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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 说着,刘招娣就冲进女儿的房间,直接从里面睡着的几个女儿中,一把揪起了云凤。
—— “你啊你,真是个不省心的。
都二十岁的人了,好命都当人妈了。
居然跑去得罪供销社的人,你这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 “我看你早点嫁出去得了,别祸害家里。
” 刘招娣边骂边拎着云凤的左耳,来了个180度旋转。
用的力气特别大,疼得云凤眼泪哗啦啦掉。
屋里睡着的还有三个女儿。
见到大姐被她们妈妈教训,一个个脸上居然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云燕这个二女儿,更是跟双胞胎妹妹云雀嘀咕:“你看她平时一副自己很善良很孝顺很能干的样子。
这次可不就是得罪人吗!哼……” 她家可是有四个姐妹。
家里资源有限,姐妹之间为了争抢爹妈的关注,可少不了竞争。
偏她爸一直看中大姐,说大姐是个会做人的。
以后的日子铁定能越过越好。
哼,现在瞧瞧大姐这个得罪人的样子。
看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最终,这一场教训,以云二伯出面制止作为终结。
—— 云苏是在第二天起来后,才听说了昨晚刘招娣为什么会大喊大叫的。
“所以,他们家昨天买回来的煤油,掺了很多水?” 云苏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煤油、酱油、雪花膏、药品、饼干糖果等,很多都是散装的。
散装不用小包装,能节省很多资源。
云苏以为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淳朴。
没想到居然有煤油掺水卖的事情出现。
“那可不!供销社有些人手脚可不怎么干净。
就那煤油,进货五十斤一桶。
管仓库的弄走一斤半斤,就添点水进去。
等货到了柜台,卖货的又偷偷弄走一斤半斤,再加点水进去。
其他售货员看到,也会偷偷这样干。
反正到最后,卖出去的重量,加上定额损耗,加起来跟进货时差不离就是了。
” 云苏想想也是。
这个时候的管理就是这样。
乡镇的供销社管得不严格,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像什么饼干故意弄碎,变成碎饼干,这样卖不要票。
把大包装的糖果敞开,时间救了就转潮变为残次品,这样卖又不要票。
这种不要票的好东西,大多是供销社内部就给分了。
听到这些,云苏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林伯娘,你可真是见多识广。
” 林伯娘住在她家左手边,男人是她同个房头的堂伯。
“要不说,这供销社的人得罪不起。
你看看昨天云凤那事儿,听听是很痛快。
但人家只要打听到云凤是我们云家坳的。
以后说不定我们去供销社买东西都会被人刁难。
” —— 林伯娘叹了口气,这才问起云苏:“你爸妈有说你工作怎么安排吗?” 云苏摇头,这位林伯娘家也有个刚初中毕业的小女儿,没考上高中。
回到村里林伯娘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云苏自己都不知道工作怎么安排,直接摇头。
刚想开口就听到外头响起大大的客船鸣笛声。
她这才想起昨天跟季向天聊天时,对方说他今天坐船回羊城上班。
她算了算时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出发了。
季向天这个时候确实已经登船。
站在甲板上,海风吹在脸上,耳边是海鸥的鸣叫声。
当然,他的视线已经不自觉看向云家坳大队所在的地方。
放假这两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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