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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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算美好的初见(2/3)

,又低头皱着眉头踌躇了一下,始终没踏进来。

颜舞早已经饿得睁不开眼了,可她基于一点可怜的矜持,并不愿意表现出很渴望的样子。

于是只好站直了身子擦了一把汗说:“谢谢你,不用了。

” “吃吧!”那个姑娘对她拒绝自己的好意显得有点不耐烦,她说着还是决定直接走过来,并将饼干塞进了颜舞的手里又瞥了她一眼念叨:“我隔得老远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 她说完就走了,好像是怕看见颜舞尴尬的样子。

颜舞看了看她塞给她的食物,原来是幸运饼干。

这是在客人用餐完毕之后餐厅送给客人的,在饼干里会夹一张小纸条,通常是一组六合彩的幸运数字,外加一句鸡汤式的人生警句。

尽管非常饥饿,颜舞还是将最后一箱冻货搬到了仓库,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拆开饼干的袋子。

她的裤脚已经全湿了,头发上也都是汗水,手被水泡了太久,指腹上的褶皱还没有完全平复,四肢酸痛。

她打开塑料包装接着把饼干掰开,里面的纸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人的一生是由比命运更强大的力量来决定的。

” 颜舞看着那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秒,之后一口吃完了饼干拍拍手将那张纸条小心地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仿佛全身有了干劲儿,接着转过身去“吭哧吭哧”地继续挪动厨房里被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巨大而沉重的桶。

从餐厅出来已经是凌晨,她一手扶着腰一手还推着自己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因为链条太久没上润滑油的缘故,会在转动的时候发出“吱啦吱啦”的响声。

天气有些沉闷,夜空的暗蓝如经墨镜透射过一般,每一块的颜色都发着黯黯的光。

颜舞觉得疲惫,不过这绝对不算是她人生中最坏的时候。

可还是有点灰暗啦,她想,自己一不小心成了这个城市里最难看的画面,日子过得像是一锅被煮烂了的方便面。

她想到这里,用扶腰的那只手伸到裤子后面的口袋拿出手表带上,顺便脑子里快速地算了算时差,国内应该是白天。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在读学校的公告栏上就会贴出迟交学费名单,她一定榜上有名。

鉴于她在意料之内的没有应聘上那份儿薪水丰厚的工作,颜舞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身在国内的父亲打个电话。

可是他又能凑出什么钱来呢?如果是仅凭父亲自己,那点钱对于身在国外花的是欧元的颜舞而言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昏暗的路灯下,有个醉酒的人在饮泣。

黑暗总是有这样的力量,再加上酒精,就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颜舞笑笑,忽然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人成年以后最可怕的一点便是不太会哭,因为知道眼泪这种东西若无人怜惜便价值全无,不如自己留着,也省省力气。

她正在出神之际,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那个醉醺醺的流浪汉身边无声无息地滑过去,却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颜舞警惕地退后了两步,但当车窗缓缓地滑下来时,她又有些好奇地往前探了探身体去看。

居然是那个人! 她在夜幕中同那双特殊的眼睛再次对视,瞬间有点头晕目眩。

“我可以送你一程。

”迷人的男中音,颜舞下午已经领教透彻。

“我有车。

”颜舞很自然地指了指自己手上正在推着的自行车。

那人的眉梢微微地挑起来,似乎没料到自己会被她这样干脆利落地拒绝。

“既然你坚持。

”他也不打算多让一下,说完车窗就开始慢慢地升起来,眼看就要完全阖起来。

此时此刻,那扇慢慢合拢的车窗看上去特别像一扇可以通向唾手可得的金钱通道在关闭。

颜舞脑子里一闪念,觉得不能让这事儿白白过去。

“唉!”她竟然伸出手来想要挡住将要闭合的车窗,与此同时还口干舌燥地喊了句,“等一下。

” 因为手正放在车窗的上方,随时都有被夹到的危险。

颜舞动作停滞,做了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

然而数秒之后,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

车窗又安静地降下,那个男人再次转脸望向她,左边的唇角上翘,表情似笑非笑。

“什么?”他问。

她实在是很怕这样的笑,因为你看不出他是真的在高兴,还是嘲笑你,或者他只是维持着一个体面的有钱人应有的礼貌。

虽然穷,颜舞平时并没有这么死乞白赖地想要祈求一份工作,可是这一次她太需要这样一个大方的雇主了,想起那个招聘启事上欧元的符号后面标的一连串的零,她又鼓起了勇气。

“我想知道今天,嗯,那份工作我有没有被录用。

”她收回手,诚实地问。

片刻的静默让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静寂的夜甚至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不是让你回去等通知了吗?”这么深的夜,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是十分地清醒,他的眼睛看上去比白天还要冷酷、狡黠和……变态! “那么说我是没有被录用,对吗?”颜舞的脑子还算是清楚的,尝试整理他那句话的逻辑关系。

午夜已过,她的身体已经对她的大脑发出了疲惫的信号,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酸痛无比,然而她的意志并没有放弃争取,不仅如此她决定尝试最后的自我推销:“如果是这样,我想请您再考虑一下,我的中文和法语都不错,能干活儿也能吃苦,还可以不放假!如果您觉得这些优点都还不够,我……” 他一直没有接话,可是那双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闪闪发光,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我还可以降低对于薪水的要求。

” 颜舞咬了咬牙讲完,有种想去死一万次的冲动,她颓丧地垂下头去,静候那个人肆无忌惮的嘲笑。

时间过去,她并没有等到预期的回应,以至于在那么几秒钟内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终于忍不住偷偷地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嘲笑的表情,相反的,那张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温和了许多。

不过那就那么一瞬间而已,他很快地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沉着、从容,有点寻开心的嗓音道:“你还从来没问过你要做的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 他这样说,反而让颜舞也笑了出来,她坦然地道:“先生,如果您招聘启事上的薪水是真的,那么我坚信您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 那个招聘广告是她去替别人刷房子时,从地上铺的报纸上看来的,可惜当时墙漆撒得到处都是,有一部分实在是难以看清。

不过,若是她没记错,那上面可见的部分只隐约地提到类似文职的工作范畴。

颜舞说完,直盯着他的脸。

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捕捉的微笑,他并没有回答颜舞,而是慢慢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紧接着他的头部慢慢地往后靠,调整到最舒服的姿态,闭目养神,车窗又一次在她的眼前渐渐闭合了,在阖上之前,她看到一缕流光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映得他面部的轮廓更加深邃,有种浓墨重彩的漂亮。

这一次,换颜舞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这算是一种报复么?对于她面试时近乎粗鲁的告别。

总之这一刻,颜舞闻着豪华车浓重的汽车尾气呆若木鸡。

她一直目送他远去,直到那辆黑色的、线形华丽的车子尾灯一闪一闪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以至于当晚她做得梦,梦里的星星近看全都是红红黄黄的车灯。

那夜的相遇如果说颜舞从未产生什么幻想那一定是骗人的。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保持手机24小时都是满格的电量却没有换来一通录用电话,好像她曾经经历的那场莫名其妙的面试也只是一场华丽的梦境。

唔,难以想象不是吗? 龙虾肉也是一场幻觉。

被催缴学费的最后一周,颜舞一个人在塞纳河边坐了许久,巴黎在下雨,细微的雨丝看到她的眼里都显得吵闹不堪。

最后,她带着的套头衫的帽子已经湿的可以拧出水来,这时她才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盯着那面裂了的屏怔忡了好久,终于拨出了唯一可以指望的上的电话。

“嘟嘟嘟……”提示音放慢了她的心跳,同时也加重了她的紧张感。

每当这个时候,这种机械的声音都会变得相当的漫长,今天也照例响了很久。

还好,隔着一个大洋父亲终于在最后一秒将电话接起来,只不过他应答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又陌生。

“小舞,什么事?”不知道是因为线路问题,还是碍于旁人,父亲的声音小而低。

颜舞费力的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压得更紧,希望能够听得清楚一些,她咬了咬牙说:“爸爸,我又要交学费了。

” “哦……哦……是吗。

”父亲这一句不像是在问她,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颜程勋,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放在台面上来讲的,接个电话钻厕所里你是不是男人?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伴随着这河东狮般怒吼声的,是更大的砸门声。

这样的大动静,颜舞在电话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刚才父亲是特意躲了起来才接听她的电话,想到这里,她的唇角浮起了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苦笑。

“张慧梅,你,你这是干什么?!”父亲的声音大了些,可是听上去瓮声瓮气的,好像是用手捂住了话筒,听得她好生难受。

“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早告诉你你那女儿是个赔钱货!哪次打电话来不是要钱?你就那么,你就那么……” 后面的话她无缘听到,那边便“嘟嘟嘟”的断了线。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细雨绵绵的下午,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此时,纷纷扬扬的雨开始变得细而密,耳中只能听到铺天盖地的一片沙沙的蚕食声。

颜舞想她不能够就这样在河边天长地久地坐下去,如果生了病,她怕自己付不了那个医药费。

这一次站起身来,仿佛费尽了她的力气。

她抹了一把脸,根本没有用,雨水又一次进入她的眼睛。

她慢慢地离开这里,走到马路上去,川流不息的车子在她的眼前急速地驶过。

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同她一起租房的那个来自菲律宾的室友因为被车撞伤,曾得到了一笔高额的赔偿金,大家都很羡慕。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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