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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场宫宴之前,沈椿已经托青山书在咸阳买好了住处和田地,她还特地打听过,晋朝的风俗是出嫁从夫,再嫁从己,也就是说,她和谢钰和离之后,是完全可以搬出去的,沈家和她本来就不亲,他们又觉得和离这事儿丢人,想来也不会介意她住到陪都。
万万没想到,在她已经开始憧憬起自己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居然遭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她跳后窗逃跑的时候,不留神磕伤了腿,她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外跑,没跑出几步,就见整个行宫忽的大亮,一队队内侍鱼贯而出。
她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逃到了一处地形复杂的园子里,一路躲躲藏藏,等到力气耗尽,头脑越来越昏沉,她踉跄着跌倒在了地上。
昏昏沉沉间,她听到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本来他已经抬步离开,但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又折返回来将她打横抱起。
沈椿本能地想要挣扎,被谢无忌轻轻松松压制住了,他不耐烦地道:“你想死啊?别乱动!” 她听这声音耳熟,居然真的安静了点。
就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一队内侍举着火把靠近了园子,宁王手底下的一个中侯道:“明净园地形复杂,草木繁多,最易藏人,给我好好搜,一寸一寸搜仔细了!” 心腹面色焦急,压低声音对谢无忌道:“参将,来不及了!” 如果不带上沈椿,凭两人的本事自然能安然脱身,但是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只怕三人都得折在这里! 他急匆匆道:“咱们不能带她!” 谢无忌又低头扫了沈椿一眼,就见她面色潮红,喘息急促,分明是吃了算计的样子,看来今夜宫里戒严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他转头看了眼逐渐开始逼近的侍卫,用力拧了下眉:“我自有分寸!” 他仗着对行宫地形熟悉,向着南边一路七拐八绕,找到了一处专供小太监居住的耳房,他随手把沈椿丢了进去。
做完这些,谢无忌后背出了一层汗,他下意识地拽了拽衣领,一枚陈旧的荷包从怀里落了出来,流苏细密地拂在了沈椿的脸颊上。
意识朦胧间,沈椿费力地睁了下眼,她目光停了半晌才有了点反应,迟钝地开口:“谢...钰?” 她慢腾腾地问:“你是...谢钰?” 她原本因为药力而迟缓的思维这会儿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眼前这个人,才像是她七年前遇到的小郎君‘谢钰’,她有他亲手绣的荷包,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如此熟悉。
但...‘谢钰’不是她的前夫吗?怎么会有两个人呢? 谢无忌还以为她喊的是自己三弟,没忍住嘲讽了句:“你还挺惦记他的。
” 他翻出一套青色圆领窄袍的太监服,胡乱往沈椿身上一套,又给她脑袋上扣了顶帽子,如果不仔细看,她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宫里的普通太监。
他冷哼了声:“我只能帮你到这儿,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取出腰间的解毒丸,也不管有用没用,掰开她的嘴就塞了一粒进去,做完这些,他不再犹豫,身子一撑,就带着心腹翻身逃了出去。
这药实在是苦的厉害,沈椿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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