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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从前那个生动的、精力无限的许尽欢正在慢慢枯萎,快要死去。
她猛地睁开眼,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但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一点点上扬,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狄斐正端着饮料点心走出来,抬头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傻乎乎地笑,恣意而放肆。
菲薄的阳光落在她眼角眉梢,那么生动的模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许尽欢。
他一时怔住。
尽欢跳起来,冲他嚷嚷:“狄斐狄斐,靠岸,快靠岸,我要回去。
”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现在浑身舒坦着呢,充满了活力。
我要去拯救许尽欢。
”尽欢孩子气地握拳。
“嗯?”狄斐一头雾水。
她眨眨眼:“这是秘密。
”又催促,“走啦,快送我回去。
” 靠岸后,尽欢抢了狄斐的车钥匙,一溜烟消失无踪。
她一路开得飞快,很快就抵达狄氏集团大楼。
她从停车场的电梯上到十九楼,然后闯过秘书的拦截,径直冲进狄彦的办公室。
她喘着气,忽略掉他抬头时的惊诧,语速飞快地开口:“你说这桩婚姻没有感情基础,你觉得这只是交易,可是在我心里,它是我的爱情我的人生。
我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这不是玩笑不是调侃这是真的。
我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段日子我因为患得患失让自己变得畏惧,但是现在不会了,狄彦,你可以拒绝我的爱情但你不能阻止我。
我说完了,再见。
” 语毕,她转身离开。
出了大厦,尽欢抬头望着天空,阳光刺目,她闭上眼,深深呼吸。
这一刻,她觉得从未有过地轻松。
她握拳,对自己说,加油,许尽欢。
狄氏大厦十九楼。
狄彦站在落地窗边,点一支烟,目光遥遥投放在马路上的许尽欢身上,他看见她孩子气地握拳给自己打气,看见她像个得到莫大嘉奖的小孩般蹦蹦跳跳着穿过斑马线。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是一个侧影,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却仿佛能窥见她脸上欣喜生动的神情。
他回想起前一刻她风风火火闯进他办公室,一口气说着那一大通话时郑重而坚定的表情,那一刻他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电光石火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些遥远的零星片段,是她,几年前的西雅图,那个哭得像个傻瓜的小女孩。
他是真的从未放在心上过,不过是萍水相逢,短短两个小时的相处。
没想到的是,世界这么大,他们竟再次遇见。
他终于明白了许尽欢决定嫁给他的缘由。
他微微合眼,揉了揉眉心,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的心忽然就乱了,这样的一个许尽欢,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她常听爷爷说,比之朋友,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所以她缠着狄斐让他告诉她狄彦的喜恶。
尽欢从未谈过恋爱,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打动一个人,但她想,第一步应该是了解这个人,投其所好。
她却忽略了,爱情并不是你付出百分百的好,就能得到相同的回报。
狄斐望着她,良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许尽欢,你以为谈恋爱是谈生意?掌握对方喜好与心理就能马到成功?” 尽欢瞪他:“那是我自己的事。
下次还想吃到布丁,就别啰唆了,哼!”她在狄斐面前,总是最本性,孩子气地张牙舞爪。
狄斐经不住她缠,到底还是告诉了她。
后来想起来,尽欢觉得自己的真正成长,就是苦追狄彦的那段时间。
她从前多娇懒的一个人哪,却因为他而变得温柔体贴,学会了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琐事儿。
他有胃痛的毛病,她买了家庭医生之类的书,又去咨询了老中医,跟妈妈学着煲汤,为他食疗。
每天早早起来去菜市场选新鲜的食材,到药店买回大堆药材,她从前可讨厌闻这些味儿了,可都忍了下来。
熬几个小时,中午送到他的办公室。
他晚上应酬多,总免不了喝酒,醉酒是家常便饭。
她就偷偷将醒酒药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他有半夜起床喝水的习惯,又总不晓得提前预备好,她便每晚不管他是否回家,都倒一杯柠檬水放在他卧室的床头。
她做糕点的手艺愈发精湛,知道他有时候忙起来连晚饭都忘记吃,她每天下午烤好了送去他办公室。
狄斐说他很讨厌公私不分,所以她不去打扰他工作,托秘书转送,总不忘给助理、秘书们也送一份。
大家都赞她友善贤惠,狄总有她这样的太太,真是好福气。
说得尽欢心里甜甜的,再辛苦也都觉得快乐。
是呀,那时候的许尽欢,在她心里,爱不问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更何况,狄彦并非全无感觉,她的好,点滴他都看在眼里。
他对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冷漠,有应酬不能晚回,总会给她打电话,也会温柔地嘱咐让她不要等,早点睡。
出差回来竟然记得给她带礼物,虽然后来从秘书失言中得知不过是秘书挑选的,但尽欢依旧心存欣喜。
这原本是夫妻间十分正常的状态,却让尽欢视若珍宝,令她信心大增。
至于沈幼希这个名字,尽欢对自己说,谁没有过去?谁还能没点过去呢?是吧!一遍一遍,催眠似的。
于是渐渐地,她也就真的相信,那个人,只是他的过去。
在狄彦面前,她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满足的人,他一点点好与给予,都让她欢喜好久好久。
那样卑微。
四月,狄氏五十周年庆,又是狄彦接手集团后第一次庆贺,因此举办了一场非常隆重豪华的答谢会。
从前尽欢讨厌参加此类宴会,觉得那些场面上的话真是虚伪透顶。
但这一次却充满期待与热忱。
尽欢穿着狄彦亲自选的礼服,早早打扮好,在美容会所等狄彦来接,他事先说好的,结果来的却是助理,只说狄总太忙实在走不开。
尽欢虽失落,但表示理解。
没想到的是,离晚会开始只有三分钟了,依旧不见狄彦出现。
秘书一直在打电话,神色焦急。
尽欢也是,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担心的却不是他能否准时出现,而是他此刻人在哪儿,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让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分心。
“别担心,没事的。
”狄斐走到她身边,他饮一口酒,望着她,“今晚你很美。
”他嘴角轻轻上扬,眼睛微眯,似是带着些许的醉意。
尽欢皮肤白,穿着红似火的修身小礼服,衬得她更是明眸皓齿。
她笑笑,此刻哪有心情接受赞美。
忽然她眼睛一亮,狄斐随着她的视线望出去,门口缓步走来的可不正是狄彦。
大大小小的宴会无非都是那些套路,尽欢提出陪狄彦一起敬酒,他蹙眉,她附在他耳边嘻嘻笑着说:“别小瞧我,我酒量好着呢。
等下我帮你挡。
”她其实不太会喝,也很少喝酒,只是昨天他的胃病又犯了,还吃着药,这一杯接一杯下去怎么能行。
所以敬酒时,尽欢总是手疾眼快抢过他的一饮而尽,狄彦瞪她,她就偷偷做个鬼脸回他,令他哭笑不得。
逞强的后果是,很快尽欢便微醺,香槟后劲大,酒意慢慢涌上来,胃里难受得很,但她却忍着没吭声。
她抬头去望狄彦,却发觉他在走神,眉毛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整个晚上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驶到半路,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接起,下一刻,忽然一个急刹车,吓得闭眼假寐的尽欢心脏怦怦直跳。
电话还在继续,那端声音太大,她听得一清二楚。
狄彦挂掉电话,揉了揉眉心,没有看她,只说:“对不起,尽欢,我现在得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下车打车回家好吗?”他声音很低,浓浓的疲惫。
尽欢提着的一颗心,瞬间跌至谷底。
她不记得自己是否有回他的话,只是默默下车。
当思维再次清醒一点点时,她已经走在了车水马龙的街头。
一月份的夜,极冷,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还是冷,冷得钻心。
寒风扑面而来,她伸手,将盘好的头发扯散,却没有用,半点用都没有,好冷。
她跺跺脚,搓搓手。
还是好冷啊。
原来,心冷的时候,穿再多也是无用的。
电话的那一端,她听得分明,是沈幼希的哭声。
她都明白了,他那么晚来,他的心不在焉,原来都是因为她。
原来,沈幼希从来都不是过去,她始终横亘在她与狄彦的现在。
有出租车停在她身边,司机探头出来问她是否要车,她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她很少穿高跟鞋,走得很不平顺,脚底的酸疼传来,但那点疼跟心里的难过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停有出租车停下来问她,她被问得烦了,索性拐进身边的一条小巷。
事故发生得那样迅速,尽欢还来不及反应,她手中那只宴会包已被飞车党抢走,人被带倒在地,惯性令她跌出了好远,疼痛与眩晕一齐击来,那一刹那头脑混沌,只觉得整个人痛得快要死去了一般。
她在地上躺了好久,眼前景物才慢慢清晰起来。
她试图站起来,却发觉左脚完全无力,高跟鞋落在了不远处,脚踝肿得老高。
她抬手,发觉一双手掌心鲜血淋漓,钻心地疼。
她慢慢坐起来,想呼救,却发现巷子里空无一人,昏黄路灯下,只有她,与她的鞋子孤零零地躺在路边。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忽然有声音响起来,侧目,发觉路边植物丛里有荧光闪烁,那声音很熟,是她手机短信息的提示音。
手机本来被她拿在手里,大概是被甩了出去。
尽欢单脚跳过去,捡起手机,是狄斐。
他说,好想念布朗尼啊,明天下午茶可否? 尽欢立即拨过去,未开口,泪又掉下来,吸着鼻子。
“尽欢?许尽欢?”狄斐急迫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尽欢“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狄斐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尽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抱腿坐在植物丛边,像一只无家可归可怜巴巴的小野猫。
他顿住脚步,脸上神色复杂,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走过去,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他的车子停在巷子口,有几百米的距离,他抱着她在夜色中慢慢地走,叹息声似呢喃,响在她耳边:“原来你是真的爱上了他。
” 他什么也没问,他什么都懂。
沈幼希与狄彦的事,他知晓一些。
当初尽欢缠着他问狄彦的喜好时,他就提醒过她,可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原来都是装的。
尽欢闭着眼,像是睡过去一般。
过了许久,她的声音才低低地传来:“三年。
” “嗯?” “我给自己三年时间。
” “说什么呢。
” “我曾喜欢了他三年。
现在,我再给自己三年时间,如果……”尽欢睁开眼,抬眸望着昏黄的路灯,声似喃喃,“如果,他还是不爱我,我就放自己一条生路……” 狄斐顿住脚步,将手臂收紧一点,片刻,才再次迈步,摇了摇头。
“真傻。
” 也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自己。
梦里是她十几岁的光景,她穿着俏丽的伴娘装,给表姐戴上新娘皇冠。
表姐笑吟吟地问她,尽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她努努嘴,我啊,将来喜欢的男孩子,可以不高大英俊,不富有,但一定要很爱很宠我,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否则我才不要嫁给他呢,嘻嘻。
那是十几岁时关于爱情最瑰丽的梦想。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最嘲讽的一击。
爱情从来不由人,不由心。
她从梦境中缓缓醒过来。
病房里略暗,只开了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有人逆光坐在病床边,正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尽欢哑声说:“狄斐,你怎么还在这里?” 过了片刻,那人才回答。
“是我。
” 尽欢瞬间清醒,坐了起来。
狄彦坐直身子,望着她,良久,才叹息般地开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 凌晨一点,他回到家,却发现她不在卧室。
拨了好几通电话,终于被接起,却传来狄斐的声音。
尽欢低了低头,嘴角勾起一抹惨淡嘲讽的笑。
打了又怎样,那个时候,他在别的女人身边,他会接她的电话吗? 但她什么都没说,滑进被子里:“你回家吧。
” 病房里一片沉寂,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对不起。
” 尽欢的眼泪再次落下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心冷了,这三个字,却再次令她心疼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跟她说对不起。
亲疏立现。
她将脸庞死死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双手紧按心口,她真怕自己哭出声来,她真怕自己说出“离婚”的话来。
她开始质疑,与自己的那个“三年之约”是否还能继续,是否还有意义。
夜,在无声的眼泪中,变得那样那样漫长。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尽欢发现狄彦并未离开,他趴在病床上睡了过去,外露的左眼睑下青肿一片,浓眉紧蹙,似是做了一个极不好的梦。
尽欢静静望着他,坚硬了一晚上的心,便在那紧蹙的眉心里渐渐软下来。
一边恶狠狠地骂自己没出息,傻,可又拿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
母亲常说,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的克星。
她终于深有体会。
狄彦醒过来,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愣了愣,而后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尽欢摇摇头:“我讨厌医院,我想回家。
” 尽欢的小腿伤得很严重,打上了石膏,行动不便。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轮椅:“你扶我上轮椅吧。
” 狄彦站起来,却没有去推轮椅,而是拦腰将她抱起。
尽欢身体一僵,心跳也加速。
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我……我坐轮椅就好……” “别动。
”他将手臂紧了紧,而后朝门外走去。
刚到家安顿好,狄老爷子闻讯而来,看到尽欢伤成那样,将狄彦好一顿臭骂。
不用想,定是狄斐通的风。
只是老爷子言语间,似乎并不了解实情。
尽欢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只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滚下了楼梯。
狄彦说,谢谢。
尽欢摇摇头:“狄彦,你记住,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
”她顿了顿,“也不用说对不起。
” 狄彦别过头,起身:“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卧室。
立在炉火前,望着热气蒸腾的粥发怔,心思也如同这粥般翻腾。
她的爱愈浓烈,愈发显出他的残忍来。
终究是他亏欠她良多。
而他深知,这样一份深情,除了回以同样的厚意,任何给予都不足以对等。
他问自己,对她,他到底有没有一丝爱意呢? 他微微合眼,答案是模糊的。
真的不知道。
毕竟他们之间,那样一桩婚姻关系,始于感情之前。
受伤这段时间,狄彦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她,每天晚餐都是他亲手做的。
原本要请个看护照顾她,却被她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为由推拒掉。
偶尔母亲会过来看她,让她搬回家里住或者自己过来照顾她,尽欢都拒绝了。
他们的关系难得这样融洽,她又怎肯错过。
她甚至庆幸自己受伤。
她享受他温柔的同时,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否只是因为内疚。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空白时间那样多,到底还是会觉得孤单无聊。
好在狄斐常常过来陪她说话,阳光好的时候,他推着她到海边散步,他有说不完的话题,不知从哪儿看到好多的笑话,逗得她哈哈大笑。
狄彦开着车,隔好远,便看到这样一幅其乐融融到刺目的画面。
海滩的长椅上,狄斐不知说了什么,尽欢侧头望着他,笑得灿烂夺目。
记忆中,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那样笑过。
漫天的烟霞洒在他们身上,是很美的画面,狄彦却觉得十分碍眼。
他停车,走过去。
尽欢看到他,敛住笑容,问他:“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狄斐也说:“难得呀,我日理万机的大哥竟然天没黑就给自己放行。
” 狄彦弯腰将手中的车载毯子披到尽欢的身上,微微责怪地说:“天凉,也不知道加件外套。
”而后起身,望着狄斐,“你倒是很闲。
” 狄斐挑了挑眉:“嘿,不像大哥你能者多劳。
” “S·D那个Case据说出了点问题……” “大哥,奇怪了。
私底下我们可从来不谈公事的。
” 狄彦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侧身推过尽欢的轮椅,头也不回地说:“你口刁,我们家的菜式只怕不合你口味,就不留了。
” 尽欢转头,想与狄斐说声再见,却被狄彦用身体挡住了视线,而后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狄斐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边扯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晚餐时,狄彦给尽欢盛汤,貌似无意地随口问起:“你跟阿斐关系很好?” “啊?” 他又立即转移话题:“没事。
”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她碗里,“今天的排骨很新鲜。
” 尽欢心思一转,嘴角扬起一抹笑,放下筷子,侧头望着他:“你,在吃醋?” 正喝汤的狄彦猛地一口呛住,狠狠地咳嗽起来。
尽欢赶紧递水过去,嘴角的笑意愈加扩大,心里忍不住冒起了甜蜜的小泡泡。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并非全无感觉呢? 第二天下午,狄斐又来看她,不同往日带的都是些好吃的或者书籍影碟之类给她打发时间的东西,而是一大束开得热烈的粉色玫瑰。
尽欢讶异地望着他,他却自顾自地找来花瓶,将花插好,放在餐桌上。
他转身,望着她:“许尽欢,我帮你。
” 她挑眉。
“爱情有时候仅仅靠心意是不够的,还需要一点点计谋。
”他弯起嘴角,眯眼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尽欢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可是,这样好吗?虽然她也很想进一步确定狄彦的感觉与心意。
可是,狄斐毕竟是他弟弟呀…… 狄斐拍拍她的脸:“三年,眨眼就过。
尽欢。
” 三年……是呀,她还有个与自己的三年之约。
那是新婚夜那么难过的时刻,她给这段感情的期限与承诺。
而今,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时间多匆忙。
尽欢抬眸,望着狄斐,点了点头:“谢谢。
” 狄斐每天一束的进口玫瑰,终于引来了狄彦的怒意。
地下停车场里,他恶狠狠地将狄斐一拳揍倒在地。
“狄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以前怎么玩我都懒得管,但尽欢不是你以前交往的那样的女人!” 狄斐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挑眉讽刺地笑:“狄彦,你这么生气,到底是担心许尽欢被我骗呢,还是说——”他一把揪住狄彦的衣领,靠近他耳边,说,“还是说,你不爽我在尽欢面前出现?” 狄彦愣住,良久,才将狄斐一把推开:“你只要记住一点,她是你嫂子,永远都是!” 狄斐冷笑:“是吗,狄彦,你什么时候把她当妻子看待过?你们之间只不过有名无实。
既然如此,我不过是在追求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砰”的一声,狄彦的拳头再次砸了过去,狄斐反手也是一拳。
到最后,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尽欢一边给狄彦擦药,心疼的同时也有抑制不住的小欣喜。
从来没有人为她打过架,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她忽然捧住狄彦的脸,闭上眼睛印了个吻在他唇上,而后迅速弹开,搂着他的脖子将脸红与羞涩藏在他身后,俯身在他耳畔轻轻说:“狄彦,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不会有别人,永远都不会。
” 轻柔如棉花糖般的誓言,却沉沉地敲打在狄彦的心坎。
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有一抹笑,在他唇边悄悄地、悄悄地蔓延开来。
驱车赶回,发觉许老爷子也在,两位老人皆是一脸怒意,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而茶几上,一沓照片散乱地摆在上面,还有几张落在了地板上。
尽欢眼尖,一眼认出那上面的两个人是狄彦与沈幼希。
她走过去,俯身拾起,放在茶几上,而后看见那上面的照片,尽数全是他们两个人的合影,她挽着他手臂依偎在他身边的,他横抱着她的……十足亲密。
“砰”的一声,一只烟灰缸朝狄彦砸过去,他来不及躲避,额角鲜血直流,他却不吭一声。
尽欢抓起茶几上的纸巾去擦拭血迹,一边冲狄老爷子大声喊:“爷爷!” “尽欢!”许老爷子怒喝,“他这样对你,你还帮着他!” 尽欢不理会,转身喊在宅子里帮佣的李嫂:“李嫂,快拿医药箱来!” 见狄彦额角的血流得愈加汹涌,餐巾纸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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