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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等到了差不多年纪,就去男性库找个基因好点的种子,就找那种大高个,聪明,长得帅,有能力的……实在不行,去父留子,更省事儿,她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全家上阵,不怕养不起小孩儿。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剧本,得拖到剧本完成,“那就……等怀孕了再说呗,江见许同志!”她开始摇他,施展撒娇大法。
江见许本来喜意的面容,顿时收敛起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都有些心颤了,虚虚地移开视线,她又不是真要偷他的种子跑路,干嘛那么看她。
他搞不清这个女同志到底想要什么,既然不想结婚,为什么又一个劲儿地勾他,勾了他把那个……放进她肚子里了,却又不想和他结婚…… 江见许凝视了她许久,大概想到她后妈不教她,身边也没有真正的亲人,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受韩家风气影响,害怕成家……他也能理解,自己不能太急,可转念一想,两人现在的关系只有结婚才名正言顺,否则那像什么话! 这事儿还是不能全听她的,先安抚着,等他准备好文件,就直接带她去民政局,结婚手续也不麻烦,到时候拍点照片章一盖就给办了。
之后就随她折磨,她是要怎样都行,但这婚,必须结! 打定主意后,江见许面色一缓笑了笑,倒不急跟她争这个…… 这会见她将被子扯下来,露出……刚尝过那美妙滋味,是经不起一点撩,看得他眸光越来越深,兴起那是立马的事,他瞬间翻身从后面将她轻压在床上,在她耳边絮絮低语,“既然你想怀孕,那我们再……”说话声音如沐春风般的清爽,但行为却大相径庭,韩舒樱为了安抚他不提结婚的这事儿,只得弓起的背一松,后颈一麻,趴在床上就任着他了。
她轻哼:“啊嗯……等一下,你明天忙不忙,来不来接我上班……” 江见许狠狠地从后抱住她,哑声说:“……明天有事,我晚上来接你……嗯……” 大杂院人多,外头有不少人吃完饭聚在一起聊天唠嗑。
江见许骑车走的时候,大门口就有人小声嘀咕:“这江同志和对象也太黏糊了,进屋吃饭,吃了两个点儿?在屋里干啥呢?” 另一个道:“吃好东西呗,都快结婚了你管那事儿。
” “啧啧,我们那时候可不敢这样,结婚前别说待一个屋呢,站一起都不好意思,现在这些年轻人……” “婚前手都不好意思牵,婚后就好意思了……”另一人打趣道。
“那结婚和没结婚能一样吗……” …… 第十一场戏完成了! 剧本第十一场: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颈瓶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完成) 奖励:灵髄芝油一块 骚词儿看不懂,韩舒樱略过直接看奖励,是手指长一小条淡黄色油膏,可以直接吃,可香了,也可以加在汤里,米饭里,菜里,万物都可加,还可以炒菜,炖汤,是好东西。
但剧本没有结束! 剧本没有结束!说明以后还有戏份…… 还有什么戏份啊?韩舒樱猫猫叹气,她总觉得不对,这剧本是不是要整幺蛾子?想想祖辈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她有点坐不住了。
之前她怕江见许早上来接她,所以忍着没去采石场,在问清他明天不能来,她第二天早上就爬起来,将吃的东西一装,拎着棉衣就去了车站。
…… 江见许单身宿舍住得越来越像单身宿舍,以前下班他大多在宿舍消遣,现在就只是回来睡觉的地方,他这段时间工作忙,只要有点空闲时间,就花在韩舒樱身上了,不是接她上下班,做饭,就带她出去玩,吃穿住用不说花多少心血,也是他费了心力的。
其实明早儿他没什么事,可以去接她,但他的职业敏.感度很高,意识扑捉到一个点,就是韩舒樱每每隔几天偶尔会问他,有没有时间,第二天来接她吗?虽然每次问法不一样,但大抵这个意思,江见许将这个当作她依赖自己想要他天天接送见面,作为对象他觉得这是应该的,但自己这个职业,没办法抽出那么多时间陪她,每每提及他都记在心里,略有愧疚。
捕捉到这个信息点,他没有说实话,主要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他去得很早,五半点就到了,天才蒙蒙亮,大院里起来的人也只有三两户。
他进院子停好自行车,走近小屋刚要敲门,目光一扫,突然发现门是锁着的。
江见许眉头一紧,回身看向院子,院子里人也只有三两个,还都在自己家门口进出,他又看向门锁,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想了想,他走向旁边棚子,大概早上走得急,粗心大意的棚门又没关。
他看了眼炉子,炉火被捅开了,正烧着,而且上面有刚做完饭的痕迹,放在旁边陶锅也没刷,摸起来还是温热的,一股香甜的食物香气。
起来这么早,又做了吃的,匆匆离开没有刷锅,门又锁了,她去了哪里? 她有事瞒着自己! 那一刻江见许脸色疑虑遍布,站了起来。
什么事……需要瞒着他?避着他…… 上一次早上他也扑了个空,回去时他路过商场,她同事说她去买东西了…… 虽然疑惑,但他急得赶回局里上班,没有多想…… 两次了,早上都不见人影,这个时间商场没开门,她能去哪里? 什么地方需要带吃的,起大早? 一般来说,只有赶车的人,是车站…… 他看了眼时间,赶的是五点多的车? 五点多的车会发到哪里?他突然想到对面马翠英曾经说过的话,她跟马翠英去过采石场。
采石场…… 据他所知,这附近去采石场的车正好五点半发车。
难道真去采石场了?她为什么要去采石场?那里大多是劳改人员…… 劳改……劳改!提到采石场,江见许就想到毁他妹妹婚的混蛋! 姓杨!杨这个姓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出现,杨…… 还有谁姓杨来着?灵光一闪,银锁,银锁上的照片,照片的背面…… 想到照片背后的名字那一刻,江见许脸色顿时沉凝滴水,他薄唇紧紧抿起来,沉着睿智的寒眸一下子冰封千里,咬牙切齿。
跟他玩灯下黑! 韩舒樱,杨姝缨! 杨弘杉,杨姝缨…… 他手里握着温热的陶锅“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碎了几瓣。
…… 采石场今天探视的人多。
排队三个人,韩舒樱算了算,最快也要四十多分钟。
轮到她时,她是最后一个人,立马塞了烟给管理人员,然后进了接待室坐下来等着曾祖父。
曾祖也一路匆忙跑来,头发上还有石子都没在意,他一坐下赶紧问:“姝姝,你们……” 韩舒樱把吃的先给他,可杨弘杉哪有心情吃东西,一个劲的地看她,哪怕筷子塞手里。
“暂时……还没提,三哥,他好像不知道我是谁。
”韩舒樱凑近道。
“他不知道。
”杨弘杉重复了句,马上又道:“他也有可能知道,装作不知道,姝姝,无论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如果能离开,一定要离远远的,还有啊,千万不要跟他透漏你是杨家的人,你就是韩家的……” “好好,我记住了。
”韩舒樱赶紧安抚他。
杨弘杉急得咽口水,最后没办法,他把自己同江家女儿处对象后来毁婚的事,一五一十跟妹妹说了,希望妹妹能重视起来。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有苦难言,二哥孩子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声,那女人哭着求他不要说出去,妹妹这边还小,他不好说这事儿……只能先隐瞒下来,只告诉她自己毁过婚,对方就是他毁婚对象的哥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他的妹妹如今落到这个人手里了…… “那个人……他手段激烈,姝姝,你要小心……” “嗯……三哥,我还想问你,你来采石场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是不是他害的你?”这是韩舒樱目前最想知道的事儿,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杨家的“仇敌”。
问起这个,焦急的杨弘杉沉默下来,半天才低头道:“不是他……是我一个,器重的学生。
” “这个学生家里穷,我资助过他,当时学校有两套领导班子,他后来……去了校党书记那一边,把我举报下来,他毕业后就能留校……” “可恶!所以是那个举报的学生害的三哥!”韩舒樱震惊,这人也太坏了!心道果然弄错了,这简直是世纪大乌龙啊,原来害曾祖的另有其人,是曾祖资助过的学生!那她们杨家三代人针对江见许,是搞错了? 她猜测,很可能曾祖母和曾祖父信息不对等造成的,后来曾祖父自杀,这个事就更无人跟曾祖母说明,所以才会搞错人。
天啊!祖辈的事也太抓马了,她打定主意,从这里出去第一件事就去找曾祖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害曾祖的是别人!可不要再搞错人了…… “姝姝,是三哥对不起你,如果没有毁婚这事儿,你和那个江……江,也是门好亲事儿,他家不错,可现在事情闹到这样子,你们,你们怕是不成了……都怪哥哥,你记着,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就千万不要把你的身世透露给他,如果他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你是我妹妹,他肯定会,肯定会……” “你也不要再来见三哥了,就把杨家的身份都忘了吧,好不好?”杨弘杉哀求道。
韩舒樱立即点头:“放心吧三哥,我心里有数,我应付得来。
”她好好地安抚了曾祖好一会,曾祖目前身心脆弱,绝不能再刺激他了,她答应会找机会的,曾祖这才放心。
半小时很快到了,她怏怏地从会客室走出来,站在门口,反正是笑不出来。
曾祖大伯破产待在国外一辈子没回国,她爷爷,爸爸,半生被打压,这一切……竟然!竟然是误会。
还有江见许,她本来想着自己对他哄一哄,等她离开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念她旧情,帮忙照顾下曾祖父…… 这下没戏了!曾祖父竟然毁人家婚,天啊! 唯一庆幸的是江见许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儿,太好了,谢天谢地!她只要能瞒住…… 瞒……住……一阵凉风突然吹来,冻得她一哆嗦,包在破头巾里的小脸悄悄抬起来,看见前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制服戴着帽子的人。
对方如寒潭的冷眸,淡淡看着她。
“杨姝缨!见过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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