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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接吻的技术好?”虞清雨最是听不得这种话,谢柏彦稍一放钩,她就直接咬了上去,“明明是半斤对八两,也就那样。
” 谢柏彦步调缓缓,低凉的嗓音里绕着点笑:“是吗?” “也就那样,也让你每次都害羞?”笑音丝丝缕缕卷上耳廓,将灼烫的热度一同带来。
虞清雨捂了捂耳朵,步子忽然加快,走进酒店电梯里,目不斜视:“我装的,行不行?” “行。
”谢柏彦一如往昔地云淡风轻,慢条斯理地拿出房卡刷了电梯门禁,望向电梯墙壁里映射出的那个娇小人影,昂着头,隐隐不忿的模样。
薄唇溢出一抹笑痕,清冽的声线慢悠悠地落下:“谢太太,角色进入得这么快,或者可以考虑进军戏剧行业。
” 这话上一次听,还是他们婚礼那天,她装模作样地和他扮演亲密夫妻,谢柏彦调侃她的一句话。
这会儿再听,仿佛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虞清雨鼓着唇,只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字数,却没发现,刚刚还和她隔着半步远的男人已经将距离消除,长臂一揽,就将闹别扭的谢太太拢回了怀里。
低声悬在耳侧,酥酥麻麻的呼吸扑过来,钻进她的耳蜗:“毕竟太太演技好,意迷情乱的样子演得也着实逼真了些。
” “……”热烫的红意在耳廓上满眼,逐渐加深,镀成一片深红。
虞清雨想再顶嘴回去,说句床上也是装的,可思量了下后果,还是闷闷咽了回去。
她怕他真的会较真地整晚和她讨论装不装的问题。
答案是什么无所谓,主要是腰有些吃不消。
再回到总统套房的时候,闻森已经把她要买的染发膏放在客厅桌上。
终于到了她可以找回场子的地方,不由分说,谢柏彦就被她按在了椅子上。
虞清雨找了件废弃的外套披在谢柏彦的肩上,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调配着染发膏,眉头拧得很紧,水眸朦胧,似乎在认真学习着步骤要领。
嘴上说着熟成生巧,可真正要染的时候,虞清雨好像又不知道从何上手。
谢柏彦是有些不好的预感的,但看着盒子上大写的一次性染发膏,又稍稍放了点心。
长眸微抬,看着她几分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忍低笑:“你真的染过吗?” 虞清雨嘟起红唇,绞着染发膏,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手。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染过的样子吗?” 她从小到现在其实还没有染过头发,虞清雨是很喜欢自己的一头乌发,从来没想过要染成别的颜色。
至于染发,也只是一时兴起,刚好话题说到了那里,又是度假在外,尝试一点出格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可临到头来又有些担心,又担心一次性染发膏会不会伤发质,闻森买来的染发膏品质好不好,几番犹豫又太不敢下手。
“不太放心它会不会伤发哎,要不先用我的手背试试吧……” 话音刚落,谢柏彦眉心一紧,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小鱼……” 虞清雨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中染发膏。
她抬眸望过去,眼底的惊吓还没散去,简单地解释一句:“我只是听说有些染发膏会发烫伤头发,想先用我的手背试一下而已。
” 谢柏彦摇摇头,将她拽上前半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我的……”他忽然一顿,转念又说,“bb,不用担心那么多,直接染就好。
” 他的话音温沉,将她的担忧不安很快拂去。
“那就直接染?” 虞清雨踟躇着上手,她是第一次给人染发,格外小心翼翼。
仔仔细细地给他的短发抹上染发膏,虞清雨紧紧咬着下唇,红润的唇瓣被她几乎咬得发白,眉头也紧紧蹙着,很是专注的模样。
谢柏彦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认真染发的女人,面色逐渐舒展开来,几分随意。
只是他的视线刻意避开了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的面容,还有他头上隐约有些奇怪的颜色。
虞清雨越染越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她摘下手套,仔细端详了几秒,犹犹豫豫地说:“怎么感觉不太上色?” 她让闻森买的是银色染发膏,可是落在他的黑发上,银色大打折扣,只剩下了点灰色。
大概有因为她技术不太过关,染色不均匀,深深浅浅的灰色和黑色夹杂在一起,莫名带出几分喜感。
可是虞清雨笑不出来:“这和我想象的那种颜色也差太多了吧?” 谢柏彦瞥过她一脸难色,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去看镜子里的他自己。
大概是因为那张脸足够俊美,可以撑起那一头微乱的短发,还是端出温和的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染这种颜色,应该先用漂白膏的。
” “可是用了漂白膏,就不是一次性的了。
”谢柏彦自然还是黑发时最好看,尤其是还要出席各种严肃场合,也不适宜染上其他发色。
这会儿虞清雨看着他一头乱发,面色越来越难看。
两个人面面相觑。
谢柏彦低笑摇头,眉宇间释出几分无奈:“小鱼,你不会把我染成这个样子,还要我来哄你吧?” 一如既往的清润语调。
本是一句正经的话,却蓦地让她笑了出来。
手指戳了戳他的短发,嘴角弯起:“像奶奶,哦不,爷爷,还是那种白了头发,不服老,还要自己给自己强行染上黑发的爷爷。
” 虽然颜色确实不太好看,但也说不上难看。
毕竟谢柏彦的那张脸足够清绝惊艳。
谢柏彦又扫了一眼镜子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男人的面容,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所以,这不是陪你白头到老了吗?” 虞清雨只是定定看着他的发色,忽地涌上几分感慨,白头好遥远的一个词,却又莫名鼓动着她的心潮,浪涛卷来脉脉深情。
不过,陪她白头到头? 虞清雨捂了捂自己的头发:“我才不要染。
” 实在是颜色不太好看。
谢柏彦从善如流,修长的手指圈过一圈她纤细的手腕,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磁性,温声细语:“你不需要染,你到了奶奶的年纪也没有白头发。
” 虞清雨忍不住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眉间漾出一丝柔旖:“那我不成了老来俏?” “现在也俏。
”嗓音徐徐,下颌轻抬,清隽的面上满是认真。
这种话对虞清雨很是受用,她低头前笑,视线却不期再次定在他的发梢上,微微顿住,又有点笑不出来了。
“可是,你这个发色真的好丑啊。
” 她认真想了想,忽地眉尾提起,只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就匆匆跑开。
虞清雨走进卧室,从她的首饰盒里翻出了一条澳洲白珠项链,珍珠呈着冷艳的银白色光泽,颗颗圆润分明。
她寻了把锋利的剪刀,没什么犹豫地剪断了串联其中的银链,一串珍珠落入盒子里。
声音清脆。
谢柏彦看着她拿来的一盒珍珠,黑色发卡,还有定型喷雾,面上笑痕纹丝不动,只静静看着她操作:“又要整什么花活?小公主。
” 看起来又是一个大工程。
虞清雨手上动作忙碌,认真地给他做造型,抽空回了他一句,圆润水眸轻眨:“你可是说了,今天都由着我的。
” 又把这句话搬了回来。
有用且好用。
“只给太太一个人看,于我,如何都可以。
”谢柏彦说得是云淡风轻,只是视线在触及镜子里那个被虞清雨拾掇得越来越离谱的发型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清雨方才僵硬的五官柔和了许多,眼波流转,娇艳昳丽的面上一点笑意浅浅晕染开来。
样子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这次的大作。
她饶有其事地点头:“虽然你这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很讨我欢心,不过你能不能给个笑脸,表示一下你的愉悦。
” “你确定是愉悦?”谢柏彦看着镜子里蓬松被挑起的凌乱发丝,被喷雾定型出乱中有序的发型,而后又用发卡将她刚刚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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