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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被孤立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小鸟,被扔在无人的空旷的地方,自生自灭。
顾南城为什么要骗自己来这里?她来了,那他又在哪儿呢? 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南珂的头上、身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来时只套了件棉袄,如今在雪里站久了才感到彻骨的寒意,脸被冻得冰冷,手脚都无法再灵活地摆动。
她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一个境地,可若等在这里,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冻死,于是她咬咬牙,又依照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去。
风雪交错,将她眼前的世界染成一片灰白,她艰难地在又厚又滑的雪地里前行,脚下的痛意已十分明显。
这只脚恐怕要费好长时间才能好透彻了,南珂自嘲地想。
眼看和布鲁斯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南珂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
来时并不觉得这条路有多长,可为什么回去时会觉得这条路好像长得没有尽头?她有些气馁,脚下突然一滑,就这么生生跌在了雪地里。
手掌撑在雪里一片冰冷,她拿出手机,仍然没有信号,脸上早已被冻得没有知觉。
她突然愤愤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有些无助地喘着气,顾南城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从他们在苏黎世见面之后他就变得十分奇怪,这次又把她骗来这里,自己却无影无踪。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被其他什么事耽搁了? “你蹲在这里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这时南珂的头顶忽然响起微微有些愠怒的声音,她惊喜地抬头,石科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南珂的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但眼泪在眼里忍了那么久,在见到他的这一刻终究没能忍住掉落下来。
“石科……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石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伸出手。
“是不是脚又疼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南珂这人十分固执,不是支撑不下去了绝不会任由自己自暴自弃似的坐在雪里一动不动的。
石科转过身背对她,惜字如金:“上来。
” 这回南珂不再跟他推托,爬上他的背,她圈住他的脖子,仍在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科叹了口气,说:“我正在大堂会客,见到你匆匆忙忙跑出去打了车就走,放心不下,于是跟在了你后头。
哪知道司机开了一半路发现是去红树林的,死活不肯再开进来,说出去的路不好走。
我没法子,只能下了车走进来。
南珂,你不知道现在的天气有多恶劣吗?这种天气你怎么敢一个人往没人的地方跑?如果不是我跟在你身后,你是打算冻死在这里吗?” 听着他的话,南珂的眼泪滴到了石科的脖子里。
石科察觉到她趴在自己背上无声地流泪,放缓了语气:“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担心你。
” “谢谢你,石科。
” “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了吧?” 南珂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收到顾南城的短信,他说他想见我,我猜想他可能有事,于是就跑过来了。
” 石科不吭声了,漫长的沉默伴随着风声回荡在两人耳畔。
其实石科一早就猜到,能让南珂如此不管不顾的除了顾南城还会有谁? “但顾南城没有出现?” “嗯。
” “南珂,为什么非得是他?你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你也看到了,你和他之间的这条路并不好走,猜疑、欺骗、固执、冷漠,这样的你们在一起需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拥抱彼此?”这是石科第一次和南珂聊起这个话题,他背着南珂在风雪里往前走,耳边仔细听着南珂的一字一句,过了很久才听到南珂低低的声音。
她说:“你知道雏儿吗?它们破壳而出的第一眼看到谁,便认定那是它们的母亲。
这是同样的道理,当年我第一眼见到的是顾南城,所以,也只能是他。
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而是我的选择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深埋。
我爱他,这和我们是不是能够在一起一点也不矛盾。
” 大雪飞扬的苏黎世,南珂第一次表白自己对顾南城的心意,却是向另一个男人。
那一年她见到他,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就已经注定了这个故事的走向。
布鲁斯正凝神之际,面前突然一片阴影笼照下来,他抬起头便见一个年轻人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
对方长得十分英气,眉宇之间的锋利十分透彻,那张漠然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开口。
顾南城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说道:“南珂不是你能随便左右的人,你的那些心思恐怕用错了地方,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玩一些没用的小把戏,这对你非但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加剧自己的倒霉。
” 布鲁斯乍听南珂的名字,心里猛地一震。
他再次望进顾南城的眼里,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目光里的审视却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与理智。
可是他约了南珂,这样私密的事情又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呢?而且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副早已看穿的样子。
对面的人越是笑得从容,他便越觉得心虚。
不过布鲁斯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定了定神,喝了口咖啡,摇头笑道:“你是谁?南珂的挚友还是亲人?我的确是约了南珂,她人呢?” “你若聪明一些,就不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她从小被她父亲保护得极好,不懂人情冷暖,你那些东西真也好假也罢,并不是帮她,而是在害她。
” “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在帮她?”布鲁斯这下反倒没有刚才那般惊慌失措了,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出这人是谁了。
顾南城眯起眼睛,扯了扯嘴角冷漠地说道:“离她远一点,就是帮了她。
” 布鲁斯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他的目光穿过顾南城定在他身后的某个位置上,顾南城也已察觉到身后站了人,于是优雅地起身,看到身后果然站着早已被冻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南珂。
他不禁皱起了眉,冷声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冻成这个样子?” 她看上去连站都站不稳,全身的重量似乎都是由身边的石科在为她支撑着。
南珂惨笑一下,脸因为苍白而看上去显得有些凄惨,可即便如此,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顾南城,你的演技怎么这么好?我去了哪里,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今天才明白,原来你对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真会不择手段。
你让布鲁斯离我远一点,是怕你自己的利益会受到侵害吧?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和你之间纵使没有其他感情,你也不至于要把我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吧?” 她字字控诉,聪明如顾南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睨了一眼南珂身边的石科,说:“带她上去洗个热水澡,否则今晚就会病倒。
” 没待石科说话,南珂已经硬生生地抢话拒绝,她瞪着他说:“不劳你费心了,你不就希望这样吗?我病倒了就没人阻碍得了你了,顾先生。
” 她将“顾先生”三个字说得极重,顾南城心里一沉,脸色更加难看。
“随便你。
”他状似随意地吐出这三个字,绕过他们离开酒店大堂。
南珂被他那不咸不淡的三个字气得只想哭,她仰起头用力睁了睁眼睛才控制住没让眼泪流下来,这一路回来,心里一直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自己坚持顾南城不是那样的人,另一个自己却反复提醒的确是顾南城将自己骗出去才让自己差点被冻死,直至方才看到顾南城貌似威胁布鲁斯离自己远一点,她才似乎开始相信别人所说,顾南城的确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南珂重新看向布鲁斯,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布鲁斯示意她就坐,石科有些担忧地说道:“你先上去换身衣服,这样会生病的。
” 南珂摇摇头,对着他笑笑说:“没关系,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先上去吧,等一会儿我自己上来。
”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南珂都已经这么说了,石科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临走时看了一眼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叫布鲁斯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好人,倒不是因为他的外表,而是他的眼神,总有一种闪躲之意。
内心若是磊落之人,怎么会有眼神中的闪躲?顾南城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有一点石科可以确定,至少在顾南城做的那么多事情里,他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南珂不好的事。
若连顾南城都极力阻挠,可想而知这个布鲁斯的来历并没有多好。
“抱歉让您久等了,布鲁斯叔叔。
”南珂礼貌地致歉,可脸上一阵发热,神情有些恍惚。
布鲁斯摆了摆手:“我一直在等你,不过好在你并没有让我等很久。
对于你父亲的事,我深表遗憾,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坚强,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可以告诉我。
” 南珂点点头,直接进入主题:“叔叔,是这样的,我看到了我父亲留给我的信,他说你手里有他留给我的东西,所以……” “你父亲的确在生前写了份遗嘱交给我由我代为保管,但是南珂,在给你这份遗嘱之前,我必须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和顾南城现在是什么关系?” 南珂愣了愣,没想到布鲁斯会问到顾南城,可她和顾南城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本该是争锋相对的敌人,可他们却没有,每一次见面都平和有礼,即便他偶尔情绪失控对他控诉指责,他也永远都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干扰到他一般。
南珂有时不是不觉得挫败,那个男人稳重如山,内心厚重,经过这么多的历练和洗礼,又岂是自己这种在玻璃房里长大的人能比的。
“难道你们现在还在一起?”见南珂沉默,布鲁斯也沉下脸来,语气里有些微的不可思议。
南珂苦笑:“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又何来的还在一起?” 她和顾南城之间,从前到现在一直是自己一厢情愿,顾南城从未正面回应过自己什么,“还在一起”这四个字在她听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南珂,顾南城此人深不可测,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吃过他不少暗亏,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能离他多远便离多远吧,叔叔是为了你好。
”布鲁斯叹了口气,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南珂,“这里面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你切记,千万要小心保管,别落到别人手里,尤其是顾南城。
” 南珂呆呆地盯了牛皮纸袋许久,才问出一直以来自己心里的疑惑:“叔叔,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布鲁斯却摇了摇头:“你父亲有一天突然来苏黎世交了这个给我,说是以后也许能派上用场,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离世的。
” 南珂手里紧紧拽着布鲁斯给自己的牛皮纸袋回了房间,其实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大抵也是想知晓到底是不是顾南城所为。
可一次次的失望,竟让她开始习惯。
南珂狠狠地将自己甩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
她梦到小时候和顾南城在一起的画面,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清冷,偶尔还会笑,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百花齐放,像玫瑰一样好看。
南珂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伸手想去触碰顾南城的笑,可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许久之后,眼角的泪水默默流了下来,一切都只是幻影,而她却连在梦里都碰不到他。
全身发冷和头疼难耐让南珂挣扎着从梦里清醒过来,她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开得恨足,饶是如此,她也还是觉得冷。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到床头坐着一个人,顾南城正看着她,离她很近,他的手还搁在她的额头上,神色安静平和。
南珂突然想,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一丝丝紧张呢? “你发烧了,刚刚我已经叫人为你洗了澡换了衣服,医生一会儿就到,你再忍一下。
”顾南城柔声说着。
南珂侧目望去,他的另一只手赫然拿着布鲁斯交给自己的牛皮纸袋,瞬间失了方寸,急道:“你……” 话未说完,一阵咳嗽,咳得南珂面红耳赤。
顾南城抬起手晃了晃那包东西,挑了挑眉问南珂:“你真的相信这是你父亲留下来的?” “布鲁斯没必要骗我。
”南珂在挣扎间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
顾南城有一瞬间的恍惚,怔了怔,最后却笑起来:“是啊南珂,你永远只相信别人,从不愿意相信我。
你相信别人没有骗你的必要,却相信我有一千个一万个骗你的理由是不是?” “你难道没有吗?”尽管喘着气,南珂依旧不依不饶地回敬。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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