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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而上,他无知觉睡过去,但大脑潜意识还处于活跃状态,涣散的思绪在梦里一发不可收拾。
酒店贵宾间,为她的成人礼,他一改往日,特意穿了套正式的深色西服。
他搭着腿,靠坐在红丝绒沙发。
隔断帘倏地拉开,他抬眼,看到了更衣间里的人。
她的小礼服是套一字领蓬蓬裙,胳膊和肩颈白皙,透着淡淡粉晕,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
不确定是化妆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在那个瞬间长大了,她褪去了很多稚气未脱的痕迹,流转的眉眼里,有几丝青涩的娇媚。
“哥哥。
”她手指捏住裙摆,拎起些,裙下一双小高跟,腕带缠上她细白足腕,但鞋扣松着。
暂时不适应高跟鞋,她身形轻晃地走过来:“哥哥我鞋子扣不上——” 话落她脚踝一扭,没站稳,惊呼着扑向他。
他背部立刻离开沙发,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她,却又被她压落的冲劲带着撞倒,背部蓦地陷回进沙发里。
她的脸跌进他的颈窝,双手扶上他的肩膀,抬回起头时,距离太近,唇珠不小心擦过他的唇角。
他一僵,呼吸变得急促,需要更强的忍耐力去压抑,导致胸腔的窒息。
血液涌着情绪,在对视间湍急。
她手指抵在他身前,把他内搭的黑色丝质衬衫捏出一层褶皱,轻声问:“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敛下眼睫,压住了那一秒的闪烁,听见她说:“我已经长大了。
” 冗长一段安静过去,他始终闭口不言。
或许是被他的冷漠刺激到,她又闷闷追问:“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他目光定在她的唇畔。
她的唇形小而饱满,当时涂了豆沙玫瑰色的唇红,凑得很近,在眼前一开一合。
头绪空茫茫,道德感被她的失落和委屈牵扯住,朝逆反的方向猛地一拽,再不由他控制。
“哥哥……” 他在这一声里,脸突然往前,电光火石间,含了下面前那张水润柔软的唇。
退开半寸,去看她眼里的惊愣和无措。
凸起的喉结一动,他手掌握住她后颈,脸重新压过去,在她睫毛扑簌下,含住她的下唇,吮一下松开,再吮得更深,逐渐用力和迫切。
有一双手带着很轻的重量,落到他肩头。
纪淮周猛然间睁开眼,湿漉迷乱的画面一刹那熄灭,但近在眼前的,还是那张小小的鹅蛋脸。
她的眼神光清澈见底,双唇饱满,退了烧,唇上又有了几分血色。
手上捏着条毛毯,正盖到他肩上。
“哥哥做噩梦了吗?”许织夏眼里是清白的担忧。
她醒后换掉了黏糊的衣裳,一出卧室就看到他睡在沙发,就想给他盖条被子,没想到他睡得这么浅,一点动静就惊醒了。
纪淮周胸腔的呼吸漫长起伏。
开眼闭眼都是她的脸,梦和现实猝不及防被搅乱在一起,失神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
她身上还是自己的短裤,但上衣换了,穿着他留在床头柜的衬衫,扣子扣到顶了,领口依然略显宽大,侧歪着,隐约露出点锁骨。
无法代谢掉的情绪在梦中作祟,梦断了,但梦里的恶果实实在在结成了现实中的卑劣和肮脏。
纪淮周心脏在震,面上平静,但表情怪异。
他回避开她直愣愣的视线,坐起身,毛毯滑下去,睡袍松松垮垮,深凹的肌理线自上而下,一路纵横向劲瘦腰腹。
他不自在地把睡袍领子拢严。
“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
” 语气严肃,但伪装的痕迹很重,说完他自己蹙了眉。
去他妈的清梦。
许织夏望一眼落地窗,再望回来,老实巴交地说:“天亮了。
” “……”纪淮周不由看向她。
她的眼神清透又干净,明晃晃的如一杯白开水,愈发突显得他的心思不干净了,居然梦到对妹妹做那种污秽的事情。
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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