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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会快乐?因为悲伤过去了。
” 阿术睁开眼睛,凝望古老的吐火罗城,神情里充满了悲伤:“师父,对不起,我想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 “为什么?”玄奘问。
“因为,呾度设将于今夜死去。
” 玄奘吃了一惊,阿术喃喃道:“半个月前,我就来到了吐火罗城。
我让阿里布把我献给了特勤。
特勤是呾度设的长子,可是多年不受宠爱。
我施展神通,轻而易举就征服了他。
我告诉他,莫贺咄叛乱,杀了统叶护可汗,咥力也死了。
阿史那家族如今能够继承大可汗之位的,只有呾度设,泥孰不久后就会来迎接他去王廷即位。
倘若呾度设一死,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特勤早就在想方设法讨好呾度设,高昌公主死了没多久,他就找了个与公主长相相似的人,打算献给呾度设,求得宠爱。
但经过我的蛊惑,求宠之心,变成了杀心。
” 玄奘慌了:“难道……新任的可贺敦,便是刺杀呾度设的人?” “是啊,师父。
”阿术喃喃地道,“再严密的防卫,又怎么能阻挡新婚之夜的毒酒?” “阿术,”玄奘顿时一头冷汗,“你先回祆祠,我去救呾度设。
” “嗯。
”阿术点了点头,神情悲伤,“师父,倘若呾度设已死,您还会如此待我吗?” “阿术,我发下过誓愿,要让你的人生圆满无碍,远离悲苦。
”玄奘严肃地道,“不管你身上犯错,还是内心恐惧,我都会让你重见光明,心无挂碍。
” 说完,玄奘急忙喊来麴智盛和达摩支等人,跟二人一说,他们也慌了,急忙上马,在夜晚的街道上轰隆隆地朝着王宫方向奔去。
阿术默默地凝望着玄奘远去的背影,泪水迷蒙。
玄奘等人赶到王宫门前,只见城楼上灯火通明,城内军队调动,一拨一拨地朝着王城赶来。
玄奘心里一沉,他知道,已经晚了。
特勤的弑君之举计划周详。
新婚之夜,呾度设见新可贺敦与高昌公主一般无二,忍不住神思恍惚,迷醉不已。
可贺敦举起金杯向呾度设敬酒,呾度设一饮而尽,当场暴毙。
随后,可贺敦取出呾度设的印鉴,写了封手谕,命人召特勤入宫。
特勤拿到呾度设调动大军的印鉴,立刻命人调动军队,封锁王宫与吐火罗城,直到第二日黎明时分,彻底控制全城之后,才宣布呾度设驾崩,传位于他。
根据突厥的收继婚制,他将纳王后为自己的可贺敦。
玄奘和麴智盛悲痛不已,麴智盛更牵挂两个外甥,告诉玄奘,这两个孩子父母双亡,若是留在特勤的手里,势必会被杀害。
玄奘也忧心不已,第二日提出入宫吊唁,特勤允准。
两人在那个侍卫总管的帮助下,秘密将高昌公主生的两个儿子带出了王宫,藏于寺庙内。
特勤果然有毒杀二子的心思,一听说两位王子失踪,立刻就猜到了玄奘和麴智盛的身上,顿时勃然大怒,率领骑兵包围寺庙,打算抢夺二人。
双方正在对峙中,就听得城门的方向闷雷滚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突入城内。
特勤大骇,刚要派人打听到底发生什么事,就见一股黑色的铁流席卷而来,为首一名骑士,正是泥孰! 特勤见过泥孰,他到底心虚,见这位威震突厥的大设率兵前来,心中忐忑,急忙过来见礼。
泥孰不理他,跳下马,进入寺院,先拜见玄奘。
特勤也讪讪地跟了进来。
玄奘和麴智盛等人见到泥孰,这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泥孰,你怎么会突然到了吐火罗?” “法师,我在碎叶城击败莫贺咄之后,一路追杀,后来他逃往金山,我这才撤兵,急急忙忙率人来迎接呾度设回去即位。
没想到刚进铁门关,就听说呾度设暴毙。
这才疾驰一夜,赶到了吐火罗城。
”泥孰说完,又回头盯着特勤,冷冷地道,“特勤,你该叫我什么?” “叔……叔父……”特勤战战兢兢地道。
“很好,既然我是你叔父,那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泥孰怒目大喝。
“叔父啊!”特勤顿时哭了起来,“父亲的死因我也不知道,昨夜,父亲新婚,我喝多了。
正在府里睡觉,就见有宫中的人拿着父亲的手谕来见我,召我入宫。
我入宫之后,只见父亲已经暴毙。
一问可贺敦,可贺敦告诉我说,他们正要就寝,忽然屋子里刮起一阵旋风,那旋风中涌出一个漆黑的魔鬼。
那魔鬼手拿长戟,大叫一声说,莫贺咄派我来杀你,然后一戟刺下。
父亲浑身无伤,却面孔黑紫,当场暴毙。
魔鬼也消失无踪。
我当时惊恐不已,生怕是妖魔作祟,于是拿着父亲的印鉴,调动大军,控制王城。
” “魔鬼?”泥孰冷笑,“这说法你信么?” “侄儿不得不信。
”特勤正色道,“今日弟子挨门挨户搜索,寻找凶手。
终于得到消息,原来那莫贺咄得到一个大卫王瓶,他对王瓶许下心愿,让瓶中的魔鬼杀掉我父亲。
据说此事在突厥人尽皆知。
叔父,我父亲、我爷爷都被那莫贺咄所害,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当尽起大军,追随在您的旗下,一定要杀了莫贺咄。
” 泥孰表情变幻,沉思良久,才摆了摆手:“罢了,你既然有复仇之心,那就不必待在这里了。
马上去整顿你的军队,到时候随我北上报仇吧!至于你的国王之位,等到平定了莫贺咄,新的大可汗即位,再进行册封。
” “多谢叔父。
”特勤松了口气,连连鞠躬,带着人走了。
他一走,麴智盛不干了:“泥孰,你这个白痴,明明是特勤害了我姐夫,你为何不杀了他?” “麴智盛,你他妈才是个白痴!”泥孰破口大骂,“他虽然是编造,这个理由你能戳得破吗?再说了,我只带了一千人来,要在吐火罗跟特勤开战,你想让我的人全死在这里吗?” “哼,你终于承认自己怕死了。
”麴智盛冷笑。
“放屁。
”泥孰被他气得暴跳如雷,“老子是那怕死之人吗?你知不知道老子和莫贺咄开仗,战死了多少勇士?老子为何来吐火罗?因为我和莫贺咄都已经撑不下去了,只要有吐火罗的军队北上,立刻就能改变战局!”他不想搭理麴智盛,转而向玄奘诉苦,“法师,呾度设已经死了,死者不能复活。
难道我要冒着让西突厥、让吐火罗都覆灭的危险,为一个人报仇吗?特勤也向我做了表示,只要他做国王,就会尽起大军,随我征战莫贺咄。
为了西突厥尽快稳定不陷入长久的战乱,我忍一时之气又算得了什么?” “阿弥陀佛。
”玄奘合十,“贫僧习的是佛法,不懂政治与战争。
” 泥孰点了点头:“多谢法师能够谅解。
”他脸上现出愤怒之色,“但这件事也不能善罢甘休,这大卫王瓶到了哪里,哪里就会灾祸连天,高昌、西突厥、吐火罗,全都被它害得苦不堪言,国破人亡,我今日一定要烧毁这个祸害!” 玄奘吓了一跳:“泥孰,不可莽撞。
” “法师,我意已决。
”泥孰说完,翻身上马,率领手下的骑兵轰隆隆地远去。
玄奘顿时急了,叫上麴智盛,急急忙忙朝那座祆祠赶去。
等他们到了,泥孰和特勤的人已经包围了祆祠,他们砸开庙宇的大门,从里面将大卫王瓶抬了出来,一起呼喝着朝大卫王瓶怒骂,吐口水,簇拥着朝王宫前的广场赶去。
“泥孰,不要——”玄奘拼命往里挤,但街上的人太多了,经过特勤的宣扬,吐火罗城的人都以为是大卫王瓶杀害了呾度设,群情汹涌,愤怒不已,更有拜火教徒高举着火把,叫嚷着烧毁王瓶。
人群塞满了长街。
玄奘正在人群里挤动,忽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玄奘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阿术正在人群里朝他笑着。
“阿术!”玄奘一把将阿术抱了起来,“你没在瓶子里?” “师父,”阿术一脸快乐的样子,“我想走在阳光下。
永远不再做那瓶中人了。
” “好好好。
”玄奘喜不自胜,“那大卫王瓶……” “泥孰想烧,就让他烧吧!”阿术看着人群簇拥下的大卫王瓶,有些凄凉,“它到底是犯下了那么多罪恶。
那就算我的躯壳吧,如今烧掉这个躯壳,我就永远留在人世间了!” 人群喧嚣着远去,泥孰和特勤骑在马上,蓄意鼓动着百姓的愤怒,他们需要把这场愤怒转嫁,转嫁给大卫王瓶,转嫁给莫贺咄。
人群在玄奘和阿术身边流过,正如大海退潮,很快,整条街上都空荡荡的,只有麴智盛陪在他们身边。
三个人沉默地在吐火罗城中走着。
他们走到街市,来自世界各国的商贾操着各种口音叫卖,商品琳琅满目。
阿术指着一个高鼻深目、满脸大胡子的老年商人道:“师父,他说的就是波斯语。
口音靠近泰西封。
” “那算是你的家乡人了呀!”玄奘笑道。
“是啊!”阿术感慨,“两年了,我第一次听到家乡的口音。
” 阿术走上前,朝那个老年商人鞠躬,用波斯语问候:“长者。
” 那老者听见他的口音也有些意外:“你是泰西封人?” “是的,我来自泰西封。
”阿术愉快地笑道,“我离家两年了,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家乡人。
” “唔,孩子,愿霍尔莫兹德的荣光永远照耀着你。
”老者祝福他。
“长者,我能打听一下吗?库斯鲁二世陛下,如今身体如何了?”阿术惦念着父亲,“我离开泰西封的时候,听说皇帝得了痢疾,一直卧病。
” “库斯鲁二世么?”那老者愣了,“他早就驾崩了。
” “什么?”阿术脸色剧变。
玄奘虽然不懂波斯语,但也听出来有些不对,急忙摸着阿术的头,问那长者:“发生了什么事?” 他用的是吐火罗语,那老者自然能听懂,于是告诉玄奘:“这位僧人,我刚才告诉这个孩子,两年前,库斯鲁二世驾崩了。
也就是在前年的二月,他的长子希鲁耶谋害了他,先是用香炭烧毁了他的嗓子,然后绞死了他。
” 阿术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
他在瓶子里等待了三十年,终于等来了父亲最后一个心愿,万里迢迢前往大唐,唯一的梦想就是,完成父亲的心愿后,不再做那瓶中人,每天行走在波斯的阳光下。
一路艰辛挣扎,经历了莫贺延碛的截杀,经历了王瓶失落的曲折,经历了高昌内乱的生死危机,终于另辟蹊径,通过莫贺咄,将西突厥搅得四分五裂、血流成河,终于让西突厥再也无力与希拉克略合作,入侵波斯。
可就在他满怀期待地要回家的时候,父亲死了。
在他刚刚离开波斯的时候,他就死了。
当他奋斗的时候,他为之奋斗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这两年的曲折与奋斗,竟然全无意义。
“然后呢?”玄奘急忙问,“现在波斯怎么样了?” “乱世末日啊!希鲁耶即位后将他的十七个兄弟全部杀光,但这是一个遭了天谴的人,六个月后就被瘟疫夺走性命。
”老者说,“随后七岁的王子阿尔达希尔二世即位,今年四月,又被将军沙赫?贝拉兹废黜了。
一个月前,听说沙赫?贝拉兹被对手吊死在了泰西封,库斯鲁二世的小儿子贾旺希尔即位,前几天从波斯来了一群商人,说是贾旺希尔又被杀了,现在是库斯鲁二世的女儿布朗执政。
” 三人沉默无语,谁也没想到波斯竟然乱成了这般模样,完全是一个王朝的末世了。
“师父,”阿术似哭似笑,“我还能回家吗?” 玄奘心里难受,拉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阿术……” “师父,波斯还有阳光吗?”阿术问。
玄奘无法回答。
阿术慢慢摆脱了他的手,独自一人落寞而去。
阳光照耀在吐火罗城,照耀在他的身上,但他似乎并不是行走在阳光下,而是仍旧行走在大卫王瓶的黑暗中。
王宫的广场前,挤满了愤怒的百姓。
广场中间架起了一座高台,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大卫王瓶放在高台上,正在被火焰烤灼。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愤怒的呼喊:“烧毁它!烧毁它!魔鬼!妖怪!为呾度设复仇!为大可汗复仇!” 高台下,泥孰和特勤请来的僧侣端坐在一旁,高声诵念着佛经,以佛法镇压这只邪恶的瓶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孩子从人群中走来。
他爬上高台,踩着高台上的横木,朝着大卫王瓶走去。
人群顿时寂静下来,诧异地望着那个孩子。
脚下是燃烧的火焰,前面是被烤灼的大卫王瓶,四周是粗大的铁索,那孩子沉默地走在横木上,走在火焰中,走向大卫王瓶。
底下的人群沉默地望着,上万人的王宫广场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个孩子走到大卫王瓶的旁边,伸手在王瓶上抚摸着,大卫王瓶忽然缓缓地分裂成了两片,露出里面的内胆,有如一个子宫。
底下有烈火烤灼,这个时候,它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
也不是黑暗的,有阳光与烈火将它照耀。
玄奘和麴智盛此时奔到了高台下,玄奘仰面凝望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喃喃地说着:“回来,孩子,回来……” 那个孩子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喊,低下头,向他笑了笑,他的身子随即收缩成了一团,舒服地躺进了大卫王瓶的子宫里。
然后,王瓶慢慢地闭合了。
在拜火教的传说中,宇宙原本一无所有,只有时间与空间的神祇扎尔万孤独地存在于这宇宙中。
直到有一天,神寂寞了,他想做一个父亲,于是祝祷了一千年。
当他所爱的孩子降生后,他却无法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于是满怀歉意:我的孩子,我为你的降生等待了一千年,今后却需你为我等待九千年了。
然后他消失在时间与空间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孩子,在黑暗与寂寞中永恒地等待着。
玄奘两眼泪水,低声呜咽着,他凝视着大卫王瓶慢慢变得灼热,变得通红,最终烧化成一滴一滴的铜汁,滴落在火焰中。
他知道,那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再也回不了家了。
波斯的阳光哪怕千年万年都照耀着那片土地,也无法驱散那孩子身上的寒冷与黑暗。
“师父,我想家了。
”麴智盛哭泣着,“想我的父王了。
” “智盛,你的西游可以终结了,因为你已经找到了佛法要告诉你的东西。
”玄奘在泪水迷蒙中,凝望着东南的天竺国,“而贫僧,还要继续走那漫漫的西游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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