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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弗里思把当地报纸送进屋来,只见报头横贯着大字标题。
他把报纸拿过来放到桌上。
迈克西姆不在跟前,他早早便上楼更衣,准备吃晚饭。
弗里思站着不走,等着我说话。
这件事对府上的每个人都意义重大,我觉得如果不置一词,未免太愚蠢、太伤面子。
于是我说道:“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弗里思。
” “是的,夫人,我们做仆人的都极为难过。
”他说。
“德温特先生又得经历一番痛苦,实在叫人太痛心了。
”我说。
“是的,夫人,非常痛心。
这简直是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夫人,见了头一具死尸又得辨认第二具。
船里的残骸遗骨的确是已故的德温特夫人,这一点大概没什么疑问了吧?” “恐怕是这样,弗里思,一点疑问也没有。
” “我们觉得很奇怪,夫人,她怎么能让自己被堵到船舱里。
她在驾船方面相当有经验呀。
” “不错,弗里思,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感觉。
可意外事故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当时是怎样一种情况,我们大概谁也无从得知。
” “我想也是,夫人。
不过这毕竟是一场大的震动。
我们做仆人的都非常难过,刚刚开过舞会就突然发生了这事。
真是有点不凑巧,你看是不?” “是的,弗里思。
” “似乎要开什么审讯会吧,夫人?” “是的,走走形式而已。
” “当然,夫人。
不知会不会叫我们出庭做证?” “大概不会。
” “无论任何事情,只要有利于这个家族,我都非常乐意效劳,德温特先生是了解的。
” “是的,弗里思,我相信他了解你。
” “我吩咐仆人们不要多嘴多舌,但很难总盯着他们,尤其是那些姑娘家。
当然,罗伯特我可以管得住。
这消息对丹弗斯夫人怕是一个重大打击。
” “是的,弗里思,这是我预料到的。
” “她午饭后就径直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再没有下来过。
艾丽斯几分钟前给她送去一杯茶和一份报纸,回来说丹弗斯夫人病容满面。
” “真的,还是让她在房间里休息吧,”我说,“她如果病了,就没必要再起来料理家务。
也许艾丽斯可以把这层意思转告给她。
我完全能够安排饭食,和厨师商量着办。
” “遵命,夫人。
我认为她并非身体上有病,夫人,只是因为德温特夫人的遗骨找到,给她带来了打击。
她对德温特夫人赤胆忠心。
” “是的,”我说,“这我知道。
” 后来,弗里思走出了房间。
我趁迈克西姆还未下楼的工夫慌忙扫了一眼报纸。
扉页上通版登了一大栏文章,还附着一张迈克西姆模糊不清的照片,看来至少是十五年前拍摄的。
那幅照片从扉页上盯着我瞧,说起来也怪叫人害怕的。
底部有一小段文字讲的是我,说我是迈克西姆娶的第二任妻子,还说曼德利刚刚举办了一次化装舞会。
这事经报纸的黑体字一宣扬,显得极为残酷和不近人情。
他们把丽贝卡描绘成一个美丽端庄、才华横溢、人见人爱的女性,一年前命丧大海。
而迈克西姆次年春便续弦再娶,携新婚佳丽回到曼德利(报上就是这么说的),并且为她举办盛大的化装舞会。
舞会后的第二天上午,有人在海湾的水底下发现了他前妻的遗骸,封闭在小船的船舱里。
报上讲的当然都是实话,只是稍微添加了一些失真的情节增强感染力,以吸引数以百计的读者,那些读者花了钱就想看到有价值的东西。
迈克西姆被说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偷香窃玉的淫棍,把“新婚佳丽”(这是对我的形容)带回曼德利,还举办什么舞会,仿佛我们有意在世人面前炫耀自己。
我把报纸藏在椅垫下,免得让迈克西姆瞧见。
可是我却无法阻止他看晨报。
我们订阅的伦敦报纸也登载了这条消息,上面有一幅曼德利的照片,照片下是文字报道。
曼德利和迈克西姆都成了新闻热点。
报上称他为迈克斯・德温特,这样的称呼显得有些猥亵和可恶。
各家报纸都大肆渲染地报道,说丽贝卡的尸骨是在化装舞会后的第二天找到的,仿佛这是上天故意作出的安排。
两份报纸都使用“具有讽刺意味”来形容这件事,依我看也的确具有讽刺意味,能够起到哗众取宠的效果。
早饭时,我见迈克西姆一份一份地读报,最后连地方报也没放过,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
他没有吱声,只是隔着餐桌望了望我。
我向他伸出手时,他低声骂道:“那些家伙真该死,那些家伙真该死。
” 我心想若记者了解到内幕情况,还不知会怎样兴风作浪呢。
那时报上登的就不是一栏文章,而是五六栏文章了。
伦敦将出现特大号外,报童在街头以及地铁站外高声叫卖。
一个由六个字母组成的可怕的词[24],用黑色油墨印得硕大无比,赫然摆在号外的中心位置。
弗兰克吃过早饭跑了来,脸色苍白、疲倦,显然一夜没合眼。
“我叮咛了电话交换台,不管何人,凡是打给曼德利的电话,都转到办事处去,”他对迈克西姆说,“如果记者来电话,由我对付他们,别的人也不例外。
我不想让你们受到打扰。
有几个当地人已经打来了电话,每次我都给予同样的答复:德温特夫妇对于同情的问候十分感激,并敬请朋友们谅解近几天他们不接电话。
八点半左右,莱西夫人打电话说马上要过来看望你们。
” “唉,我的上帝……”迈克西姆叫起苦来。
“没关系,我替你们拦住了她。
我如实相告,说她来这儿帮不上什么忙,还说你除了德温特夫人任何人都不愿意见。
她问我何时举行审讯会,我说日期还没有定。
如果她从报上查到日期,就不一定能阻止她到审讯会去了。
” “那些记者真作孽。
”迈克西姆说。
“这我知道,”弗兰克说,“我们都恨不得拧断他们的脖子,但你也得设身处地为他们想一想。
这是他们糊口的饭碗,当记者的总得为报社卖力呀。
他们写不出文章,很可能就会被编辑开除。
而编辑要是编不出畅销的报,则会被老板炒鱿鱼。
倘若报纸卖不动,老板就得赔钱。
迈克西姆,你不用见他们、跟他们费口舌,一切由我全权代理。
你只需集中精力为审讯会准备一份证词。
” “我知道该说些什么。
”迈克西姆说。
“这我相信,但别忘了霍里奇是验尸官。
那是个难缠的家伙,爱在不相干的细节上做文章,以此向陪审团显示他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
你可不能被他惹恼了。
” “我怎么会恼呢?我又没有可恼火的缘由。
” “当然,当然。
不过我以前听过那些验尸官是怎样审讯人,很容易使人精神紧张、脾气暴躁。
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激怒了他。
” “弗兰克是对的,”我说,“我知道他心中的顾虑。
审讯进行得愈平稳,结束得愈早,大家的日子就愈好过。
这件倒霉的事情一旦平息,我们就彻底忘掉它,所有其他的人也会把它抛到九霄云外,你说是吧,弗兰克?” “是的,正是这样。
”弗兰克说。
我仍躲避着他的目光,但心里却更加肯定他是知道实情的。
自打一开始,他就了解事情的内幕。
我仍记得初次见到他的情景,记得我抵达曼德利的第一天,他、比阿特丽斯以及贾尔斯来家里吃午饭,比阿特丽斯曾昏头昏脑地议论起了迈克西姆的健康,而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了。
每当迈克西姆遇到困难,弗兰克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地为他解围。
在涉及丽贝卡的问题上,他则态度古怪,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一旦我们俩谈话谈得很投机,他就突然变得古板、怪诞和一本正经,使谈话冷却下来。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弗兰克了解内情,可迈克西姆对此却蒙在鼓里。
弗兰克也不想让迈克西姆知道他是知情人。
我们就这样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之间隔着障碍。
我们没再受到电话的干扰,所有的电话都转到了办事处。
剩下来只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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