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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使,“信使已经往刘皇叔那边去了,张将军速速也赶往那边吧…” 是啊…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去见见大兄呢! 张飞如梦方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双肩扛着丈八蛇矛,大笑着,笑的语无伦次,亢奋着、惊喜着就往大哥刘备与军师法正所在的官署跑去…高兴的像是个五十岁的孩子! “哈哈哈哈——” “二哥,你特娘的厉害呀…啊,呸…以后不止是二哥了,以后你也是俺的亲家公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边自顾自的说话,一边奔跑,张飞简直快乐极了! … … “曹操真的被我二弟抓住了?” 在听到信使传来的消息,刘备是既惊且喜… 他的表现与张飞刚听到这消息时的表现如出一辙,不信… 这没法信哪! 曹操,他们做了那么多年朋友,又做了那么多年对手,曹操的能耐刘备太清楚了,想要抓到他,哪怕是二弟云长亲自出马,哪怕是云旗布下了一个又一个圈套,将他十面埋伏,可…可打从刘备心底里,他依旧不认为,曹操会被抓住! 也正是基于此,刘备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惊讶,都要不可置信。
“主公,的确已经抓到了,曹操被二将军幽禁起来,二将军说让主公即刻动身赶往长安——” 信使说话间,不忘将一封信笺递给刘备。
刘备展开,上面是二弟关羽的信笺,是请刘备赴长安。
之所以是刘备赴长安而非关羽回汉中,这是因为…汉的西都在长安,汉的东都在洛阳,刘备…当在那里登高台,替天子告天下,也替天子劝那北境的逆魏余党归降。
这个…刘备自是能体会到。
也正因为感受到了这点,“呼”的一声,刘备深深的吁出口气,他望向法正,望向赵云,望向黄忠,望向诸葛恪,也望向方才急匆匆赶来的张飞张翼德。
“呼”…又是一声狭长的呼气,他把头转回那信使的脸上。
“曹操如今在长安如何?可有愤恨?可有悲痛?可有咒骂于我…可有不甘?他的头风可还好?” 一改往昔谈到曹操时的痛恨,刘备的话宛若是在关怀一个久别的挚友! “曹操未有丝毫悲痛,更莫有半点对主公的咒骂!”信使如实禀报,“据二将军言,曹操尽管被俘,却是谈笑风生,吃的好、睡得好,甚至因为无繁杂之事萦怀…就连头风都舒缓了不少,他还总是与二将军提及,说是这次该轮到他静候皇叔的这一杯青梅酒…说是期待与皇叔再度青梅煮酒,再叙前缘!” 这… 当听到曹操的现状与境况时,刘备露出了一抹全新的惊诧,可只是一个刹那,他便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罕见的,他笑的如此轻松,宛若是释放、释怀了一般。
“主公何故发笑?”这次轮到法正问刘备… 张飞也嚷嚷着问:“大哥,这曹操都抓住了,你不该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哪?这里的笑声就不对呀?你这是笑甚哪?” “哈哈…”刘备依旧在笑,过了许久,这笑声方才止住,方才张口解释:“我是笑,我终究是不如他曹孟德豪放与洒脱呀,若然今朝被擒的不是他曹孟德,而是我刘备,怕不用他幽禁、俘虏,我已是拔剑自刎…可他,云淡风轻,分毫没有因为被俘虏而啜泣、幽叹…果然,过了几十年,他还是那个豪放不羁,赢得起也输得起,拿得起更放得下的曹孟德!” 说到最后一句时,刘备已是加重了语调… 他对曹操的赞许与钦佩呼之欲出。
倒是他这话把众人都给说的沉默了。
但无论如何,整个此间的气氛总是变得十足的轻松。
终究,这最后的胜利者是他们—— “好了…准备下,动身吧…”刘备已是站起身来,“二弟不是说,这曹孟德除了想与我青梅煮酒外,还有事要求我么?我倒是好奇,他还有什么事儿?” 随着刘备的起身,原本跪坐的众人也纷纷起身,法正则是连忙提醒道:“主公,在去长安之前,还有一桩事儿需要安排…” “什么?” “主公难道忘记了那洛阳城的天子么——” 天子?当这两个字从法正口中吟出时,刘备突然间就明悟了什么… 他淡淡的笑道:“看来,这长安城还不是归宿,我与这曹孟德该去洛阳拜见天子啊…” 说到这儿,他立刻吩咐,“速速发七百里加急,将擒住曹操的喜讯传遍蜀中,也让诸葛军师先行赶赴长安与我汇合…” 说到这儿,刘备的语气变得轻了不少,他接着说,“无论是与曹操见面,还是赴洛阳殿前听封,就如同不能少了那关云旗一般,又如何能少了他诸葛孔明呢?” 法正连忙拱手。
“遵命——” … … 邺城,巍峨的魏王宫城楼上,传来一声铿然的钟响,撞钟之人一边撞,一边用袖子抹去满脸的泪水。
接着,整座城楼的钟都响起了,浩荡的钟声引得整个邺城上的钟鼓齐鸣,震荡了苍穹。
这一道道钟声悲怆、凄惋… 那一个个撞钟之人也无比的悲恸,不甘。
一时间,整座城池中,那些始终坚守大魏的人…因为那新传来的消息而失魂落魄… 大雨倾盆,邺城司马家的府邸内,张春华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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