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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边还蒙着一层灰白,沈屹骁睁开眼。
他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依旧还是一只胳膊挤在身前,一只胳膊搂在他腰,虽说不及昨晚那么紧了,但姿势没变。
温香软玉在怀,伴着她身上的那股诱人的果香,像是给他下了蛊似的,竟然让他不知不觉睡着,甚至还一觉睡到现在。
不过,若不是确定她昨晚是装睡,沈屹骁还真不会睡得这么踏实。
只是没想到,昨晚她竟会是那种反应。
没有质问,没有推开,没有生气,甚至在他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之后,还把他抱得越来越紧,生怕他会跑掉似的。
沈屹骁凝眸看着怀里的人,就是这张脸,昨晚埋在他颈子里,不安分的眼睫,一下又一下地刮着他颈子里的皮肤...... 若不是想看她装到什么时候,沈屹骁真就差点把她压身下了。
结果可好,等着等着,竟然把自己给等睡着了。
沈屹骁轻提眼角掠了眼窗外。
灰蒙的天色,估计只有六点半左右。
他记得在会所最早看见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点。
虽说有幸在这张床上留了一夜,但谁知道天一亮,怀里这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沈屹骁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后,他又转过身来,两手撑着床垫,弯下腰,在熟睡的人的额头留了一个早安吻。
唇离开时,他眸光几分流连,最后又把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不怕她醒似的,还留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啵”。
压在床垫上的掌心抬起时,挂在夜浓肩膀上的那根细细的带子往下一滑,擦着皮肤,传来的丝缕痒意,让她眼睫抖了一下。
但是也就仅仅抖了一下。
昨晚她怕沈屹骁会偷偷溜走,所以一直都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可耐不住眼皮一个劲地往一块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人睡着了,身体却总是处于一种严阵以待的状态,时不时的,胳膊就会下意识收紧。
那种没有实物在怀,空荡荡的感觉让她眉心一跳,眼皮一抖。
她几乎一秒睁开了眼,看着空了半边的床,她大脑空白了几秒后,再扭头看向身后,也是空的。
她笑了。
无奈的、失望的、咬牙切齿的。
“沈屹骁!”她朝着天花板作气地大喊一声。
“干嘛?” 几乎撵着她尾音响起的另一道声音,让夜浓愣了一下。
扭头,见沈屹骁手里拿着只水杯,站在门口。
她眨了眨眼,上一秒还停留在她眼睛里的委屈和气性,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渐渐变成茫然、惊讶。
原来他没走。
这个结果让她眼底又多了几分惊喜。
虽说和昨晚跟自己打赌的结果不太一样,可到底还在这个房子里。
只是没想到,一开口,竟还结巴了。
“你、你......” 她想说的是:你在啊,我以为你跑了。
但是她睁圆的一双眼,吞吐的语气,在沈屹骁看来,却是:你怎么在这? 所以,这是想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没有来,她也没有醒。
那他的那句:要不要和我重新开始呢? 是不打算给他回应,还是说,她需要时间考虑? 如果是后者,他倒是可以给她时间。
一天,还是两天? 沈屹骁眉梢轻挑:“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夜浓愣了一下,视线将门口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两个来回,睡衣拖鞋,还拿着她平时喝的水杯,一副她这个房子里的男主人似的。
不经同意,进出自如。
到底谁给他的底气和胆量让他这么光明正大,这么理直气壮的。
她都还没答应和他重新开始呢! 夜浓轻剜他一眼:“你瞬移吗?我刚一喊你,你就出现了?” “不喜欢?” 见他一步步走进来,还在床边坐下。
夜浓开始秋后算账,“都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擅自进来,”后面一句,她声音低了:“没有礼貌。
” 装得还挺像。
视线扫过她漂亮的肩颈,沈屹骁压着嘴角的笑,“这不是怕你还没醒,不想吵着你吗。
” 所以这人是想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那昨晚还问她要不要和他重新开始,还说什么月震不月震的。
怎么,就只敢趁她睡着才敢说? 五年过去,脸皮厚了,胆子却小了。
夜浓忍不住嘲他一句:“沈总可真是好胆量。
” 虽说她身上只一件清凉的吊带睡裙,丝薄的能清楚看见胸前顶出的轮廓,但她却丝毫不扭捏的把被子一掀。
睡裙凌乱地堆叠在她的腿根,白色的一丁从沈屹骁眼底晃过。
夜浓当他空气似的,脚跟压着松软的床垫挪到了床边,膝盖没还放平,细白的脚腕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一拽。
“喂——”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夜浓愣了一下。
低头,只见他一手压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搂着她腰。
那掌心,像是被烈火烤过一般,烫着她。
夜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余光瞥过去,只见他正盯着...... 夜浓追着他眼神,低头,脸瞬间一红,忙用手捂住胸前的春光。
沈屹骁掀起眼皮看她,肉眼可见的两片红晕,正一点点的在她脸上漫开,红到了眼尾,烧到了耳尖。
他笑了声,视线又落到她交叉在胸前的两只胳膊上:“遮哪呢?” 虽然羞窘难挡,也知道自己脸烧得厉害,但不影响她抬着调儿:“你看哪呢?” 沈屹骁抬手在她锁骨点了点:“这儿。
” 夜浓:“......” “跟你说过的,我喜欢这儿。
” 夜浓错开他浓烈的眼神,“你喜欢的可不止那一处。
” 虽说她声音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咕哝,但沈屹骁听得清楚,他眉梢一挑,故作惊讶:“还有别的地方?” 这人真是! 夜浓被他说的何止脸红,心都烧了起来:“你再说!” 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容易害羞,沈屹骁弯着食指蹭在她脸上。
烫得他嘴角刚要往上翘—— 夜浓拿手指他:“你笑一个试试?” 他不笑了,脸往前一凑,咬住她手指尖。
清汤寡水的一个人生活了五年,夜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因为他一个动作而生出羞耻的画面。
她就这么盯着他似含似咬的动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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