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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时忍不住感慨:“我记得今天是青城戏祭大典的日子,但看现在这个降雨量,估计得延期了。
” “说起来,我也是有一阵没听戏了。
我放点戏曲听,妹子你不介意吧?” “您放吧,我不介意。
” 青城是国内大名鼎鼎的戏曲发源地,这里的戏曲文化氛围相当浓厚,上至老人下至学生,个个都是从小听到大,张嘴就能来上那么一两段。
得到首肯的司机按下中控台。
同一时刻,熟悉悠扬的戏曲声从车载音箱里流露而出。
原晴之木然搭在椅面上的手指蓦然一抖。
袖口内,扣着玲珑骰子的指尖已然泛白。
“这出戏叫《邪祟》,挺有名的,是《夜行记》里的唱段。
就是里面那个叫虞什么的角色挺难演,大家都不敢碰。
现在最经典的都还是二十几年前的录制版。
” 眼看着这轮绿灯赶不上了,司机踩下刹车:“说起来,妹子你应该是来青城旅游的吧?倒也是赶巧了,你刚上车那里就是咱青城乃至全国戏曲界的骄傲。
” “听说过柳家青派吧?那里就是青派的梨园。
唉,可惜这些年懂戏的,爱听戏的人越来越少了,再加上青派逐渐没落,以前那会儿我家长辈还带我去梨园里看过戏呢……就连我,这些年也不咋听戏了,终究还是社会把人变得太浮躁。
” 司机絮絮叨叨的话中止在了变绿的灯上。
坐在后排的少女安静地侧着头,注视着雨水斜斜拉出的痕迹。
听着车内过于熟悉的戏曲,她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内外温差使得车玻璃上迅速凝结出一团白雾,而后又缓缓消散不见,归于无形。
其实原晴之清楚的很,林妈说的一点没错。
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十分强烈的不甘。
结束第三部戏那会,原晴之尚且可以用“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来催眠自己。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不是当初西山村那个懵懂无知的六岁小女孩,而是为自己言行负责的成年人。
小孩和成年人最显著的差别便是社会化程度,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所以那时原晴之强行中止了自己的思考,当即便收拾东西离开了青城古街。
短短三天的入戏生涯,八字都没能一撇,她和虞梦惊,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而原晴之始终坚信一句话,只要有时间,就没有不能淡忘的人。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催化剂,也是最残忍的东西。
奈何姑姑留下的日记,打碎了这本该既定的一切。
从她决定进入《神诞》这部戏,寻找父母死亡的真相,找回自己遗失的记忆开始,事情便彻彻底底走向了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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