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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沉眸道:“我们现在……” 寅迟无奈一笑:“嗯,已经在阵法范围内了,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阵。
” “……” 既然是别人布下的阵法,他们在进入阵法范围的一刹那,肯定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他们明明是来瓮中捉鳖的。
现在鳖还没看见,他们又进了别人的瓮里了? 这感觉真是操蛋! “不过这阵法不是临时布下的。
”寅迟还维持着搂住他的姿势,说:“覆盖了一座山的阵法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阵法应该存在很长时间了,应该是他们未雨绸缪吧。
” 说着寅迟又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但咱俩现在也不算道啊,怎么也比不过,难道就因为他辈分高?” “……” 方棋理解不了他的这种自我脱敏治疗,顾自沉吟道:“既然在这里未雨绸缪,这地方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
” 寅迟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而且只要手铐没解开,姚思宇就逃不了,要是手铐被解开,咱们就能立刻锁定他们的确切位置,所以你猜蛇被惊动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定位器固然高科技,但也只能趁人没发现打个突击,进了别人的地盘,信号太容易被干扰,不能精准定位,但手铐上施加的术法连着施术人的灵魂,只要他们敢破解术法,施术人可以立刻瞬移到他们面前。
如果他们不打算戴着手铐四处乱窜,最有可能也最应该做什么? 方棋沉声道:“灭口。
” 寅迟自不用说,被那人觊觎了二十年之久,甚至他的出生都可能在那人的谋算当中,对他来说,寅迟现在就是送到他嘴边的一块肥肉。
至于自己,鬼差的身份注定了他们立场相悖,不能善了。
方棋原地静了两秒,走向山间梯道:“走吧。
” 寅迟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微微挑了下眉,也跟了上去。
阴天没有下雨,梯道上还是干燥的,只是雾气太浓,拂过脸上的空气总给人一种湿润的触感,方棋顿住了脚步,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什么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梯道,心里琢磨着这么一座除了观光和锻炼身体之外什么用都没有的山,既不能敛阴也不能聚煞,那缩头龟把阵法布在这里干什么? 正想着,上空的雾气忽然从中间散开,不到两米宽的梯道从他能见的最远的位置,突然像被什么吞没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所在的位置俯压下来,方棋瞳孔微缩,迅速抬手,浓黑的阴气和上方不明的某种东西碰撞,却没有击中的实感。
方棋眉头一拧,一翻手将阴气挥散:“什么东……” 脱口而出的话未落音先顿住了。
前方梯道还是刚刚那条梯道,身后却仿佛少了点什么,察觉不到脚步声的瞬间,方棋猛的回头。
他们距离山脚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身后的景色未变,浓雾间一条梯道伸展至山脚,连着淡蓝色的湖泊,可本该第一时间回应他,只落后了他半步的某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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