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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窄小的火车软卧上。
她觉得拥挤,便抗议道:“这里太小了,你回自己的地方睡去。
” 回应她的是微微发烫的、带着热度的嘴唇。
她想推开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鬼迷心窍一般,那落在他肩上的手竟然搂住了他的颈。
外面的天色似乎正开始发亮,有人起来在走廊上走动着,可能是准备下车的旅客,渐渐的,还有人小声地说着话,连成了一片嗡嗡声,她听不清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正流连在她衣物之下的肌肤,每经过一寸,便掠起了陌生而又炙热的潮涌,既是苦痛,又是舒适。
走廊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要破门而入,柳葭心中也渐渐惊慌起来:“外、外面有人……” 那人声转眼又变成了嘈杂的声响,她挣扎欲起,终于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柳葭一下子坐起身,抬头看着窗户外面,天色已是大亮,外面的景物却是静止的,是达到了中途的车站。
车站广播也一遍又一编催促着在此下车的乘客要抓紧时间。
柳葭屈起膝盖,将整张脸都埋入双膝之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 “你做噩梦了?”容谢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下铺上。
之前那一家人已经收拾东西下车了,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柳葭没有一点觉察到。
她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满心的惊涛骇浪。
她捂住额头:“噩梦?” “是啊,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痛苦的样子。
” 她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他,他已经洗漱过,正穿着白色v领t恤和牛仔裤,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就是手上的骷髅头戒指:“恰好相反,这个梦并不可怕,应该算是春-梦吧。
” 只要她不去想梦里的另一个人是谁,她就不会抓狂。
“春……梦?”容谢缓缓重复了一遍,突然间笑出声来。
他笑得实在太突兀,柳葭恼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她还以为他会追问梦里的人是不是他,结果他的反应却跟她预想的完全不同。
容谢笑意盈盈地看她,拉开她的手指,低声道:“可是,你之前一直都叫着我的名字。
” —— 柳葭觉得自己全身骨骼都僵硬了,如果活动起来的话,那关节的间隙一定还能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红橙黄绿各色一起上阵,都可以成为调色盘。
她酝酿了半天,猛地将床头的枕头朝他扔去。
容谢微微一侧头,那枕头便掠过他,朝车厢门上飞过去了。
正好有人推门进来,这枕头便刚巧不巧砸在那人脸上,然后弹落在地上。
那人穿着列车员的制服,低下身拎起枕头,脸色不善:“查票!” 四张床,只有柳葭的铺位上是没有枕头的,这个枕头是谁扔的自然就一目了然。
柳葭尴尬地开始翻背包,她是把车票夹在钱包里,然后又把钱包放进了背包,可是翻找了两三遍,她的钱包却不翼而飞了。
柳葭有点傻眼了,她做事向来都很有条理,根本不可能把钱包随便往哪里一塞了事,她记得是放进背包,那就一定是放进去了,可是为何现在却找不到了。
乘务员有点不耐烦了,敲了敲床栏:“你到底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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