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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在长安外郭朱雀门街东第三街的第十一坊,也就是晋昌坊有一座宅子,占地八亩有余,十亩不足,原本是我一位族弟在京师的住宅,后来族弟迁居合阳,这座宅子也就空闲下来了。
宅子属万年县领。
南邻通善坊,北邻昭国坊,西邻大业坊,东邻修政坊,说不上曲径通幽,却也算是闹中取静的一个好去处。
如今,赏你了。
” 何医正心头的石头已经放下,再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模样。
云初对此一笑了之,来到书案处摊开一张宣纸,上书了拜师帖。
还在这张拜师帖上用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手印,还贴心的注明了时间。
何远山提起笔,在云初的拜师帖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否”字。
而后,就很自觉地写了一张住宅转让文书,同样写了名字,用了印鉴,签署了时间。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令君子感到尴尬的事情办完了,再相见就是两厢生厌,云初收起属于自己的文书拱手告辞,何医正也不再送客,只是命童子端来一些酒,准备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云初既然跟何医正的事情结束了,自然就回到了好客的刘医正这里居住。
在这里,两人没有身份上的差距,倒也相处的安然无事。
牢山下人喊马叫的不得安稳,大唐府兵们也不进攻牢山,只是每日里假装逼进牢山百步。
开始的时候还有羽箭射过来,接着,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有一些彪悍的突厥人骑着马从山里跑出来突袭营帐。
结果,他们很勇猛,他们胯下的战马却非常的不争气,眼看着敌营就在面前,却突然拐了一个大弯,直奔唐军制造的一些水塘。
战马来到水塘边,不论突厥骑兵如何用鞭子抽打战马,战马只顾着将嘴巴伸进水塘,头都不抬的疯狂饮水。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举着大盾牌的唐军就缓缓走过来,用盾牌挡住羽箭,等靠近了,再用长矛将这些骑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一一刺死。
渐渐地,晚上不再有骑兵突袭,白日里唐军缓缓逼近的军阵也不再有羽箭射击。
梁建方终究没有达到自己围城打援的军事计划,无奈之下,在围困了牢山十九天之后,终于派出了一队府兵进入了牢山。
进入牢山的队伍中,何医正,刘医正,云司医三人赫然在列,只不过,何医正穿着重甲,身边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重甲药童保护。
刘医正虽然没有重甲,药童也没有披甲,不过,六个彪形大汉的药童将他牢牢地守护在中间,看着也算安稳。
只有云司医是一个人骑着马进去的,他身上就一套轻便的皮甲,腰间有唐刀,背后有箭囊,短矛,长弓就挂在马鞍上,手中还提着一杆两米多长的马战长矛。
这一套打扮跟普通府兵别无二致,混在府兵群中基本上分不出差别来。
牢山已经变成了一座臭山,这个臭味云初很熟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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