该可以吧。
他只想办一场婚礼,办一场最盛大最瞩目的婚礼。
能够在他死后,别人提起许陶时,一起提起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他想要联盟的公民在提到许陶的爱人时想到的永远是自己。
谢宴川嘴唇摩挲着许陶的脸,手指黏黏糊糊地在许陶身上游走:“我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联盟都知道我们的婚姻,好吗?” 原先的疲乏在谢宴川的几句话中都已经彻底消失不再,许陶双目清明:“为什么要办婚礼?” 他以为谢宴川公布婚讯,是如他和钟采说的那样,树立一个健康幸福的已婚形象。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似乎办婚礼也是一个塑造形象的方式。
“我们结婚还没有办婚礼。
”谢宴川抬起眼,看着许陶。
许陶脸上仍旧是那副蔫蔫的样子,只是眼神不再迷糊,他抚着许陶的眼皮:“现在也该是办婚礼的时候了。
” 许陶抿了抿唇:“嗯……其实婚礼办不办也没有关系。
” 谢宴川眉头皱起,不过一瞬又压下,笑道:“为什么?你不想办吗?” 许陶垂下眼:“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 “结婚毕竟是大事,我们的婚礼已经太迟了。
”谢宴川从床上坐起来,很想抽根烟,但烟盒在西服口袋中,衣服仍在远处的地上,他懒得去捡。
许陶叹了口气,语气仍旧平平道:“婚姻协议结束后我们总是要离婚的,以后你新的伴侣看到我们办这么盛大的婚礼,可能会不开心。
” “我不会再结婚了。
”谢宴川道。
他语气坚定,许陶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不禁默然。
见他沉默,谢宴川又继续问道:“所以办婚礼,怎么样?” 许陶闭了闭眼,摇摇头。
谢宴川:“为什么?”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办婚礼。
”许陶道。
“婚姻关系还不适合办婚礼吗?”谢宴川盯着许陶眼睛,但许陶实在太平淡了,乌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协议关系,”许陶笑了笑,“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想办婚礼呢。
” 谢宴川想到他们一开始的婚姻,确实只是协议关系,甚至两个人见面的开端,他也只是把许陶当做抚慰精神海的工具。
许陶这么想似乎也有迹可循。
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那份该死的婚姻协议。
可耻的高高在上,毫无温情甚至有些折辱意味的婚姻协议。
当初手握权力的他居高临下,以为这份协议是巩固自己婚姻关系最好的利器,能够将他的婚姻对象掌控在手中,现在却是他被困在这份协议当中。
谢宴川俯下身揉捏着许陶的下巴:“那就把那份协议撕了,以前的事情都不作数,我们重新来过。
” 许陶睁大眼,不禁愕然:“你太累了,办婚礼的事情应该再想想。
” 谢宴川手指压住许陶的唇瓣,轻柔摩挲着他的唇:“这就是你永远拒绝我吻你的原因吗?” 他以为经过纳乌的事情,许陶总该也会对他有些好感,况且许陶总是很心软,办婚礼的事情许陶总会答应的。
许陶每次替他精神抚慰总是尽心竭力,原来他只是当做协议中的工作吗? 谢宴川摩挲许陶唇瓣的力道越来越重,许陶不禁蹙了蹙眉:“痛。
” 谢宴川轻笑,放开许陶的唇瓣。
许陶松了口气。
下一秒,柔软触感紧接而至,谢宴川扶着许陶的肩,将许陶压在床上,双唇吻上许陶的唇。
许陶瞳孔震动,忍不住想要推开谢宴川。
他和谢宴川在床上都紧守着分寸,从不会做接吻这种对于双方来说过于暧昧和温情的事。
谢宴川捏着他的下巴,唇舌滑入许陶的口腔,攻城略地,舌头卷着许陶的舌尖。
“不……”许陶想要紧抿唇,却只换来谢宴川更加粗暴的动作。
在床上他总是比不过谢宴川强势。
谢宴川舌头退出时,牙齿仍旧摩挲啃咬着许陶的唇瓣,直到许陶都有些麻木了,他才缓缓离开,抬头笑着看向许陶:“宝贝,我们好好培养感情,总会有办婚礼的一天,婚姻协议就当它不存在。
” 谢宴川从来没有过这么情绪失常的时候,许陶简直怀疑他疯了。
谢宴川笑着又亲了亲许陶的唇,手指摸着他的唇瓣:“红了。
” 许陶被他轻佻的动作气的胸口起伏,很想一巴掌挥到他脸上。
但是他做不出这个举动,折辱意味太强了。
可他实在太生气了,他翻身而起掐住谢宴川的脖子:“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 许陶的那么点力道,谢宴川轻易就能够挥开,但他任由许陶掐着脖子,轻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你现在知道了。
” 他一开始对许陶平静淡然,那是因为他不在意。
后来对许陶温柔和煦,是因为他觉得许陶对他总有点好感,温柔的形象有利于两人的感情发展。
但是今天,他明白了。
在许陶眼中,他和其他人真的毫无区别啊。
甚至他在许陶这里的印象分更差些,既然这样演不演一个温和的丈夫,好像都没有关系了。
许陶的力道一下子卸了下来,他从床上站起来。
谢宴川看他还有些打晃的身形,立即也翻身而起,拉住许陶的手:“去哪?” “回卧室,”许陶闷声道,“你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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