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也发现,自己仍是回不去。
放不下过往,便无法相对。
旧房子里那些岁月留下的蛛丝马迹,无一不昭示,她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也曾一个人傻傻地蹲在上锁的大门外偷偷饮泣,抬起头,才发现院子里那棵最喜欢的紫薇花树已枯死。
时光如流水,把生命中最重要最好的部分一一带走,她想留都留不住。
出租车停下的时候,陆路仍深陷在回忆中,直到师傅不耐烦地按了几声喇叭,她才回神,付了钱下车。
她注意到,大门的锁是新换的。
还有空置了太久长满荒草的草坪,也已经被人修剪过。
死去的紫薇花树被挖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种上的树苗,她辨不清品种,却也可以想象三五年后,它亭亭如盖的模样。
房门洞开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便看见沈世尧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呆。
她叫了他一声,他没回头,她便又叫了一声。
这一次,沈世尧终于回头对她微笑:“你来了。
” 她站在那里不说话。
沈世尧起身,走近她:“这栋房子,我费了点心思,买过来了。
” 他不说,她也知道,因为陆亦航不会那么容易松口。
但她现在不好奇这个,她想知道是是别的:“为什么突然买下这里?” 沈世尧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感伤和温柔一样浓:“我知道这里对你很重要,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你和他可以住在这里。
当然,如果你不想抚养这个孩子,也可以把他交给我,你一个人住。
等你想见他的时候,我再送他过来。
” 原来他始终记得那天对她的承诺……原来如此。
陆路低头,强忍住眼泪,重重点头:“嗯,我知道了。
” 晚上两人没有回别墅吃饭,沈世尧给蒋阿姨打电话交代了几句,转头问她:“过来的时候我买了点吃的,凑合一晚好不好?” 陆路翻着从二楼拿下来的过去的相册,答应他:“好。
” 于是沈世尧在厨房里热晚餐,陆路在客厅整理旧照片。
等沈世尧端着饭出来,她叫住他:“给你看点东西。
” 是五六岁时,她与陆传平的合照。
她那时候最爱公主裙,满衣柜里都是梦幻的蕾丝与白纱,有一次甚至夸张地将其中一件穿去了学校,结果被小伙伴议论了整天。
她虽然活泼,脸皮却还很薄,因此一路哭哭啼啼地回家。
刚进门,陆传平便看到她眼泪蓄满的眼睛,但他不问,只将她抱起来:“今天我的小公主特别漂亮,我们来照张相吧!” 于是就有了这张,眼泪还没擦干,嘴角却饱含笑容的照片。
说这些的时候陆路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就连说话,都喃喃着,仿佛自语。
沈世尧将那张照片拿过去端详很久,说:“你有一个好爸爸。
” “我知道。
”陆路骄傲地抬起脸,泪中带笑。
“相信我,我也可以做到。
” 她的泪夺眶而出。
晚饭后,沈世尧开车回去。
车子经过大门外时,陆路放下车窗,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渐渐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就在她进门之前,她把那件睡袍扔了。
说不清为什么,但她想那样做。
墨海般的黑暗中,车子如同一叶扁舟,浮游在五光十色的河流。
陆路闭上眼,感觉到松了口气。
忙碌了一整天,现在她和肚子里的小家伙一样,困得不得了。
就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至于那些没来得及整理好的心情,可以明天再说。
不知为何,从老房子回来以后,沈世尧便变得非常老实,非但不再向陆路提任何要求,就连睡觉,都是主动睡在最靠左的一侧。
常常是陆路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总是蜷缩着身子,只占了很小的一块位置。
陆路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为何觉得难过,只能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凉被拉起来替他盖好,而后睡到另一侧。
九月最后一次复查,医生说沈世尧身体状况恢复得很好,接下来只要继续忌口,并坚持一定程度的锻炼,再过半年,身体便能回到过去一样的状态。
末了还不忘夸奖陆路,虽然怀着孕,却将丈夫照顾得很好。
陆路听着他恭维,总算安心,脸上渐渐露出久违的微笑。
从医院出来,是沈世尧开车。
等过了收费站,陆路才恍然记起来,回家好像不是这条路。
她有些困惑地望着沈世尧,便听见沈世尧不紧不慢地说:“虽然你收了新礼物,但也不该忘了旧的啊。
” 陆路愣神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带她去看那只小马。
到了地方,事先约好的农场主来接他们。
怀孕六个月,她怎么都不能跟年初一样,在草场中随意漫步。
沈世尧跟农场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陆路的目光眺向远山,又扫过草场,最后落回沈世尧的身上。
从侧面看,他的鼻梁挺拔,睫毛纤长浓密,下巴的线条更是坚毅而流畅。
陆路忍不住想,如果她生的是个男孩,又刚好像他的话,一定很讨人喜欢…… 思及此,她忽然有些尴尬,仿佛怕被人洞穿心事,心虚地将头扭向了一旁。
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农场主一路招呼着他们走,她便跟在最后,脑子里反刍的,却全都是那个雪夜的画面。
仿佛是在那一天,她打开了尘封了六年的泪匣。
她允许自己变得软弱,允许自己在身旁这个人怀中失声痛哭。
她唯一没有问自己的是,为什么。
此刻,她站在马房外,凝望着那只已长得高大挺拔的小马驹,心中有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但她不敢看。
就像十几岁时,一心一意,捂住刚发下来的成绩单。
她明明能猜到结果的,但她不敢看。
从农场回来,陆路变得沉默。
才吃过晚饭,便推说困了,早早上了楼。
沈世尧进来的时候,她正半倚着床头,翻看一本书,却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路路。
”沈世尧叫她。
她抬头,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话跟你说。
”他坐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令她的视线一时不知该摆在哪里。
“你说……”过了很久,她讷讷道。
“医生也说今天是最后一次复查了,所以从今晚起,你可以不用留在这里照顾我。
” “嗯?”她茫然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从今晚起,你回去你的房间睡。
”沈世尧站起来,背向她。
这一回,陆路总算是回味过他话中的意思,对他勉强笑了一笑:“我知道了。
那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 她起身,走向衣柜,在这间房间住了一个多月,就算是极力避免,为了方便,也多少留了些衣服。
她拉开柜门,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拣出来,动作看上去却那么迟缓。
忽然,沈世尧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陆路一怔,动了一动,最终,却停在那里,没有回头。
“路路……” “嗯?”她尽量从鼻腔里挤出个单音,只怕泄露自己的哽咽。
“晚上不要再踢被子,要是翻身不方便的话,就叫蒋阿姨帮你。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的话仿佛梦呓,但来自于背后的温热触感却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
“嗯。
”她低头,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凉凉的一片。
意识到她在哭,沈世尧将她慢慢转过来。
这一次,陆路没有挣扎。
“你哭什么啊……”他笑她,鼻尖却是红的。
她仰头,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的一颦一笑,都镂刻在心中。
“没什么……”她又低下头。
沈世尧却不依不饶地抬起她的下巴,近乎固执地重复刚才的话:“告诉我,你哭什么……” 头顶的灯饰晃得陆路眼花,泪光与灯光辉映,像碎掉的钻石,一颗一颗缀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垫脚,吻住他。
盖在成绩单上的手终被拿开,那个写在那里好久好久的答案,从未有过变更的答案,落入她的眼中。
是啊,她爱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
然而他们之间,却横亘着太多错误、谎言和伤害。
所以,当她意识到爱上他的这刻,便也是她必须离开他的时刻。
因为她也没有把握,在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是否还有足够的勇气,离开他。
十月,陆路的孕期终于进入后期。
整个人看上去笨重了许多,经常是睡觉都不能睡得踏实。
沈世尧因此将她盯得更紧,就连下个楼梯,都怕她摔着了。
不知为何,自从搬回自己的房间后,陆路就变得不大爱笑。
沈世尧虽然看在眼里,却也清楚,她不会给他答案。
就像那一晚到最后,她也没有回答自己,她为什么哭。
他有很多可能的答案,但她不开口,他就什么都不敢确认。
他甚至不敢问她一句,你为什么吻我。
他怕她会笑一下,无所谓地说,那只是意乱情迷,又或是,仅仅是出于可笑的同情。
好在沈太太每次打电话来询问孙子的情况时,她都表现得非常耐心而积极,没有人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龃龉和端倪。
又或者,大家都其实早就看出来,却不忍心拆穿,任由他的这一场梦,做得长一些,再长一些。
只可惜,梦境再长,也终有完结的一天,而于他来说,那一天正渐渐逼近—— 因为属于他的孩子出生的那天,便是他梦醒的一刻。
想到这里,沈世尧又会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两个月,如果从现在开始练习与她分开,那么那时候,他一定能表现得更加洒脱。
但沈世尧怎么都不会想到,陆路会在那天到来之前,便从他的眼前毫无征兆地消失。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沈世尧还记得,那天下了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他被一场漫长的例会困在会议室里,其间陆路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刚做过产检,除了如常地转述医生的话外,陆路忽然说:“对了,我昨天订了个蛋糕,等会儿去取。
” 沈世尧看了看窗外如瀑的大雨,皱眉:“让蒋阿姨去不行吗?” 陆路似乎是一怔,过了很久才说:“可我已经快到了。
” “……那好吧。
”沈世尧虽不快,却也知道不是大事,很快松口。
然而挂电话时,陆路却反常地对他说了一声:“再见。
” 再见。
她的声音轻而细微,仿佛梦呓,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沈世尧一愣,最后竟也配合地说了一声:“再见。
” 后来,沈世尧想,如果当时他知道,她的那声“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的话,他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说再见的。
丁辰接到沈世尧的电话时,面前的白开水已经喝到第七杯。
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定开了一家游泳池,才会不断有水声咕噜咕噜作响。
丁辰感到焦躁,下意识地想摸出烟盒,却摸到空空如也的包。
她不禁苦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一个月了。
从到医院查出意外怀孕开始,直到现在。
还记得那天替她诊断的医生不断恭喜她,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最终捂着肚子仓皇而逃。
杜鸣笙的手机换了,从她将他“捉奸在床”之后。
而她,也在那个错误的夜晚后,毫不留情地将他逐出了公寓。
“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是彼此的葬礼。
”她那时候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的她,完全没想到,会在一个月后,因为无法联系上他,崩溃至大哭。
当天晚上,哭过的她斟酌了很久,给他的经纪公司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自然是他的经纪人:“Author去国外拍新专辑内页了,要一个月才回来。
我试着联系他看看,稍后让他给你打过来。
” 她是敷衍她的,挂掉电话,丁辰便知道,杜鸣笙的电话永远不会打过来。
好不容易解决她这个麻烦,他的经纪公司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让这难得打开的新局面被破坏。
丁辰点了根烟送进嘴里,想了想,又掐灭。
随后起身,将所有的存货,丢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她焦躁地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今天,他回国。
她守在他公司门口,终于等到他,却眼睁睁看着他被工作人员簇拥着上楼。
“我现在还有工作,等我电话……”Author的脸急得通红,边走边回头,“两个小时候,老地方,不见不散。
” 然后,他便走了,而丁辰则来了这里。
思及此,丁辰觉得可笑,起身准备离开,却听见手机突兀的响声。
看见是沈世尧的号码,丁辰一愣:“喂?” “你知道路路去哪里了吗?!”那头的人几乎是咆哮。
丁辰吓呆了,退回座位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见了……”电话中的男人已是忍了又忍,却终究没能忍住的哭腔,“我去了她说的蛋糕店,但是对方说,根本没有这个人的预订记录。
陆路……不见了。
” 夜幕慢慢笼罩整座城市,然而这场豪雨,却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
丁辰心神恍惚地上车,坐了很久,却没有动。
沈世尧大概是急疯了,才会联系自己帮忙。
只是这座城市这么大,她应该去哪里找小六?她明明还是个孕妇…… 她忽然绝望,伏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丁辰才重新抬头,发动引擎。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柏油马路上,地上紧接着腾起层层细白的水雾。
这种天气,雨刷即便是拼命作业,从车内望出去,视野也仍是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丁辰又气又急,太阳穴突突地跳,连闯了两个红灯,开到第三个红灯处,她想再闯,却只见转弯处开来一辆出租,她刹车不及,最后竟笔直地撞上去。
电光石火间,世界变得漆黑一片,闭眼的一霎,有一滴泪滑过丁辰的脸颊。
对不起啊,小六…… 对不起啊,宝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蓝小鹊发现自己是一本书里的炮灰女配,同桌是会黑化的深情男配。 总有一天,同桌会因为失去女主而投放病毒,毁灭地球,导致蓝小鹊全家死无全尸。 这可不太妙! 为了拯救地球和自己,蓝小鹊天天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给同桌传递正能量思想,为他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甚至帮他疯狂追求女主,助他实现各种愿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同桌还是黑化了! 蓝小鹊欲哭无泪:我再也不对着你念八荣八耻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晏改/
冶金装备、矿山装备、电力装备、海工装备一个泱泱大国,不能没有自己的重型装备工业。 国家重大装备办处长冯啸辰穿越到了1980年,看他如何与同代人一道,用汗水和智慧,铸就大国重工。 /
这是一部全景式反映我国当代改革生活的作品,作品以经济欠发达的平川地区为切入口,以一千多万人民摆脱贫穷落后的经济大建设为主线,在两万八千平方公里土地上,在上至省委,下至基层的广阔视野里,展开了一幕幕悲壮而震撼人心的现代生活画卷。市委书记吴明雄押上身家性命投身改革事业,在明枪暗箭和风风雨雨中为一座中心城市的美好明天艰苦地奋斗着 /
季闻夏最近拥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碰到危险就会瞬移到影帝身边。 偏偏他还很容易碰到危险。 走在夜路井没盖。 上个节目舞台塌。 玩场赛车被雷劈。 起初他还觉得难为情,后来他悟了。 生活不易,保命要紧,且瞬且珍惜。 - 影帝沈听河最近绯闻缠身,对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季闻夏。 说好的一个人去洗手间,出来时身边却跟着十八线小明星。 说好的回家洗澡睡个觉,一开门却撞见某帅哥闪现在他家。 说好的不带家属上综/
陈檬穿书了,穿越到了七零年代的山沟沟里,成了陈小军媳妇肚子里面的小豆丁。 山里下了一场大雨,陈小军在洪水中被冲走,人人都说小军媳妇肚子里的合该是个灾星要克死全家, 谁知道小军媳妇生了个闺女,重男轻女的婆婆变了,抱着小孙女稀罕得不行。 从此以后福星高照,家里好运连连,日子过的美滋滋。 大河村的村民都知道,那是因为陈家来了个福娃娃。 都说阿檬是个灾星,还没出生爹就下落不明,奶奶又是个重男轻女的/
燕妙妙胎穿了一本BL,成了原书中梗在官配之间的二师姐。 为了早一日磕到真cp,老母亲燕妙妙身体力行地当起了助攻手,立志要为自己的大师兄和小师弟奔向人间大和谐添柴加火。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仙侠世界里,到底几岁才能拥抱大和谐? 五岁的燕妙妙抱着怀里刚满月的小师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剧场】 妙妙师姐!温师兄中了迷心散,正在冷泉中运功排毒! 燕妙妙眼前一亮,转身就把榻上睡得正迷糊的小师弟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