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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吹风机,吹着湿漉的发丝时,想的却是那个梦。
渐干的头发拂过胸前时,有点痒。
心痒时,是要控制住的。
诱人的路,总是危险的。
如果人能撷取最美好的一部分,而不对剩下的负责,该有多好。
或许那样,并不会得到想象中的愉悦感。
她从不是任性而洒脱的性子,世俗的名利将她锚定,想要取得成功,想要有社会地位,那些东西会给她带来实在的安全感。
只是,她会被危险引诱,安全感的沉重躯壳,她背负了好多年,青春期没有过的叛逆心,此时试图挣脱开束缚。
头发吹干后,头皮热热的,很舒服。
她套上睡裙后,走去客厅,包被她丢在了地上,她蹲下身,翻找出了创口贴,泡过水的手指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拿着手机拍了张照,记录下要几天才能痊愈。
将近一点,明天可以睡到中午。
她又蹲着玩了会儿手机后,才放下去充电。
再去卫生间擦完护肤品,才终于躺到床上。
熄灭床头的小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松软的被子包裹住身体,轻到没了踏实感。
手掌抚过小腹,再往下时,指腹是柔软而顺滑的真丝,她停顿了下。
她还是没有克制,睡裙早已在躺下时褪至腰间,她翻了身,她的脸埋在了枕头上。
想起了在车上时,她抓住的手,他的手指有些粗,指节很膈人。
她的指尖轻易就感受到了湿意,当手指被温热包裹住时,她闭上了眼,是曾经的梦。
梦中的那个人,有力的臂膀裹住她的上半身,让她无法动弹。
四肢纠缠着,她的脚心踢着他的小腿。
被子被她提起,盖住脑袋,像是进入了真空世界,一切都不再受拘束。
蓬松的鹅绒被里,有被子与床单摩擦的轻微窸窣声,也有另一种声音。
可是,还是不够。
是得不到的不够,还是空虚。
欲望愈盛,空虚感随之上涨,脑中他的画面也愈加清晰。
欲望占据了她的头脑,就快将她的理智烧掉,想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 头从埋着的枕头中抬起,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还是伸手开了台灯,掀开被子,深红色的睡裙起了褶皱,即使遮住腿根,浅色床单上的印迹,依旧是无所遁逃。
她站起身,走去卫生间,没有开灯。
她借由着卧室的一点光亮,擦拭着自己,再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流带走了指间的黏腻,她又挤了洗手液,仔细地搓着,再伸到鼻翼前嗅了嗅,没什么味道了,才抽了纸巾,将手指擦干。
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后,她才抬头看了镜中模糊的自己。
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散落在胸前,兴许她该买个玩具。
回到卧室后,她重新钻回被中,抱过小象,身心俱疲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黑暗藏住了时间的流逝,能一手抹掉,不留存任何痕迹于世间。
那些念头,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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