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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邪气成了气候。
为免再祸乱世间,这才带人匆匆赶往。
你既在此,便随我同去。
希望不是鸣蛇复生。
道宗近年人才凋零,我实在不愿再因一时轻敌折损后辈。
” 容尘子自然无二话,当下就令清玄收拾了东西,准备同于琰真人出发。
河蚌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也欲同去。
道宗的人虽多次听闻容尘子这个鼎器,然见过的着实不多。
这会儿见她果如传闻般娇美欲滴,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容尘子微侧身略挡了众人视线,低声道:“这次你不去了,乖乖地留在这里。
我很快就回来。
” 河蚌一听就不干了,抱着容尘子的胳膊就要耍赖:“人家就要去,就要去!!” 身后诸人哪里见过这般奇景,忍不住地笑。
容尘子低声跟她解释:“若此妖物吸食女子精魄,场面必然不堪。
你一个女儿家去作甚?” 河蚌又哪里是个讲理的,一看容尘子是真不打算带她了,她抱着容尘子的胳膊,眼泪立马就在眼眶里打转了:“人家就去,就去!” 容尘子有理说不清,看看周围诸人的神色,他清咳一声:“好吧,那回房换衣服吧。
”河蚌这才开心了,欢呼一声便回了房间。
容尘子紧随其后,不顾于琰真人的脸色,轻声道:“烦请诸位稍等片刻。
” 清玄自然又上了些点心略略招待。
回到房间,玉骨正在给河蚌洗手。
容尘子略略施了个眼色,她便躬身退了下去。
容尘子将门闩好,这才替河蚌洗脸擦手。
河蚌还在盘算:“人家要穿什么衣服呢?我觉得这件就很好嘛。
” “嗯。
”容尘子吻吻她的额头,顺手将她抱到榻上,河蚌是个衣来伸手的,立刻就张开双臂任他宽衣解带。
容尘子将她的衣裙放在一边,冷不防覆身而上。
纱帐垂落,遮住帐中风光。
第一次河蚌还是比较享受的,第二次她就觉出中计,不由哭闹不休。
容尘子前几日学了些房中术的法门,这下子有了用武之地。
三两下逗得她再度兴起,这才遂了愿。
许久之后,容尘子整衣起床,河蚌还带着哭音哼哼:“人家也要去。
” 容尘子系着衣上系带,语声温柔:“嗯,那起床换衣服吧。
” 河蚌没有回应,容尘子穿戴整齐再俯身去看,她已然睡熟了。
那睡颜太过恬静美好,容尘子不由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叹一口气唤了玉骨进来照看。
厅中于琰真人等待已久,但见那个河蚌没有跟来,大家还是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一群道宗之人同行,跟着个娇滴滴的女子总不像话。
容尘子随同诸人一并到了大风坡,附近百姓听闻道宗高人除妖,俱都前来围观。
大风坡别无他物,但见参天古树旁一片茂密的斑竹林,其竹高异常,根株肥厚。
诸人都面色严肃:“看来是这丛斑竹作怪了。
” 容尘子开始布阵,于琰真人于旁边一根条石下发现一个洞口。
弟子辈的道士也不用自家师父招呼就开始抡锄去挖。
洞口初时不过碗口大,里面却越来越宽。
外面围着的百姓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想上前不敢上前,想退后又舍不得退后。
洞口居然还带拐弯,挖过转弯处,突然一股臭气薰得众人皆吐。
容尘子和于琰真人俱都皱了眉——是尸臭。
看来村里失踪的少女是凶多吉少了。
洞越靠近山里,挖掘便越困难。
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于琰真人不得不下令停止挖掘。
容尘子看看天色,也是暗自着急,再晚些时候只怕家里的河蚌要醒了。
她若醒来发觉得容尘子不在,定然不会同他干休的。
于琰真人也瞧出他心不在焉,顿时就板了脸:“道家本就有双修的法门,我原道你即使养个鼎器也不算什么。
可是如今你看看你,不过分开片刻,就连魂都快被勾走了。
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冢,何况你我出家之人,更应远声色、黜嗜欲。
你呀,凡名俗利倒是入不得眼,就恐情关难过。
” 容尘子面色赧然,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多年来他也曾无数次讲给自己的弟子听。
然情丝无形,蚀心蚀骨,又岂是挥刀能断的? 他轻声叹息:“真人教诲,晚辈定当铭记。
只是她性子顽劣,若晚间晚辈不归,只怕闹将起来,客馆丫头哄她不住。
” 于琰真人面上现了些怒容:“看来方才我的话,你当春风过耳了!也罢,如今紫心老友已经过逝,你贵为一派之尊,旁人也管不住了。
” 毕竟是长者,于琰真人发了怒,容尘子也走不得,只得站在一边,留意洞穴的挖掘情况。
这次鸣蛇的动静实在太大,庄少衾身为国师也有些风声鹤唳。
今接到于琰真人传信,他也不敢搁耽,立刻就带了十几名身手矫健的兵士赶到了凌霞镇。
原意自然是先同容尘子会合,得知容尘子已经先一步赶往大风坡,他也欲追上。
路过客栈遇到出来采买食材的玉骨,他骇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漏网的鸣蛇,不免又仔细查问了一通。
在得知河蚌还在客馆,他顿时就发了一点善心——决定将这货给自己师兄带过去。
于是他去客馆把原本睡得正香的河蚌叫醒了……== 河蚌醒来之后可就不好了,她气得火冒三丈,立刻就要冲到大风坡把容尘子啃了。
庄少衾虽擅花言巧语,可也哄不住吃货,他揉了揉眉心,看着水遁而去的河蚌,轻声叹:“师兄,你乃正神转世,定会逢凶化吉的……吧?” 就在诸道士刨洞刨得最起劲的时候,河蚌出现了。
诸道士一转身就看见了她,因着刚睡醒,她长发微乱,身上还穿着那件羽衣,她双手拎着裙角,赤裸着双足,踝间金铃依旧。
天地之间都失去了声响,她像是古卷中走出一页锦锈华章,又如繁华碧叶间流淌清露一行。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怕点滴声响惊忧了这半山绮丽。
河蚌出乎意料地没有哭闹,容尘子没有过来抱她,显见这次这个老道士更厉害,哭闹肯定不管用。
她站在离容尘子三步远的地方,脸庞尚带醉人的桃红,那双眸子似被清愁擦拭,泛出湿漉漉的辉光。
夕阳的余辉斜斜铺散,她微微仰起头,清泪将落未落:“老道士,你又不要我啦?” 原本不欲再触怒于琰真人的容尘子,顿时就上前拥住了她:“说得什么胡话?” 河蚌悲悲戚戚地任他紧紧相拥,然后隔着容尘子,她转过脸,伸出小舌头向一旁面色铁青的于琰真人做了个鬼脸,气得于琰真人差点脑溢血。
晚饭时分,庄少衾赶了过来,当然把河蚌的随侍玉骨也带了过来。
河蚌和容尘子坐在一起,庄少衾正感叹师兄福大命大,就瞧见河蚌取了个馒头,正拼命往上蘸糖。
容尘子将她的菜都分好挟到她的碟子里,一面和于琰道长谈论洞里的异事:“吾观洞中妖气厚重,只怕妖类数量繁多,所结阵法总恐有所疏漏。
若令其中一只逃脱,凌霞镇只怕又将不得安宁……” 他这头说着话,河蚌手里的馒头已经蘸得糖比面粉厚了。
她兴高采烈地举起小手,将馒头举到容尘子唇边。
容尘子饮食本就清淡,如何受得了这许多糖,只尝了一口浓眉就皱到了一起。
河蚌只当不觉,又将馒头厚厚蘸了一层,再举高了喂他。
容尘子垂眼望她,见她笑颜如花,他轻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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