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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做过,便留下痕迹。
然而调查夕溪的结果最终呈现在他眼前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她的交集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早。
此时又有人过来,端了成嫂准备的瓜果零食,一样一样地放上来竟然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沈御风最后不由拧眉看向她:“您又来了。
” 成嫂笑了笑,眼角眉梢的皱纹也显出来:“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最清楚。
这些年在这个家里,你最是吃苦受累。
” 沈御风不说什么,捏起一块栗子酥放在嘴里,慢慢地合起眼帘,这样经久不变的味道,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够享受得到了。
等人都下去了,成嫂才又说:“前两日我去老宅瞧了瞧,原来被填的水塘又开挖了,形状样子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想对小爷说,池子可以再挖,伤疤不能再有了,你一个人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可千万,千万……” 成嫂的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隐没在满满的担忧里。
可眼睛却不看着沈御风,而是平静地看着前方,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旧时的疮疤被揭起,她似乎能够听见她一手带大的孩子那极力克制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很久,沈御风才开口:“您放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 沈御风听着她絮絮的话,仿佛回到小时候,彼时母亲早逝,父亲一病不起,他作为家族的长子长孙在矜贵的同时也经历着不为人知的磨难。
比如在小时候,他经常正好好地玩着水,就莫名地掉入池塘,或者会出现在忽然着火的房间,而身体总不见好,一边吃着中药一边还是会不断地弱下去,越医治,病痛却越深刻。
后来他长大一些才渐渐明白,九十九间半的大宅,累积了几个世纪的财富,人与人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冲突,都可以成为致死的理由。
外人不会理解,他能够安然活到今天,接掌家族,走过的是怎样一条刀山火海、九死一生的路。
“是啊,以前和现在的你,自然是不能比的。
”成嫂转过脸来望着他的侧脸,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子染上了金色,是真正的面冠如玉,“当初为了她,你放弃了廖家那边的姑娘,我只道你是因为同廖淑仪赌了一口气,所以没说过什么,但是今天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对姑娘的上心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
既然是调查了,一定也是周密的。
但你也要记得,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啊,百密也有一疏。
若是对方真是成心,伪造一切都有可能。
你与其他人不同,要顾及的太多,人生在世,最怕一个爱字。
动了真感情,想要理智地看待全局,就更难了……” 几年来,成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同他讨论这件事的人,他自知成嫂的脾气,平日里绝不会如此多话。
所以只静静地听,过程中,神情反复了几回,都没有打断。
从清风亭望下去,那一池的静水,上泛着点点如珍珠般的光,偶然有锦鲤跃出水面,扬起一串水珠,场景别样好看。
池塘不远处的红梅盛开,灿漫迷人,让他想起那一晚的夕溪在乌镇的片场,即便是受了委屈,依然格外坚毅的表情。
他看着她,想起梅园里月光下独坐的母亲。
如此想来,她对事业的不放弃,似乎始终像是在为自己留下一条路。
而在她的眼中,他们的婚姻,似乎总像是分分钟会走向尽头。
到最后,他终于收回目光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神情如雕塑一般,只有墨黑的瞳仁透出骇人的光。
“当初找到了孩子,为了让她长大后能有条路认祖归宗,便做了决定要娶夕溪,当时心里不是没有一闪念,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是每看到她,就好像会心安一样,觉得这人世间,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不用思考如何面对,只要看到就觉得稳妥。
也不是没有机会让她离开,之前是不能,现在……是不想。
您知道的,对我而言,一向这样,不奢望,不强求。
但是遇到她,”他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不无坦诚地说,“莫名的,心中就丛生出占有的念头。
多少次都想就这么舍了去,重新平静客观地看待一切,但是终究还是做不到。
” 这番对话,成嫂心里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心里还是不由地震了震。
然而沈御风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最后只能叹息:“罢了罢了,也许是我这个老人家多心。
这么些年你都过来了,这最后的一道坎,你一定也能过去的。
”她说完,又转移话题,问了他几句闲话,一直到夕阳西下,两人都再也没有提过夕溪一句。
夕溪醒来已是日落之后,她刚睡醒没多久,因为睡得时间太长了,略微有些头痛,人还靠在床上愣怔就听到外面有一个略显老迈的声音问:“还没醒吗?”外面的人低声应了句什么,紧接着就听到敲门声。
夕溪本能地答了一句:“请进。
” 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老妇人。
穿着旧时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走过来挨了床边坐下,细细端详了夕溪一番方才开口:“本以为就少爷一个人来,却不期然见着夫人了。
我这个老婆子真是开心。
” 非常有礼貌,亲切中又带着一丝的审视。
夕溪并不认识她,但直觉上这个人似乎也是沈家的长辈,于是慌慌张张地要再坐起来一些,但无奈越睡越乏,如今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慈眉善目的成嫂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帮她做好,腰、背、脖颈处都拿了东西帮她垫好,又帮她掖了掖被角才说:“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是沈家退休了的老人,承蒙先生惦记,偶尔也会来瞧瞧我。
夫人不必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都要跟我说才好。
” 夕溪以为自己会在医院的,却发现他完全没有把她带到预想的地点,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再慈祥也是陌生人,所以更不好开口去问,只好抿了抿唇:“劳烦您了。
” “没有什么劳烦,惦记倒是真的。
”成嫂说到这里也笑着叹,“我其实老早见过夫人的,你们结婚前先生还曾带了照片给我瞧,这对我们先生来说破天荒头一次的事儿,那时候我心里就惦记着什么时间能见着您呢。
这一看吧,果然是真人比画还漂亮,叫人不得不爱到心眼儿里头去。
” 她在夕溪的面前表现得极为健谈,根本无须夕溪多应酬,自己也能絮絮叨叨地讲出一大堆家常来。
夕溪倒也不觉得烦,甚至十分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觉得她很像自己去世的外婆。
后来秦刚带人来了,她才起身对儿子道:“你在这里忙着,我去厨房把粥端过来。
” 夕溪这才稍微意识到她的身份,但依然不是十分明确,但因为刚才的一番谈话她明显的对这位老妇人产生了依恋之情,听她这么说心里陡然升起一丝留恋之意,脱口而出:“你要回去呀?” 成嫂看着她,也发现了她眼中的不舍,因为生病的缘故,那双眼睛更显得大而无助。
她怔了怔方才笑道:“让他先给你检查身体,等都好了,咱们有时间再聊呢。
”她说着还看了看窗外。
夜幕早已降临,她想他们今晚应该是会在这里住下了。
成嫂和言细语的,夕溪的心里满满都是温暖之意,听她如此交代,不由自主地点头顺从。
秦刚在夕溪的面前也从来不多说话。
成嫂走后他便开始给她检查,并将所有的伤口换药包扎。
整个过程偶尔蹙眉,似乎对她的恢复状况不太满意。
过了许久,夕溪才开口问他:“这里……是哪里呀?” 秦刚手上正忙着,听到她问才抬头看了一眼回答:“我家。
”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古典的中式风格,冰裂纹的窗下立着红木制成的花架,一株茂盛的金边吊兰,自上而下将枝叶散发开来。
近处纤尘不染的黄花梨木梳妆台前白瓷瓶里还插着一支梅花。
夕溪看到梅花,不自觉地轻笑了一下,正被刚刚进门的沈御风撞见。
只觉得她的笑如吹绿了河边柳树的吹风,渗人心脾的温暖。
感觉他进来了,夕溪的心上也如同有风呼啸而过,抬头同他对视,从他的眼底看到温和而好奇的光。
见她在看他,沈御风便随口问一句:“在笑什么?” 夕溪抿了抿唇,伸手指了指瓷瓶里插着的梅花:“没什么,只是看到这场景,想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罢了。
” 这话让秦刚也觉得奇怪,在她脚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起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瞧了一下问:“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 夕溪下意识地去看沈御风,想了想才说:“曾经读过一个作家的散文。
说古代的秀才就是那么活的,每天早上被书童扶起来,赏一会儿梅花,吐一口血,然后再重新被服侍着躺回去。
”她说完又觉得房间瞬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真的并不好笑吧……” 沈御风非常敏锐地捕捉到她追逐他的视线,最后竟然非常给面子地点点头评价:“还不错。
” 收拾器材的秦刚听闻这话,咧咧嘴巴,忍不住给了沈御风一个暧昧的眼神叹道:“这间屋子里,还真是有一对笑点很奇怪的夫妻呀……” 明明是讽刺的语气,音调却意外的喜感,夕溪笑了,沈御风竟然也弯起唇角,瞧着夕溪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
秦刚深知自己在这里也不过是像是一只灯泡的存在,于是打了个招呼早早地退出来。
只留这两人相对无言。
屋门被“咔哒”一声关闭,夕溪的眼神倏然一闪。
她抬眼看沈御风,却发现他正全神贯注看着她的脚,她心里莫名一动,还来不及动作,他就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握住了她的脚。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握,手腕的力度并不重,夕溪的眼里却似乎有星光四散坠落。
夕溪低下头去,去看那一只手,多年前站在学校的展览栏前看到的那幅画似乎与眼前的这一幕相应,往事重重叠叠涌上心头,那些敢想的,不敢想的都冲破了心底最深的牢笼一般涌出来,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如此这般,时间静止到天荒地久便再无奢求。
房间一时间没了声音,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夕溪清醒过来时,沈御风还握着她的脚,她只觉得从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从下到上烧出了一条线一般,一路烧到她的耳朵根子。
许久她才微微地动了动脚。
沈御风好像这才意识到什么,松开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顾左右而言其他:“蝴蝶结秦刚打的?” 他的音调并不是很自然,神色也是。
在夕溪的角度看来,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是故意做出来让她看的,他真的是少有的会露出这样失态的表情,连带起他周身的氛围都变得十分温暖可爱。
嗯,夕溪想到这里还确定地点了点头,就是可爱。
沈御风,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样子呐,她忽然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好像看着一种神奇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因为她的意外?所以他决定要在她状态不好的时候对她好一点?还是他决定在他们分开前留下最后的温柔?她说不清楚,但可以明确的是他这一次同她见面,分明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眼神却柔和了许多,叫人看着看着心就不知不觉地软下来。
“我让人同成嫂说了,在梅亭吃饭。
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
” 他这么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大门打开后,有几人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进来放下又退出去。
夕溪抬头,打眼一看那些衣裳就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是出自崔婆婆的一双手。
还未等她开口问,沈御风又解释:“成嫂是我的奶娘,也是一手将我带大的长辈,更是秦刚的母亲。
” 这话夕溪分明早已经听沈奕说了。
但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成嫂的重要性又添了几分。
她对他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人物,才会把夕溪也带到这里的吧。
而夕溪顷刻就了解了他的用意,他同时也是在向她解释为何要她穿得这么正式,在她不是很方便的情况下。
“其实你不用解释的……”他这样周到,她居然开始不安。
她并不是一定要他事事都解释给她听,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并不想他为她做这样刻意的改变,因为在她看来,这种改变也许仅仅是因为怜悯。
沈御风凝视她的脸颊,又看到那种总是在她的眼神里重复出现的惊慌和彷徨,他忽然靠近她,蹲身下来,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令她的眼睛不得不看向他,良久,又将她腮边的碎发拨开,方才开口:“你不需要看人脸色,包括我,也不需要。
” 他的口气仍然是淡淡的,但这话听到夕溪的耳中却令她不由地一愣,在同他对视之后心里又渐渐地一松,但转念一想他忽然对她这样温柔的原因,胸中因一时分辨不出缘由而缓缓腾起了困惑:“沈御风……我……不明白……你好像忽然……变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好像特别脆弱,像是小朵白梅,不让她落在掌心会流失,但若是握得紧一些就会显出破碎的样子。
沈御风的胸中忽然有一种悲凉慢慢地散开,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感情,但是却将他的心胡乱的撕扯,他想到他守护着在医院里昏迷的她,她在睡梦中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流泪,还有在停留在他手心里冰冷的手指,这一切的小细节在他离开医院后的那些晚上一直不停在他的脑海里重复。
叫他不由地问自己,任性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年,他虽然令她衣食无忧,也一直极力向族人宣告她的地位和存在,但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主动地去关心过她。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应该是她不断想要逃离的原因吧。
她直面离婚这个问题,让他避无可避,但有些话他真的无法违背自己本来的性格说出口。
他沉默良久,最终以一种陌生而机械的姿态,抬手摸了她的头顶一下又放下,然后略显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将眼神聚焦在不远处的某个点上,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跟夕阳的认识并不像是你所想的那样浪漫。
当时我在查一些事,她是其中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见到她时只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非常喜欢红色,喜欢大声笑和大声说话,虽然是华裔,弗拉明戈舞跳得也格外的好。
但她跟我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声音低沉,那段他和夕溪之间从不曾提起的共同回忆仿佛打开了时光隧道的大门涌入这个狭小的空间,这是夕溪不曾想过的,也是他自己从不认为会向某个人坦白的事实,现在却愿意为了他们的婚姻率直地说出来,“这些年来我常常在想,要是当初我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还会不会让做出那个关于寻找的决定。
” 夕溪也没料到他会忽然说起这个,听到“夕阳”这个名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这一点点的惊慌像是飓风的前兆,从眼底垂直向下,在她的心里掀起汹涌的波涛。
他不看她,这给她机会让她堂堂正正地瞧着他的脸,一张写满了真诚的脸。
她还注意到他紧紧扣住的双手,微小的动作,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像是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那样,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夕溪怔怔地听着,周身仿佛也被这些往事绑住、缠紧,直到等他说完,她才忍不住干涩地问他:“那么,如果时光倒回,你……会怎么做?” 沈御风神色微茫,又过了好久才慢慢地回转视线,重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曾做出最初调查的决定,那我也不会遇见后来的你。
” 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遗憾,如果没有遇见夕阳,他也不会遇到夕溪,那么他和她们的生活也许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然而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仔细地想一想,人生不过是由每一个瞬间的选择连接而成的轨迹。
而关于夕阳和糖糖,他亦有一些事隐瞒她。
虽然告诉她似乎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但太多复杂的因素参杂在内部,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沈御风的这句回答声音极低,但是却有余音一直在夕溪的耳际回响似的,一直到他们两个出现在梅亭同成嫂一起用餐,夕溪还觉得他关于遇见的哪句话在耳畔嗡嗡地回响,与她心里的许多念头和情感纠缠在一起,却没有一样可以分辨得清。
那一晚的秦刚并未跟他们一起用餐,而是借口第一医院的朋友找他商量一台大手术,驱车赶往杭州。
只不过车子进了市区他走的并不是去往第一医院的路,而是奔向隐藏在西湖边竹林里的酒吧“魅色”。
时间还不到十点,酒吧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室内的人并不多,秦刚可以很轻易地找到那个女人。
这样的天气,她倒是穿的清凉,一件连身裙将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包裹得一丝不苟。
其实她并不是极美的女人,但因为自幼研习舞蹈的缘故,气质惊人的好。
他走向她的过程中,她正好抬眼瞧见他,在他站在她身边的瞬间,忽然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娇憨的表情:“你来啦?坐!陪我,喝酒!” “沈妍,你干什么呀?!”秦刚目光凌厉地扫视她眼前成排的酒,眉头拧起了一个大疙瘩,语气很冲,但眼里全是担忧。
沈妍一点也不怕他,笑一笑,趴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拂过前面的酒瓶子,伏特加、威士忌、红酒、香槟、金酒……像是划过钢琴的琴键,可以听到“叮叮咚咚”的声响似的。
“喝酒呗。
”沈妍微微摇晃着身子,手臂在空中一挥,划了一条直线:“这些都是我今天喝的,秦刚,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原来我可以喝这么多酒,我是不是比那些什么女明星强多了,我比夜总会的小姐也还强多了呢!哈哈哈哈……” 如果是以前的秦刚,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自轻自贱的话会从沈妍的嘴里说出来。
然而现在却真真正正地从她的口中吐出,一个字一个字,那样清晰,烙在他的心上,生疼生疼的。
他本来应该什么也不说地将她拽走,或者联系沈家的人,让她禁足。
但是他却不想那样做,因为他知道她疼,知道她难过,知道她若不是毫无办法绝不会允许自己堕落。
所以他更难以去禁锢她做这样的事。
于是他叹了口气,拉了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下,倾身向前,一副好言相劝的姿态。
“沈妍,你为什么要这样活?”他看着她握着酒杯的手,猩红的指甲就像是他心底里淌出的血。
这句话戳到了沈妍的心窝,她敛起笑容,眼神里露出悲伤的表情。
秦刚的心微微一颤,平缓了一下语气又劝她:“你真是的,大病初愈,又……就别糟践自己了。
” 他说话间顿了顿,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沈妍为了程一辰铤而走险,以命相挟沈御风放过自己的爱人,在得到了自己大哥的特赦后就在医院躺着保胎,却还是未能留住腹中的胎儿。
“你还关心我吗?你真是个好人。
”沈妍垂下眼帘,憔悴的面容残留的一抹笑看起来有些凄凉,“但是秦刚,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吗?” 秦刚当然听出了她口中嘲讽的语气,但是他依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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