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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受到了,那股潜藏的凶猛的力量,它似乎想要顶开他的桎梏。
然而歧途圣君抬头,见这小阴蛇也是一副茫然震惊的模样,乖水的脸庞布满了细细短短的桃子毛绒,又挂满了尖尖亮亮的汗珠,眼神失了魂儿,像是粉橘色的蜜甜馅心热热流了出来,那惯常骂人的嘴唇微微无措撑开,唇沿饱满水润,少了几分阴毒刻薄。
圣狰哑了哑声,抽回了自己那条被濡湿的琥珀豹尾,蛇腥味是那种很呛的甜黏。
“得了,我不会告诉那老狐狸。
” 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歧途圣君告诉自己,妖族向来忠诚于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兽形的时候,就更加控制不住狩猎的本能。
那老狐狸不正是为了让她恢复对自己的情根,才会不惜一切也要寻到那与我长欢花吗? 然而到底是小阴蛇,很快她又恢复了狠毒的本性,蛇瞳里那一条金绿光带异常阴寒,“你敢告诉他?告诉他你最爱的蛇宝对他的兄弟发情?你看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圣狰本来不想追究,可这姑奶奶都要骑到他头上撒野了! 他糙厚掌心抓住她那滑腻的蛇尖,亦是冷笑道,“那你要不要试试看,老狐狸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这事最终是不了了之。
但马吊桌因为泄愤的缘故,不得不重新换了一张,提供者是戮世圣君,当他看到惨不忍睹的牌桌时,他还是忍不住震惊。
“只是一张无辜的牌桌而已,你们都对它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过分事情啊?!” 豹尾凶星抱着大胸,眼眉浓刻深邃,隐隐射出几分杀气。
蛇尾魔星啜着兽奶,淡粉唇珠舔着血丝,难掩乖狠之色。
戮世圣君:“……” 知道了,知道了,属于我多问一句都要被你们灭口的程度是吧。
其实,从容雪诗托孤的第一天起,圣狰就监看起了小蛇君的行踪,他是第一个能觉察她情绪变化的家伙。
妖域里也有不少蛇族,冷血,贪婪,重欲,多疑,组成此族的共同本性,甚至为了繁衍,它们还会群聚交尾,交换伴侣,毫无羞耻之心。
圣狰从前最不喜欢就是这种阴险又滥情的家伙。
随着容雪诗失踪时间越来越长,小蛇得不到抚慰,她逐渐变得急躁易怒。
在圣君们刻意的干涉下,连发泄欲情都成了一种奢望。
圣狰都知道,他“听见”她体内无数奔涌的渴求,但他还是会尽责拦住每一个出现在小蛇面前的雄兽,就连那度厄剑派的小掌君前来提亲,也被他困锁在了歧途山里。
——他要替兄弟守住他的净土! 可是,如果容雪诗回不来了呢?这条小蛇要永远为他守身如玉,活活耗死吗? 圣狰忽然想到。
这日,牌桌响起哗然之声。
圣狰恶狠狠威胁,“等那老狐狸回来,我就让他狠狠收拾你这臭丫头一顿!” 白吃长辈的,白拿长辈的,动不动就骂他蠢货,如今连他的牌都要吃掉,这没良心的,都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一口一口给她喂熟的! 圣狰摆着臭脸,“不,还得追加九百九十顿!” 陪玩的六代妖皇们不敢吭声。
蛇儿随便摸着马吊桌的牌块,忽然歪头,“周平宜,这都三千日了,容雪诗他真的还能回来?” 圣狰心头微跳。
见鬼。
小阴蛇突然那么郑重,连名带姓叫他干什么? 他们都是万年前成名的老家伙了,以尊号行走四界,只有至亲近的关系才会直呼名姓,何况歧途圣君又是很急躁的性情,像这种平静温和的名姓不止一次被损友取笑,久而久之他也视为耻辱,被人喊一声他都要打一顿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相信他?” 圣狰的目光从她的脸庞移开,落到她的手上,是偏冷青的肤色,但指头却很粉润,若是在身上留痕,肯定也是细细小小的,宛如一条浅玫瑰色的小粉鞭。
蛇儿在牌桌上拨弄着马吊牌,打出了一副女帝登基的牌面。
“要是他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呢?” 她自言自语着,仿佛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那我就得继承容雪诗的一切吧,他的八万春山,在万妖朝的家底,他的属臣,他的红颜知己,唔,还有他的兄弟?” 阴萝又挑高了细浓的黑眉梢,细细扫了他一眼,噘着唇珠,仿佛在琢磨什么。
圣狰莫名想起了初见那日,那一块水澄澄、起了雾气的铜镜。
“喂,老狰,你行不行啊,快出牌啊?!” 又一日,妖域风平浪静,在马吊桌前,他们难得凑齐了四位圣君。
戮世圣君最是擅长挖苦,“老狰,都让你不要那么老实奶孩子,你看看你,都虚了!” 戮世圣君想起自己当蛇祖宗陪读的日子,都觉得痛苦不已,他当初带三代圣君都没她这么能折腾的! 圣狰哦了一声,神情恍惚摊开了牌面。
“嗯?老狰,你这是什么,哈,蝶双飞?” 戮世圣君啧了几声,“你最近的牌面倒是很有趣啊,前天是拗鸳鸯,昨天是天仙送子,今天又成了蝶双飞,嗯?你脸红什么?” 这粗犷浓颜的凶星,还有脸红的一日? 活见鬼了吧。
两位女君的眼神扫向他,陡然异变。
戮世圣君:? 戮世圣君瞬间惊恐,狂摇圣狰的肩膀,“喂,周平宜,你他娘的快解释,你他娘这一脸春心荡漾不会是因为我吧?!真没想到你是这副禽兽面孔我呕呕呕——” “嘭——!!!” 他被五根豹尾犀利击飞。
戮世圣君断了几根骨头,但他安详了,含笑闭眼。
果然还是那个凶星周平宜,那脸红只是假象。
两位女君则是更加细心地发现,平日里最不注重外在装束的家伙,竟然换了一身黑底彩绣扎花珠高领,紧紧包裹那形状陡峭锋利的喉骨,肩头半盖着一张湖青色的山鬼面具,冷峻又妖惑。
不寐圣君问道,“歧途,你是要去今晚的万妖祭吗?” 圣狰不自在地偏头,“是那蛇祖宗,要我给她开路,你们知道的啊,她每一年不都得给那老狐狸祈祝?” 戮世圣君又爬了回来,虚弱扶着马吊桌,“真没想到,那老狐狸居然还有这天,等他回来,咱们就能喝他们的喜酒了吧?老狰,我说你也不要那么老实,这年头越老实的,越容易被人玩得亵裤都不剩呀,那祖宗让你去你就去,多没面子啊——” 一只脚踩在他的头顶,还伴随着脚镯的当啷声。
那一杆凛凛银枪就横在他的颈边。
“……” 戮世圣君立马改口,“那可是我们的妖域太子,我们的郑阴萝小圣君,未来统御君者大宫的龙蛇大冠帝君,服侍她是我们老东西的荣幸,你赶紧去吧,有小圣君在,你的亵裤没妖敢扒的!” 圣狰:“……” 见风使舵,真有你的。
当晚,万妖祭。
他们去的是离妖朝最近的幽梦不归山,从山脚到山巅,笼罩晦暗的黑纱,灯烛煌煌,妖气森森,其中也混杂着掩盖气息的人佛魅精。
盛日么,都想来开开眼界。
就如往常一样,圣狰戴上那张湖青色山鬼面具,率先抱出一大把花棒,那是他破晓时分,在一片沙地刚摘的,朝露还未蒸发,水凌凌的,分外娇慵。
歧途圣君还不忘嘴了阴萝一把,“祭祝花都是老子摘的,你只负责插,倒真是省事呢。
” 小蛇白他一眼,折了枝粉紫的,塞他嘴里。
圣狰牙根发痒,咬了咬根茎。
好鲜。
水汽充沛。
“你个老东西懂什么,心诚者灵,其余都是外物!” 小蛇又是一顿骂战,但圣狰嘴里叼着花,没吭声。
山阶两旁披挂着暗花黑纱,又悬挂起了一盏盏灯笼,内有火芯,每插一枝花,灯芯不灭,就意味着祈祝成功。
有的灯笼挂的高,显然超过了蛇儿的身量,圣狰就单掌握住她那一把小腰,把她高举到头顶。
蛇儿的细腰露出尖儿,挂着一把铜铃跟彩缨,清清烈烈响着,鲜鲜艳艳飘着。
他们配合默契,脚程很快,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山巅。
最后的一笼花灯挂在狐狸雕像上。
圣狰单手举高后阴萝也够不着,何况祭祝期间不得动用法灵,他熟练地蹲下,压低两边肩膀,把蛇儿双腿架了起来。
稍稍要命的是,这祖宗今日心血来潮,更换了一条妖族女郎颇爱的拂拂娇,妖族女郎爱魅娇,彩裙轻纱被别出心裁剪成千片,圣狰只是掐开了几片,就掐到了一处熟悉的冷软肌,带鳞的,他整个阔肩都激灵抖了下。
“老家伙,你别动啊,灭到灯芯怎么办!” 阴萝膝盖往旁边一顶,不满撞了他的脸。
倏忽,那宽厚粗糙的掌心覆盖上来,他按住她的膝骨,头颅后仰,很凶,很蛮,蓬勃又很涩情的一张脸,眉形劲峭,鼻高,唇厚,绛紫色,发出的声音浓厚沙哑,又含混着水汽,像是兽种的求偶,事实也是如此,“你都祝了那么多年,万一那老狐狸真回不来了——” “不,三千日了,他应该的确回不来了。
” 圣狰扬起眉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侵略面孔。
“你还要祝那一支花棒吗?” 圣狰抓起阴萝的小腿,强势合拢,圈咬住自己的脖颈,也紧紧贴着那水淋淋的喉结。
“要不要,跟老子混?” “跟你混?” 蛇姬挑高了唇角,是那种轻慢又俯视的姿态,“你能给我什么啊?”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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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姬象,谢邀。 人在大明,刚死在紫禁城。 信号不好,神鬼怪事太多。 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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