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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读白居易的诗词,让您给白居易写一个圆满的结局,还说……” “还说什么?”冯大手表示我撑得住。
“还说,如果公子有时间的话,可以把《孔雀东南飞》和陆游唐婉也写一写,价钱方面好商量。
” 冯梦龙:…… “行了,下去吧。
” 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先前怎么就是忍不住这双手呢?! 【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将以上三对当作小说主体来看,那么,其中的女子形象事实上是被遮蔽的。
在白居易与湘灵的故事里,白居易最后娶妻,虽然意难平,但好歹娶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元和遭贬后,也可得到机缘再登青云,但湘灵却是为着一个承诺困守一生,史书难存。
刘兰芝和焦仲卿都是被逼迫的对象,焦母逼迫焦仲卿休妻,并为他物色了东家所谓的罗敷女,焦仲卿虽与刘兰芝约定“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但是一个弱女子在古代被遣回家,会遇到什么不言自明。
刘兰芝回家后同样受到逼迫,她的兄长逼她嫁给太守家的公子,刘兰芝更是无法反抗,纵有满心不愿也只得答应下来,终日以泪洗面。
但得知消息的焦仲卿却对着她一顿阴阳怪气,我们固然可以理解一个人在盛怒下的口不择言,可正因如此,也更伤人。
刘兰芝毕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听到他的话顿觉自己的感情和人格都受到了侮辱,所以也选择和焦仲卿一起以死明志,于是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
正如刘兰芝悲愤地质问“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他们明明置身于同样的困境,焦仲卿对她却无半点体谅,甚至说出了‘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这样的话,简直是字字诛心了。
陆游就更不必说,有一种说法,也是大家所熟知的,《钗头凤》后,唐婉郁郁寡欢,一年之后病逝。
这些女子的结局,听起来竟更让人欷歔叹惋。
】 楚棠的语气带着感叹,仿佛真的对千年前那些女子的悲剧感同身受,白居易不忍再听,痛苦地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
汉末,焦家。
焦仲卿怔愣地站在原地,忽然咧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逼死了兰芝,我逼死了兰芝……” 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忽然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一旁的焦母吓了一跳,慌忙去拦:“仲卿,你这是做什么?” 焦仲卿抬头看向他,神情凄惶:“我逼死了兰芝,我真该死。
” 焦母脸色一变,厉声道:“就为了一个刘兰芝,你竟要这样寻死觅活吗?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好,你这是在怪我,我……我也死了算了!” 说着,她就作势要往墙上撞。
焦仲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慌忙拉住她:“娘!” 焦母死命拽住他的手臂,额上青筋隐现:“你要还认我这个娘,就趁早断了和刘兰芝的念想!” “娘,您别这样……您到底是为什么不喜欢兰芝啊!”他徒劳而又绝望地大喊。
刘家。
刘兰芝不可置信,那样绝情的话,竟然是仲卿说出来的!她以为是二人情比金坚,最后以死相抗,却不想是焦仲卿先冷语伤人! 她不由得有些不满,水镜说得对,面对这样的质疑,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南宋。
陆游惊慌地站起身:“表妹,怎么会……我到底写了什么,竟令表妹抑郁而终!” 他才堪堪与唐婉和离,每日悲不自胜,时常作诗遣怀,最后,他的那些诗,竟然会变成扎向表妹的刀吗? 【在孝大过天的封建时代,阻挠他们的不只是母命,更是母命背后森严的礼教。
这些男性无一例外选择向母命妥协,向礼教妥协,有些甚至将痛苦转移到比他们更卑弱的女性身上,这不得不让我们想起鲁迅的《伤逝》。
《伤逝》中,涓生和子君为爱勇敢地挣脱家庭束缚,却在日益艰难的生活里消磨,涓生对子君的爱随之消减,以致最后荡然无存。
他向子君坦言自己不再爱她的想法,子君无法,只好回到了父亲的家,一个出走的女性回去会面对什么?我们不可想象,只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子君身死,而那把刀,是涓生亲自递出的。
】 “呸!涓生这个负心汉,若能让我遇到,定要把他压到子君的面前痛打一顿解气!”有黄衫客当下愤愤地打抱不平。
“将一个女子推到风口浪尖,算什么男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愤然指责,显然看不上这种行径。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子君与涓生无媒苟合,被抛弃不是自找的吗?” 有礼教的拥趸表示不屑,下一秒却被热心群众扔了一把菜叶—— “呸!我打你个迂腐小人!” 民间的情感,有时最为朴实。
武周。
武则天已经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此时听到这番话却也不由得出现几分恍惚。
她是女子,自然更能体会女子的艰辛。
先前读《孔雀东南飞》,她便对焦仲卿的言语有些不耻,楚棠说得对,两人同是被逼迫,焦仲卿不知体谅刘兰芝,甚至冷语伤人怀疑于她,分明就是将自己不堪承受的压力又转加给刘兰芝。
她冷哼一声,眼角带着些轻蔑:“这世间的男子,有几个值得托付?” 侍奉在一旁的上官婉儿也有些感慨:“比之焦仲卿诸人,最后提到的涓生却是更令人心冷。
” 武则天点头,又道:“《伤逝》能在水镜中提到,想必是那鲁迅的代表作,先前观他诗句,觉得像个锐士,不想却有此情爱之书,后世对这类文章这般重视吗?” 有些登不上大雅之堂啊!武皇颇有些不解。
和武则天想到一起了的嬴政等人也有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经过先前那一遭,他们已经对新文学起了警惕,对多次出现名字的鲁迅更是多了些留意,还好,只是些缠绵之作罢了,若鲁迅写的是这类文章,那倒好说了。
几位帝王稍稍安了些心,甚至有闲情对小说里的人物表达自己的不屑: “真不是个东西!” 被怼脸输出的焦仲卿等人则是纷纷捂住脸,想要辩解却找不到理由,羞愧极了。
【平心而论,他们都是礼教的受害者,不过我们换个角度,把视线聚焦到阻碍者的身上。
上面提到的爱情悲剧,阻碍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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