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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咖啡馆,林炽一眼就看见了喻年,以及坐在喻年身边的另一位高大青年。
这个黑发青年有着一种与喻年截然不同的英俊与冰冷。
他的脸还很年轻,看上去却比喻年成熟很多,轮廓分明的脸,五官锐利,俊美,没有一丝柔和,像一柄藏在剑鞘里的宝剑。
但他望着喻年的眼神却很温柔,跟他对外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甚至在无意识地把玩喻年的手指,好像喻年是全世界唯一的亮点。
喻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叭叭叭的,一点也没有面对镜头的冷漠与不耐烦,像个话唠。
林炽:“……” 他当然认识对面这个人,可不就是喻年的完美男友,那位名声斐然的画家,祈妄。
这两位一旦对上彼此,就自动当周围都是空气。
他不得不咳嗽了几声,才让喻年发现了他的存在。
“啊,你来了啊,”喻年终于从叭叭叭里分出了一点心神,上下打量林炽一眼,皱了皱眉,挑剔道,“我不喜欢你这件衬衫的图案。
” “忍着,”林炽在桌上坐下来,“因为我喜欢。
” 他跟祁妄也打了个招呼,问喻年,“祈妄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喝茶的?” 祈妄最近忙着投资的新画廊,照理说是挺忙的。
“他等会儿就走,他只是送我过来。
”喻年说,“你看看菜单想吃什么?” 祈妄低头看了眼时间,他也确实不能再留了。
他站起身,一点也不在乎这一幕是不是会登上花边杂志,低下头在喻年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我先走了,晚上再来接你。
”祈妄低声说道。
哦哟。
林炽在对面竖起菜单,却又很想轻佻地吹声口哨。
但他还是忍住了。
祈妄也跟他道了声别,就拿起车钥匙走了。
喻年的视线一直跟着祈妄,一直到祈妄走到了车边才收回来,恰好对上了林炽的一脸揶揄。
林炽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沙拉,冰淇淋,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你俩都谈这么久了,不腻的么,分个别也要亲一下?”他充满真诚地问,他记得喻年说过,他年少的时候就跟祈妄相遇了,中间分别了很久,才又在一起,可到现在也有两三年了。
喻年白他一眼,“你嫉妒啊?” “差不多吧,”林炽大喇喇地承认,“毕竟我现在没人可亲。
上一次滚床单都是半年前了。
” 他把勺子插在冰淇淋里,想到这儿就唉声叹气。
喻年忍不住笑出来。
他斜眼看林炽,“你倒是睡啊,前阵子不是有个小帅哥在追你吗,家里条件也好,还是哪个酒店的继承人来着,跟你不是很配吗?” 林炽的咖啡也送上来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也知道喻年说的是谁。
是他在一次派对遇见的小帅哥,对他一见钟情,满世界追着他跑,还十分open地表示在上在下都行,不谈恋爱先睡着也行。
“你说Eloe啊?他才十八,我又不是禽兽。
” 喻年笑话道,“十八怎么了,国外的这些小孩子可发育得比你好。
” 他喝了口咖啡,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又慢悠悠道,“再说了,就算国内十八也成年了,我十八的时候都把祈妄给睡了。
” 林炽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
他默默擦了擦嘴角,对喻年比了个大拇指,“人不可貌相啊你。
” 以喻年现在对陌生人的冰冷态度,祈妄又是个闷声葫芦,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俩冰块当年到底是怎么好上的。
他摆摆手,又说道,“你也用不着替我操心。
追我的人多了,能排到埃菲尔铁塔,我也就是没空,但凡我有心,我一天能换一个对象。
” 他这完全不是吹牛。
来了国外,他行情好像还更好了,一窝一窝的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挨个拿着爱的号码牌。
要不是现在他好歹混出了点名堂,身边又有霍宇凝,喻年也在为他保驾护航,他都怀疑自己早晚要被潜规则。
“你那是没空吗,我都不高兴说你。
”喻年冷冷道。
他跟林炽也认识半年了,两个人在短暂的生疏后,很快就一拍即合,经常混在一起。
他家大部分产业又在C市,有次林炽喝醉酒,说漏了嘴,叫了李庭言的名字。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了原来林炽跟那个他姐向来很想一较高下的李庭言,居然有过一段。
他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小。
但说起这个人,喻年靠在椅子上,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睛。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林炽说,“说起来,我倒是听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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