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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反手牵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往酒店走去。
—— 当骆静语听占喜说他今晚的作业要做六、七个小时时,很是夸张地摇了摇手,又对她张开右手五指,挑了挑眉。
“五个小时?”占喜惊讶地问,“五个小时就够了吗?” 骆静语一脸自信地点头,示意占喜先去洗澡,他要准备做作业的材料和工具。
骆静语也不是盲目自信,松虫草花做起来的确又慢又难,为此他还问徐卿言借了一朵样品回来参考。
作业通常是做两朵,第一朵是摸索试验,做得不会太顺利,第二朵才是正式要交的作业,骆静语说五小时能做完,是因为他只打算做一朵,挑战自己的领悟力。
两人轮流洗过澡后,占喜站在骆静语身边看了一会儿他做花,看到他用小镊子夹着指甲盖儿大的布去包小小的棉花粒,还能用胶水完美地粘起来,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小鱼的手真的好巧啊!要是让占喜去包这棉花粒,她脑壳都要炸,可小鱼就能一粒粒很耐心地包完,每一颗花蕊都平滑圆润,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备用。
他要烫的花瓣也特别多,粉色细长条,足有三、四十片。
占喜拿起桌上那枝样品花看,徐卿言做的是一朵紫色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密密麻麻的花蕊,占喜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这么些白色的小布料小棉花,掉在地上找都找不着,他们玩烫花的人却能将之变成一朵花,真是太神奇了!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骆静语怕占喜站久了累,让她去床上休息,占喜就爬到被窝里,看起白天买的那本书。
骆静语一干就是两小时,占喜看书都看累了,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发现他的姿势都没动过。
她又下床走去他身边,骆静语正在翻白天记的笔记。
占喜拍拍他的肩膀,骆静语抬头看她,她用手语问:【你累吗?】 骆静语打手语:【不累。
】 “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捏捏肩?”占喜的手按了按他肩窝处的肌肉,“你这样颈椎会不舒服的。
” 骆静语答应了,依旧坐在椅子上,占喜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摩起肩颈来。
骆静语骨架子挺大,肩膀很宽,有着年轻男人特有的薄肌,占喜按摩时不太捏得到肉,感觉有点硬。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腹肌,这人成天坐着工作,肚子上会不会有肚腩啊?一直也没机会去摸摸。
占喜一边按摩一边胡思乱想,想到骆静语家里客卧的那台跑步机,她还真没见他跑过,地上还有几个哑铃,也没见他练过。
总的来说,小鱼是一个挺宅的人,他自己也说他从小文静不爱动,占喜发愁地想,这么下去,他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肥宅? 占喜思想开小差,下手就重了一点,骆静语骤然吃痛后“嗷”地叫了一声,占喜立刻轻了些,一会儿后他似乎感到很舒服,居然还哼哼了两声。
按摩了得有小十分钟,骆静语不舍得占喜太累,他想,休息不一定要按摩,休息……也可以是别的方式。
他转身拉过占喜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身子细细地看她的脸。
这么晚了,在这样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对小恋人搂抱着坐在一起,气氛着实暧昧得没了边。
占喜穿着睡裙,骆静语手指撩起她的长发,将之丝丝缕缕地归掠到她的耳后。
他没有闭眼,温柔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凑过去一些,嘴唇很轻很轻地蹭着她的下巴、耳垂、脖颈……就是没有移到嘴唇上。
这种时候,他真想对欢欢说句情话,像个普通的男朋友那样,说“宝贝,你真好看”,或者是“亲爱的,你可真香……” 但他说不了,只能一下下地浅吻着她。
欢欢用的是他带来的沐浴露,奶香浓郁却不刺鼻,令她的肌肤闻起来都很诱人,让他想咬一口。
但他不敢咬,怕弄疼她,他只敢舔舔,湿润柔软的舌尖掠过她纤长的颈项,忍不住在那馨香的肌肤上嘬了一下。
骆静语觉得自己变成了礼物,怪不得小猫平时那么喜欢抱着他的手指嘬嘬,嘬嘬真有意思,欢欢又软又香…… 如果他能听得见,就会知道占喜已经被他吻得嘤咛出声,身子都软在了他怀里;如果他能听得见,就会知道他自己也早已按捺不住,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含糊的闷哼声。
不消片刻,他们都不再满足于这样游戏般的啄吻,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两双唇就贴在了一起。
骆静语终于闭上了眼睛,在黑暗和深海般的静谧中,用心品尝着怀里女孩的滋味,勾勾搅搅,缠缠绕绕,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他从不知心跳声为何物,但那颗心脏是在他自己的胸腔里,它蓬勃的跳动感传递到大脑,不需要靠耳朵,每根神经每滴血液都在告诉他,他的心快要跳爆了,他整个人快被烧干了。
也许欢欢也是这样?骆静语悄悄地睁眼看她,她双颊绯红,双臂环在他脖子上,吻得咻咻喘气。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停歇,她也微微地睁开了眼,眼睛那么近地对视,很容易变成奇怪的斗鸡眼,骆静语差点笑出来,占喜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手指穿梭在他发间,又一次像钓鱼般的,用她甜美的诱饵捉住了他的唇。
这样的拥抱亲吻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相恋三个月了,情到浓时,对彼此,对某件事,情不自禁地会充满好奇,产生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只是,占喜的手偷偷往下探时,骆静语脑内亮起一道闪电,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呼吸急促地看着对方,嘴唇都是殷红湿润的。
占喜有种做贼被抓的羞耻感,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是想……摸摸你有、有没有……腹肌。
” 骆静语:“……” 不管是腹肌还是别的什么吧,他想,这会儿都不行,都不行,都不行!还没到时候,没到时候,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两个人面红耳赤地分开对方,占喜灰溜溜地爬回被窝,骆静语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后扯了扯裤子,起身默默地进了卫生间。
占喜侧身而卧,拉过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盯住卫生间的门。
小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久好久,骆静语才垂着脑袋出来,走到书桌前坐下,一眼都不敢往床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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