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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炽这次再醒来的时候,比上次还要觉得浑身酸痛。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他的脸上,他痛苦地哼了两声。
他模模糊糊地想,他昨晚上是忘记拉窗帘了吗,这大早上的,怎么就这么亮啊,他一边想一边去摸自己的手机,但他不知道自己其实躺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倾斜出去,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斜刺里伸出来一双手,接住了他。
. 林炽这下子清醒了,费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啊……” 他哼唧了一声,看清楚李庭言的脸,理智终于回笼。
他可想起来了。
昨晚他jing.虫上脑,把李庭言带回了他家,两个人滚了快一晚上的床单,甚至没有回房间,就直接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好在他的沙发够大,本来也就当作床用的,上面还放着宽大的毯子,供朋友偶尔来留宿。
现在这个姿势多少有点尴尬。
李庭言把林炽又重新放回了沙发上。
他们昨晚确实没有拉窗帘,敞开了一半,现在室内天光大亮,昨晚上情动上头,屋里又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屋子里有多乱。
可是现在客厅里的一切却都是无处遁形。
扔在桌上的杂志,掉在沙发底下未开封的酒瓶,歪七歪八乱放的水杯,蜷成一团的风衣,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作为一个单身男士的房间,说不上太脏乱,起码桌子地板都保持了干净,每周他也会打扫,但要说整齐,那就一点都不沾边了。
李庭言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一个网球,弯腰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
林炽从沙发上坐起来,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他发现李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而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
按理说,李庭言醒来后就可以走了,他们又不是恋人,不需要贴心地等对方醒来。
林炽裹着毯子,声音还有点干哑。
“你醒了很久了吗?”他问。
“也没多久,只比你早一个小时。
” 李庭言走到门边的柜子旁边,拎起一个打包袋放在了林炽面前的桌上。
他对林炽说,“我刚刚让秘书送了衣服和早餐过来,你要是不想睡了,就快点洗漱一下过来吃。
” 林炽还有点懵,点了点头。
他稍微放空了几秒钟就站了起来,毯子从他身上滚落下来,露出修长劲瘦的好身材,皮肤细腻柔滑得宛若丝绸,背上,肩膀上却又有青红的痕迹。
李庭言的视线在林炽的腰窝上停留了一瞬,又默默移开了。
也是奇怪。
昨晚与林炽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并没有不好意思,如今在这明亮的日光里,面对林炽赤裸的身体,还有这个充满生活痕迹的房间,他却觉得入侵了别人的私域。
卧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水声停住。
林炽擦着头发,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水珠挂在他裸露的上半身,像钻石一样滚滚而下,而李庭言已经坐在了桌边,把秘书送过来的早餐都一一摆好。
他也不知道林炽的口味,秘书中西式的早点都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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