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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经商买卖,都是南来北往,大部分的商人也不拘泥于一两样货物。
龙兴县盛产香料,张仁拉了两大车,这是准备带去南方的主货,又带了些绸缎庄没卖出去的料子,准备路上零卖,本就是从南边带来的料子,当然不可能再往南边贩。
至于他拉上的朋友,因为时间都比较仓促,带的货物五花八门,还有牵了几匹蒙古马的也跟在商队里,有几个只带了现钱,准备从南边进些货回来再卖。
走商人一年到头有八九个月在路上,真不是说假的,只不过从前都是他们卖货给张仁,如今张仁组织起商队来,倒令众人感到诧异。
吕洞宾醉到第二天上午,一觉醒来就感觉气味不好,他躺着的板车是骡子拉的,骡子可不光拉车,还拉屎。
昨天还一左一右怀抱佳人,这会儿一睁眼就面对了骡子屁股,吕洞宾一下子就醒了,左顾右盼没多久,张仁就拉着缰绳和骡车并行过来,打了个招呼,“洞宾兄。
” 吕洞宾沉思片刻,诚恳问道:“张兄,为何我在这儿呢?” 张仁冷酷无情地道:“带你发财去。
” 吕洞宾啧啧几声,在板车上换了个方向躺着,叹息道:“要不然,咱回去和嫂子认个错吧?” 张仁一贯能理解吕洞宾的跳跃思维,微微摇头,“我不是和夫人吵架才出来走商的,霞儿也大了些,可以离得人了,我得趁着年轻多挣些钱,多置些铺子,以后……” 吕洞宾忍不住打断道:“张兄,嫂子不是修了仙吗?你不多陪她几年,难道还想着为她挣够几百年的花销吗?” 张ῳ*Ɩ仁一时无言,对于寿命这种事,他其实想过很多次的,只是夫人时常安抚他,他这会儿年纪又不算很大,所以并没有想太多。
不想和吕洞宾讨论这个话题,张仁再度冷酷道:“我至少可活几十年,有几十年夫妻恩爱,你再不图上进,早晚死在酒色上,不就是落榜几次吗?做不得官,至少手里攒些钱。
” 这话实在戳到吕洞宾痛处上了,吕洞宾比张仁小两岁,也年近三十了。
他少时就是神童,很早就中了举,明明文采风流,结果三年又三年,总是考不中。
赶考花费很大,他又不是能耐得下心赚钱的性子,于是家境也渐渐落魄。
张仁认识他比较早,也去花楼抓过他几次,可吕洞宾还是老样子,手头有了钱就去喝喝花酒,不过十次里有九次是醉饮到天明。
旁人问他花了银子怎么不睡姑娘,他却说能叫姑娘家安睡一夜,银子就花得值得。
张仁对朋友一贯有种老大哥的心态,谁落魄了都愿意拉上一把,他家底厚,而且看中的朋友大多有些能力,拉拔一把就能自己立住,唯独一个吕洞宾,是一坨烂泥糊不上墙。
王二妮认识不少张仁的朋友了,但吕洞宾一次没去过张府,他说自己不是良家男子,不好见嫂夫人。
张仁只差把他脑袋锤爆,作为正经良家男子,他是完全无法理解花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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