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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间的明色,一深一浅,一扬一动,口齿清脆咿呀婉转,拂着三月风就这样漫在众人耳内。
她的声音本就清澈,如今将相思字句捻在口齿之间,却是让人动情。
苏年锦听到后面愈发痴了,只觉这首《满庭芳》全付托在自己魂魄里,那字字相思句纠错交缠在心尖上,尽诉缱绻衷肠。
一曲毕,连痴傻的皇后都笑了出来,目光温柔。
“想不到老三家的各个都很厉害。
”庆元看着皇后的样子心中大喜,忙喜上眉梢,“赏!珍珠玉石一盘,黄金千两。
” “啊?这么多!”台下的夏芷宜差点跳起来。
“谢皇上。
”秦语容福身拜谢,笑意染在眉角下得台来。
“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无人理会夏芷宜。
四周太过喧嚣,高处的庆元帝根本听不到夏芷宜的嘶喊,只跟众官员一起寒暄着,期待着下一个上来表演节目的人。
只是跳舞的宫女上来一拨下去一拨,仍没有人再上来,庆元命人停了鼓乐,问道:“没有人了吗?” “有!” 众人循着声音往东南角一看,正是放浪形骸的四王爷慕疏涵。
“怎么?老四家的不是刚表演过了吗?难道还有节目?”庆元不解。
“她是没有了,不过儿臣倒是有一些人选。
”起身的慕疏涵堪堪一笑。
苏年锦心里咯噔一沉。
“哦?说来听听?” “是——三王府妾室,苏年锦。
”慕疏涵望了望目下坐着的苏年锦,笑得眉眼俱弯,“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各种曲艺,儿臣慕名许久,却迟迟没有机会欣赏,正逢今日佳节,儿臣斗胆想请苏氏上去表演,不知父皇可允?” 苏年锦越听脑袋越重,这厮把她夸到天上,是为待会看她如何狠狠摔在地上吗? “苏氏这么厉害?”庆元听罢也转头看向苏年锦,眸中多了一丝兴味,“如果老四说的属实,那朕也确实想看看你的才艺了。
” “是啊,方才三王妃和秦氏都已献过节目,唯她没有,众人不服啊。
”慕疏涵不忘一边添油加醋。
苏年锦这才知道,方才他说的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原来在这呢…… 苏年锦快速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对着庆元帝行礼道:“因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哗众取宠,所以妾室才没敢登台。
” “你倒是过分谦虚了。
”庆元笑了笑。
“你就别说废话了,我们都等着呢。
”慕疏涵小声提了一句。
苏年锦见这样子根本躲不过去了,顿了顿,又道:“之前不曾准备,如今四王爷专门点到,妾室也只有献丑了。
” “嗯,让老四一说,朕还真想看你的表演。
” “是。
” 苏年锦提着裙摆缓缓上了台,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的时候,心也跟着渐渐沉下去。
之前完全没准备,难道要即兴来一曲吗? 乐工都已做好准备,只等苏年锦吩咐。
她今日着了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腰间宫绦坠地,走起路来轻盈灵秀,斜插的花木簪子更让她显得清雅,和着风浅月凉,婷婷袅袅。
众人都缓缓安静下来,只等着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表演。
“请,再弹一遍刚才的曲子吧。
”苏年锦上了台,观察了一下四周,而后吩咐乐师道。
只是话音未歇,底下的人便啧啧起来,“啊?这是要重唱一遍刚才的曲子吗?那还有什么意思?” 苏年锦也不顾底下人的质疑,只用眼神再次示意乐工开始。
琵琶声再度响起,如方才一样轻灵婉转。
山抹微云,天粘衰草,画角声断斜阳。
暂停征辔,聊共引离觞。
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茫茫。
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东墙。
魂伤。
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
谩赢得青楼,薄幸名狂。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
伤心处,高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若说秦语容的唱词清和秀丽,那么苏年锦的词却在清和与秀丽中,透着一股子哀伤。
柳眉樱口,细瓷如水,浅浅唱出来的字词像一个个从湖央里挑出来的。
吴侬软语绵绵脉脉,加上时不时隔山望水旖旎出来的腔调,真真有闺秀之韵,仿似一转弯,古屋黛河氤氲着水气,紫藤长廊拢簇着书香,荷香四溢映着厅堂就这样映入眼来。
盈楚婉媚,文气清雅。
女子的闺怨与薄愁,也在这无限的风景里,变得更加相思成殇。
韵改而韵致不改,才是才情的显现。
众人一度吃惊,这么一会功夫,苏氏不仅和出来了《满庭芳》,而且还在仅仅改了几个字的基础上改了韵,改了味道,果真不一般…… 慕宛之吃了一口酒,想起下午时与她的对弈,唇角微微一笑,这女人的记忆力,当真是好…… 庆元听后心中一动,大概是被词句所感染,刚想开口,却见身侧皇后却忽地哭出声来。
皇后哭了! 众人一惊,连着庆元帝都惊讶在那,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来人,来人,宣太医!”庆元一手攥住皇后,摇着她道,“雪儿,雪儿?你能听得懂是不是?你能听得懂是不是?” 皇后却忽地安静下来,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眼泪却一直流一直流,顺着脸颊悉数都淌在他的手心里。
太医在一侧没敢动,这时候让一切都安静下来才是最好的。
庆元双目也微微湿了起来,只盯着皇后看了好大一会子,见她仍是不停的掉眼泪,再没有其他动作,才重新坐回位子上,手掌将她的指尖握的更紧,缓缓道:“这次表演,朕宣布,苏氏第一,赐玛瑙一百串,珍珠千颗,黄金万两。
” “皇上万福。
”苏年锦低身谢礼,眉心却皱了一皱。
“天啊!”夏芷宜方才表演累得身上裙衫都湿透了,却什么都没赢来…… “天啊!天啊天啊!”夏芷宜仰天长啸,“老天爷!你看我一眼呐,看我一眼啊!我很缺钱啊!特别缺啊!呜呜呜!” 苏年锦下台就听到夏芷宜的哭腔,上前一笑,“我分你一半。
” “啊?” 夏芷宜刚要吃惊地叫出声来,却见台上忽地走上一群黄衣女子,簇拥在一只高五丈宽三丈的打鼓前,水袖婉转,舞姿曼妙,让人眼花缭乱。
众人都在不知所以时,庆元帝却猛地一惊。
鹅黄色女子们摆出各种姿势,形如环,如月,如波光,如山色巍峨,美轮美奂叹为观止。
“哎呦……”夏芷宜方才听苏年锦分她一半金子,一个激动忍不住竟然肚子疼!这一会好痛苦,夏芷宜忙拉着鸳儿问,“哪里有茅房?哎呦我一激动一紧张就肚子疼,大爷的!” “啊?茅厕……”鸳儿连忙扶着她,“奴婢带你去。
” “快点快点。
”夏芷宜低着头曲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台后走去。
月色正浓。
无人在意身边动静,只被台上的表演吸引住目光,谁都不肯松神半刻,那台上女子,简直美极! 正看表演的苏年锦却有一瞬怔了,只见那鹅黄女子们排成一列,从最前面的那个女子开始,不断伸出手指展在外面,后面的展幅更大,再后面就比前一个伸出的弧度更长,一个一个全部展开之后,从最前面看,第一个鹅黄女子竟然成了——千手! 苏年锦皱了皱眉,难道这里也有这种舞蹈么…… 正怔愣间,忽有女子从天而降,戴玉钗,着白衣,眉心一朵海棠花痣,大红绫缎飘飞,疑如仙来。
歌喉嘹亮,如月色洒满大江,银灰一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苏年锦踉跄一步,莫不是眼前那个白衣女子,也是异世来的?! 曲子柔了很多,声调也不如原版雄浑,可是由女子唱出来,却多了一分英气。
词写的极好,待谱了曲子唱出来,让人感叹世事沧桑无常。
白衣女子在鼓上踱步,唱一句,绫缎便甩出去在鼓上敲打一声。
咚!咚!咚!配着底下鹅黄女子的舞姿,整个大台都显得光彩夺目。
声音再度响起,女子媚眼如刀,目光凛冽,口中曲子直击人心,似有高山青松屹立不倒,如海上明月清朗孤绝,如有魂魄入梦,千军万马。
最后化成一点乌篷船,在江上随意游泛,一壶酒,一张琴。
那情景,如在眼前。
正当众人魂游在天外时,忽而,大鼓撤下,鹅黄女子也一一退出,白衣女子下了鼓台,周身突然多了百树桃花。
那桃花虽是假的,却栩栩如生,风一吹,竞相也能抖动,看起来如梦似境,让人流连忘返。
桃花林中多了一个青衣男子,正抚案读书,白衣女子执了茶壶给他倒茶,两人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座上庆元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紧紧攥着那个白衣女子!口中喃喃,“阿雪,阿雪……” 桃花下,二人执手,许下一世婚约…… 庆元痴痴看着,那一幕幕,似曾相识,却又物是人非。
他仍记得,那一日,他在桃花下给她说的话,字字真切——初雪,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 是啊,这天下,就是他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可如今他坐拥这万里江山,她,却疯了…… 桃林散去,再出场的,是一座府邸。
仍是由假木搭建的,却如真的一般,门环,石狮,木槛,还有门上的字,楣上的牌匾。
那是他的宅子,在京郊的一处,与她专门赏风景的宅子…… 老泪纵横。
庆元记得啊,记得当时…… 白衣女子躺在床上,青衣男子手托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孩,喜极而泣,“阿雪,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儿子……” 白衣女子微弱地笑了笑,“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被她一说,竟让他情不自已…… “阿雪,我决定了,这孩子叫辰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他在她面前,是从不说“朕”的啊…… 往事历历在目,但凡往回看,心里都像绽出血泡一般。
那白衣女子又唱起来了,嘤嘤啼哭,似哽似咽,纱帘杨飞,如泣如诉。
桃根桃叶。
一树芳相接。
春到江南三二月。
迷损东家蝴蝶。
殷勤踏取青阳。
风前花正低昂。
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一幕幕,犹如万箭穿心之痛。
庆元转头看了看坐在旁侧的皇后,眼中的泪水更多了…… 台上女子退下,众人还未回神之际,便听一句“父皇”从最远处遥遥传来,撕心裂肺,闻者惊心。
庆元微湿的双目也清明起来,用尽力气看清此时已跪在台上的慕辰景,鼻子竟是一酸,朕的好儿子…… “父皇,儿臣年少无知,犯下大错,儿臣不求饶恕,只求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侍奉在侧。
如今母亲病重,儿臣日日在中宫茶饭不思,儿臣死罪,但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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