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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疯狗噬人(1/3)

容尘子牵着河蚌下到半山腰,将山中情势对刘阁老略提,倒也没说那个长着翅膀的怪兽,只道山上邪气极重,用作阴宅大大不利。

刘阁老虽然有些失望,然则他真正在意的也不是这事儿,是以脸上并无其他神色。

容尘子催着诸人起行,离开这里要紧。

目前此山封印着什么并不清楚,然则一般封印只用在极难消灭的神、魔身上,这个东西想来实力不会太低。

若当真动起手来,容尘子、叶甜,甚至这个大河蚌或许都有一战之力,然而刘阁老众人毕竟比不起这些修道之人,只怕很难保全。

何况方才河蚌施了道凝冰术,此刻山上气温极低,不下山也不行。

一众人正下山,刘家小姐本就是闺中弱质,一路赶来已经是舟车劳顿,晚上山间又歇不好。

如今不过阖眼睡了一会儿又要赶路,她哪里受得了。

而这山上又不方便坐轿,刘阁老只得命一个健壮的老妈子背着她。

容尘子牵着河蚌的手走在前面,叶甜和清素、清灵断后,行过一道狭缝时,刘阁老眼中光芒一闪,猛地一停,将身后那个背着刘家小姐的老妈子一绊。

山路本就难行,如今更是冻土成冰,况又背着人,那老妈子脚下一滑,人往前栽,刘阁老伸手貌似欲扶,却一个不慎脚下一滑,堪堪将刘沁芳撞入了狭缝之中。

这山也不知多高,刘沁芳一声尖叫,尚且带着童音。

容尘子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已然转身,再来不及细想,也飞身跃下狭缝,直奔那仍在坠落中的刘家小姐。

刘沁芳其时十二三岁,还只是个孩子,容尘子一扬手便将她抱了满怀。

狭缝太窄,飞剑不便,他以手中剑直插石壁,延缓下坠之势。

刘沁芳一脸惊恐,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松手。

容尘子不好跟个孩子计较,何况这时候她抱紧些也好,真要掉下去,指不定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他提了口气,正准备上跃,冷不防下方涌来一阵吸力,仿佛千百只手拉着人往下坠。

他略微皱眉,左手极快地用衣带将刘沁芳缚在自己身上,突然腾身跃到壁间剑上,右手掐诀猛然一划。

山间诸人只听到一声惊天巨响,容尘子抱着刘沁芳跃了上来,刘沁芳安然无恙,容尘子虎口迸裂,右手全是血。

他来不及放下刘沁芳,极快地招呼众人:“快下山。

” 大河蚌却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右手,他叹了口气,拉着这河蚌就是一阵疾行。

待众人终于下了山,他方松了口气。

叶甜脸色凝重:“师哥,这山中到底藏着何物?竟然连你也……” 容尘子将身前的刘沁芳解下来,看看右手伤口,随手递到河蚌面前,那河蚌大喜,就着他的手就是一阵猛舔。

容尘子面沉如水:“看不清楚,不过法力很强。

幸亏它一时托大,并未尽力,被我用玄天九雷诀伤了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叶甜也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山之中竟然封着这样的怪物,要不要通知道宗,也好一举歼灭了它,省得祸害世人。

” 容尘子摇头:“此事不急,至少也该查查县志什么的,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为何被封印在此,是何人所为。

了解清楚再作打算不迟。

” 次日,回到刘府,诸人都是一番梳洗。

然后刘阁老找到容尘子,他大惊失色:“知观,昨夜里小女沁芳上吊自尽了!” 容尘子面色微变:“为何?” 刘阁老叹了口气:“幸得丫环发现得早,救回来了!知观,此事虽是冒昧,但老朽拼出这张老脸不要也是得提的。

昨夜里山隙之中,知观虽是救人情切,但我儿沁芳乃黄花大闺女,被知观这么搂搂抱抱一番,日后如何嫁人?” 容尘子不防竟是因为此事,顿时面色微红:“荒唐,当时情况,刘大人不是不知,事出突然,贫道总不能看着她跌落其中,尸骨无存吧?” 刘阁老硬刀子捅不进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捅软刀子了:“知观所言,老朽自然晓得。

此事断断不是知观的错。

只是小女命浅福薄,配不得知观这样的贵人。

女子贞操何等重要,如今她清白受损,知观又不能……小女如今也惟有一死了。

” “……”容尘子不以为他以此相胁迫,只得同他讲道理,“刘阁老,当初在场之人不多,且大多乃刘府心腹,若他们不妄言妄传,外人如何得知?” 刘阁老此时方一脸正色:“发生过的事,岂能不传就当作不存在呢?” “刘大人,你……”容尘子伸手指了指他,又无奈地放下,“贫道敬你乃帝师,德行贵重,方才视你为友,此番言谈,未免欺人太甚了。

” 容尘子的脾气刘阁老也是知道的,看来这招不怎么管用。

他长揖到底,也算是给方才之事一个台阶:“唉,老朽再劝劝小女,她毕竟年幼,难免看不开。

” 容尘子背对着他,头也没回:“不送。

” 及至夜间,刘阁老自然又是一番殷勤招待,容尘子终究也不是个置气的人,也不再计较。

宾主之间,只怕日间不快不曾发生。

河蚌虽然一路都没怎么动,但这是个看人走路都累的货,这时候就不愿在席间凑热闹了。

她也不跟诸人打招呼,起身就回房间。

刘阁老知道这货没什么礼貌,况且如今是他求着容尘子,也计较不得。

河蚌蹦蹦跳跳地往自己房间走,过花廊时却转了个弯,直奔湖边。

她对美食的味道灵敏得很,当下寻香而去,就见淳于临坐在湖边紫藤花的阴影下,旁边放着一个食盒。

见她奔来,淳于临眼底溢出满满的温暖神采,他也不多说,挟了一块金枪鱼片喂她。

河蚌叼在嘴里,她虽然馋,但正事还是清楚:“你以后别来了,万一被老道士发现,你的修为在他手下走不了几招。

” 淳于临低应了一声,又挟了块肥肥嫩嫩的虾仁喂她。

河蚌风卷残云般吃完东西方才象征性问了一句:“海里没事吧?” 淳于临替她擦嘴,闻言浅笑:“安好。

” 河蚌便放了心:“如果李家集那边那头大白鲨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和我说,看老子不打得它满地找牙。

我走了,你也快些走。

” 话落,她是真格儿走了。

淳于临还坐在紫藤之下,它自得以化形之后便跟在河蚌身边服侍,从来不曾稍离,这段日子河蚌不在,反倒有些不习惯。

正独自出神,突然远处有脚步声渐近。

淳于临倒也警觉,当下入得水里。

他本是水生物,又修的正道,如今置身水中,来的即便是修道人也难以察觉。

而他刚刚入水,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那一夜伸手不见五指,湖岸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淳于临突然想起来人是谁——刘阁老的小女儿刘沁芳,他见过她。

刘沁芳哭得伤心,淳于临有点不忍心——河蚌也经常哭,不做好吃的她哭、不让她出去玩她哭、不给买好玩的也哭,就算十次里十次都是假哭,淳于临也无不顺着宠着,哪敢让她哭成这样? 可刘沁芳没有这么好命。

十月的深夜,水已经偏凉了。

刘沁芳哭了好一阵,最后她擦干眼泪,裹成三寸的小脚往水里轻轻一探,又猛然缩回,如此三番,她猛然咬牙,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在水里往上望的淳于临差点被她砸到,只吓得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

刘沁芳不识水性,下水只扑腾了几下就往下直沉。

淳于临在她身边游来游去。

他也有些犹豫——河蚌不希望他多事,若冒然救起刘沁芳,只怕惹她不高兴。

可是不救吧……到底也是一条人命…… 他近些年处理海族事务,已经学会了变通,所以他很快拿定主意——救人,不告诉河蚌。

>_< 淳于临将刘沁芳托到岸边时,她已然昏迷不醒了。

淳于临常年生活在水里,他知道溺水者如何救治,当下就替她清理口腔、鼻腔,再作按压排水。

刘沁芳睁开眼睛就看见淳于临。

当晚下弦月,他长发滴着水,月光淡淡晕散,他的侧脸散发出朦胧的珠光。

刘沁芳有一瞬间的迷茫:“我……我死了吗?” 她伸出手触摸那近在眼前的脸庞,淳于临当她是个孩子,也不曾躲避:“你还活着,活着不容易,别轻易寻死。

” 他语声温柔,刘沁芳却又落下泪来:“你实在不必救我,我是真活不得了了。

” 淳于临刚要出声相询,冷不防又有人来。

他急忙闪避,一个妇人披头散发急急寻来,见到湖边一身湿透的刘沁芳,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芳儿,你可千万不能作傻事,你要是有什么事,为娘的可怎么活!!” 淳于临皱了皱眉,不由地想起河蚌来——她哭是哭,可是边哭也会边想办法。

像这样光顾着哭的,他倒是极少见。

刘沁芳也抱着那妇人哭成一团,这妇人唤作惠娘,是刘沁芳的生母。

“姨娘,母亲让我……让我……”刘府是个大户人家,但凡儿女俱都只能交给正室抚养管教,所以纵是生母,也只能唤作姨娘。

刘沁芳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惠娘只是个小妾,在府中的地位,也就比奴仆高上一点,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有细声劝:“芳儿,娘听家人议论,那知观倒也是个不错的。

你若能跟着他,总好过在府里陪着娘受苦。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如何舍得这么作贱,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你千万莫要寻了短见,听为娘的话,啊?” 刘沁芳随惠娘回房换了衣服,这才想起方才救她出水的淳于临,他不是府里的人,如何会深更半夜出现在后园湖边?她茫然四顾,莫非那个神仙一般的人,只是自己溺水之后的幻觉? 夜已经很深了,更漏声声不歇。

容尘子在客房看书,一直到三更天才睡下。

然睡不多时,便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有人轻拨门闩。

他暗自叹了口气,就觉门被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鱼儿一般溜进来。

他侧卧于榻,也不理会,自作熟睡状。

小人儿在他榻前脱了外衣,小心翼翼地钻到他被子里。

容尘子伸手一摸,顿时惊身坐起:“你是何人?!” 他不斥还好,这一声断喝出口,也把刘府的人都惊了过来。

刘阁老命下人盏着灯过来,见自己女儿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容尘子榻上,自然就暗叫了一声好,面上却是一脸怒容:“容知观,老夫敬你乃高道,品行贵重,平素更是视你为仙师挚友。

自你入府以来,老夫半点不敢怠慢,你、你、你你……你竟欺我儿年幼无知,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污我刘家门楣!!” 刘沁芳这时候只在榻边掩面啼哭,外衣凌乱地扔在榻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容尘子是秀才遇到兵,他只以为是那河蚌又调皮悄悄摸了过来,谁知道是这刘家小姐!!他本就是耿直方正之人,当下面红耳赤,直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刘阁老暗暗得意,面上却痛心疾首:“罢了罢了,如今我儿清白已毁,若得随侍知观,也算是她的造化。

如若知观无情,老夫也只得让她自行了断,免我刘家蒙羞。

” 容尘子不防竟是因为此事,言语恼怒:“你也算是大家闺秀,又何必这般作贱自己!” “听知观此言,莫非是要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吗?我儿年不过十三,若非知观也有不是之处,岂会发生今日这等不雅之事?”狠话说到这里,刘阁老也怕真把容尘子逼急了,顿时摒退仆众,又软了语气,“知观,吾儿也是个大家闺秀,纵有不是,也终是因为爱慕知观的缘故。

莫非蒲柳之姿,当真难博君子一顾么?” 容尘子啼笑皆非,看来这刘家人是赖定他了:“贫道乃出家人,这责如何当得?” 刘阁老早有说辞,他的态度又恭谦又殷勤:“知观乃高道,老朽也不存攀附之意。

老朽这女儿若能随侍知观左右,名分什么的老朽是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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